自从电影《活埋》送审后，林云书便感觉有些闲的发慌。
到了大三下学期，上课的时间也不多。
周四上午没课，林云书去学校电影工坊了。
学校电影工坊虽然不大，但是五脏俱全。
从电影的备案到发行甚至上映都能给你安排。
当然像林云书这样的学生拍摄的电影，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正规发行公司愿意接的。
铁定是亏本的事他们也不会干。
但是想要上映也不是没可能，只要钱到位，全世界的银幕都会播放你的电影。
林云书在电影工坊咨询了一下，如果是电影学院挂靠出品发行。
然后拿最低档放映套餐也需要四十万。
套餐内容包括出品发行，京都新影联院线七天共计200场次的排片，还赠送指定电影院的巨幅海报宣传七天。
说实话林云书看到这个套餐还觉得挺良心的。
如果是普通人的电影说不定还能回一定的本钱。
甚至运气好能吸引自来水宣传，到后期说不定还能赚钱。
只是林云书知道自己在网上的口碑，这种梦他就不敢做了。
“老师，没有便宜点的套餐了吗？我就想在一个电影院放几场。”
林云书很纠结，他写歌挣的二十五万已经花完了，这四十万他真拿不出来啊。
这片子本来就是想用来考研的，把徐泽宇几个老师请到一起，一场完全够坐了。
“同学，这是最低档了，我们合作的又不是私人电影院，是正规院线，如果你片子好，说不定直接大爆呢。”
负责接待的院线工作人员很会画大饼。
他一早就认出了林云书，也知道林云书在微博上面炫富。
原本以为他会买个至尊套餐，没想到竟然连最低套餐都不舍得。
好在他的职业素养还不错，并没有表现出不悦。
“呵呵，大爆。我考虑考虑。”
林云书尴尬的笑了笑。
大爆可真没指望，酒深不怕巷子深的观念不适合电影。
电影上映周期也就个把月，真靠观众自发宣传，等到大爆时电影早就下映了。
这也是为什么一部电影宣发要占成本三成甚至更高的原因。
只是现在手上真没钱，别说四十万，四万都没有啊。
钱，钱···
林云书回到宿舍，打开衣柜。
看着衣柜里面挂着的一套衣服发呆了很久。
“怎么，想穿这套衣服了？”
冯冰推开宿舍门就看见林云书盯着自己的衣柜，里面挂的正是那套价格贵的吓死人的衣服。
“班长，你说这衣服能卖多少钱？”
林云书取出衣服小心的挂在床沿上。
自从查过这套衣服的价格后，他就再也没敢穿了。
一件上衣外套就十几万，更别说还有裤子衬衫，想来最少也花了好几十万。
想想都觉得可怕。
“你要把这套衣服卖了？”
冯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缺钱，没办法。”
林云书也有些不舍，可是自己又不穿，还不如换点钱来的实在。
“你缺钱？我也没接触过这种级别的衣服，你问我没用。”
冯冰想到林云书这些天在忙着电影上映的事情，想来是要靠钱才能上院线。
这也是大部分电影学院学生的常规操作。
但是其他同学一般拍摄青春文艺片，然后大伙一起平摊分账，最后算下来最多亏个一两万。
林云书这一部电影，算下来最少要投五十万进去吧。
他只是给电影配音，并未看过成片，一时间倒真替林云书捏了一把汗。
这五十万怕是要打水漂了。
可是他又不好打击林云书的积极性，这一个月里，林云书的认真和投入让冯冰都觉得他真的想朝导演发展。
哎，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如果真卖了，学姐不会怪我吧。”
林云书轻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
一旁的冯冰扭头，似乎听到了学姐还是什么的。
“我才穿过一次，我说怪可惜的。”
···
林云书正在思考如何搞钱，甚至打起了卖衣服的主意。
而远在沪市的成瑶也是一个头三个大。
从周庆农工作室回来后，花姐就追着她问飞飞老师的事情。
她哪里知道什么飞飞老师啊，全是周庆农脑补的。
可是她又不能直接说阿刁这首歌是林云书唱给她听的。
连着追问了好几天，实在没办法了才交代自己真不认识飞飞老师。
至于这首歌，则是自己从一位学弟手中买来的。
听到这个答案花姐是不信的，如果真是这么简单，一开始为啥遮遮掩掩的。
看来自己家的艺人铁定是和飞飞老师有一点暧昧关系。
飞飞老师出的那两首单曲的确很优秀，连周庆农都赞不绝口，还有刘勃导演那一副敬若仙人的态度。
成瑶一个情犊初开的小姑娘哪里能招架的住啊。
花姐也不再找成瑶问飞飞老师的事了，而是转头找刘勃导演要飞飞老师的联系方式。
刘勃导演一开始就认为飞飞老师和成瑶关系不一般，所以花姐只是简单撒了一个谎就拿到了电话号码。
花姐按照刘勃导演发来的消息有些忐忑的输入电话号码。
“嘟········”
电话接通后传来嘟的一声长音，花姐瞬间心都哆嗦了一下。
等听到那边声音，花姐只在心中大喊一声不好。
“喂，你好。”
声音好听，还有点熟悉。
没错，就是在成瑶手机里唱阿刁的那个男声。
又会写歌，还会唱歌，要是自己年轻个十岁，铁定也要沦陷。
“喂？你找谁？”
电话那头声音有点不耐烦了。
林云书看到陌生号码原本不想接的，但是一看是本地的，而且还是手机号码。
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接听。
谁知道对方竟然一句话不说，真是有点火大。
“哦，请问是飞飞老师吗？”
花姐一瞬间回过神来，差点耽误大事了。
“飞飞···你是哪位？”
林云书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号码，能叫自己飞飞老师的也就刘勃一人了，自己的号码这是泄露了？
不过下一秒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后，林云书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
“你好，我是成瑶的经纪人，我叫汪锦花。”
林云书就好似一个小偷被捉住一样，想过成瑶会发现自己的小号。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不应该啊。
“哦，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云书心跳有些加速，刚才的确有点被吓住了。
但后面一想不对劲，如果真露馅了那肯定是成瑶打电话来。
让个经纪人插一手没这个道理。
“飞飞老师，你和瑶瑶认识吧。”
花姐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只不过这一句一出，林云书最后一丝慌张便消失了。
“这事你应该问你家艺人。”
林云书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飞飞老师，我打电话来是有事想求你帮忙，想来瑶瑶是开不了这个口。”
花姐被饶的有点头晕了，这人听起来就特狡诈。
难怪成瑶被他迷的找不到北。
“成瑶怎么了？”
林云书心里一惊，自己的金主可别处啥事了。
“飞飞老师，我这不正准备给成瑶出专辑吗？想找你邀歌，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
要是换做别人，花姐也没这么直接。
这都是熟人了，而且成瑶明显和这飞飞老师有鬼。
那她花姐也就不客气了。
如果有实力那就先忍忍，没实力的话可要好好劝诫成瑶别昏了头。
“邀歌？可以啊。”
林云书眼前一亮，刚想卖衣服，没想到自己的金主就感应到了。
“真的？”
花姐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找周庆农邀歌感觉要了他老命一样，这飞飞老师竟然直接开口就答应了。
“你要几首？”
林云书有些兴奋的问道。
想睡觉有人送枕头，如果能卖个两到三首歌，那自己还烦恼个啥。
电影宣发费用直接搞定！
“飞飞老师你没开玩笑吧。”
花姐有些无语了，还几首？？
你知道我这半个月找人邀歌有多难吗？你竟然开口就是问几首。
“汪锦花是吧，我不太喜欢电话说话，加我微信吧。手机微信同号。”
林云书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好在他与外界商务联系用的都是副卡。
如果成瑶在旁边一定能听出自己的声音。
还是谨慎点好。
打开副卡微信，果然没等多久，汪锦花就发来一个好友申请。
“飞飞老师，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不，是瑶瑶需要你的帮忙。”
汪锦花连发两条消息。
“没问题。”
林云书笑着回到。
“我要当主打歌的，质量希望有保证。”
汪锦花此刻都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有一个像他们公司的垃圾曲库。
随便从其中找两首歌来交任务。
“没问题。”
林云书还是三个字。
汪锦花看到满头黑线，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人真是飞飞老师吗？
怎么感觉也忒不靠谱了。
“那我等着飞飞老师？”
汪锦花纠结了好久这才打字发过去。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