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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世间真有徐臻这等真君子?!(1 / 1)

门外,瘦弱的沈友和上次见面并无两样。  还是宁静淡雅,嘴角含笑,身着浅蓝色衫,头戴方巾的模样。  只是胡须比之前又长了些许,已经盖住了人中,下巴上的胡须也更为浓密。  见到徐臻到来,当即快步相迎,面色笑意渐浓,拱手道:“见过君侯!今日到来,特意前来贺喜君侯生擒吕布,声名大涨!”

徐臻背手点头,“嗯。”

“来吧。”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沈友到正堂入座。  此刻,正是入夜时候,也已经无甚琐事了。  “呃,我还有半个时辰左右,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先生若是有事,直接说便是。”

徐臻言简意赅。  因为还有一个时辰,他要去回府邸,准备安睡。  明日早起练兵。  每日都是如此。  沈友愣了片刻。  不过想起当年这位君侯一直是如此,那时在庐江所见,都是忙碌无空闲,现在还能有一个时辰与自己商谈。  真是给面子。  “那,在下就不兜圈子了。”

沈友当即拱手。  对外面站着的人招了招手。  很快十二名侍从抬了四个箱子,四挑酒担进来。  一个酒担,前后共有八坛美酒,还有泥土土渍在上附着,一共十六坛。  而箱子打开之后,里面全是金饼。  沈友站起身走到面前来,对徐臻的拱手而下,面含微笑,道:“这是我家主公,托我带来的贺礼。”

“此乃是恭贺君侯立功所用,并无他意,还请君侯笑纳。”

徐臻的脸色顿时一黑。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箱子,金晃晃的,眼睛都快闪到了。  四箱,不知有多重。  这么多金子,换成铜铁不知多少。  这可都是金饼……  若是在五铢钱当年还没被董卓改为铸造小币的时候,怕是足足值数千万钱。  还有十六坛美酒,这些酒恐怕来历也不简单。  “这酒,是当年老主公埋下的,自黄巾那一年所埋。”

果然,徐臻心中暗暗心惊。  还特么的是八四年的酒。  虽然是一八四年。  “有心了。”

徐臻慢慢的走了出来,但脸上始终不见笑容。  沈友也不知他怎么了,只是以为徐臻可能被惊到了。  虽然风评听闻他从不收礼,但也有可能是礼数还不够,送的东西并不是如何珍贵。  这上了数量,任何人都很难拒绝的。  而且又不是求他办事。  即便是有所求,那也没有超出徐臻能力范围之外,无非是向天子请一份功绩罢了。  扬州刺史还是曹昂,九江太守还是徐臻。  只是让天子,封一个县侯。  让我家主公得实邑,封在家乡江东,如此便更好提升地位,在士族之中彰显声名。  又有何难,以他徐君侯的功绩,就是一句话的事。  “好东西啊。”

徐臻喃喃自语,金黄的光华照耀在他的脸上。  诸葛亮紧随其后,同样也被晃得生疼,也跟着上前去。  “这么大的金饼,即便我是君侯,也可享荣华富贵多年了。”

“不错!”

沈友顿时欺近一步,“君侯若是笑纳,江东也绝不会要求君侯做什么,这只是我家主公想和君侯结交为友罢了。”

“哈哈哈!”

徐臻站在四箱金饼之前。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痛。  这些钱收了,廉洁就结束了。  这种品质按十年计,自己连第一个十年都没到。  能有什么奖励?  现在已经六年不曾有任何收受礼物之行,怎能因此荒废!  徐臻面无表情,上前一脚踢在了其中一箱上,力气之大令人咋舌,直接一脚踹飞了出去。  箱子砸在了门槛上,哗啦啦又倒了不少珠宝出来。  徐臻远处一看心里又是一颤!  愤恨道:“就用这个考验太守!?啊?!”

沈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徐臻转身怒视着他,“把这些东西拿回去!”

“不就是天子诏书的事情吗?”

“我给他去说便是!”

“这些年孙伯符扫曲阿、柴桑、建业之贼寇,令百姓安置,水上不跑水贼,陆上不停山贼,我听闻连那位勇猛狡诈的锦帆贼也同样被蛰伏,东莱人太史慈钦佩其人品,入其军中为将。”

“江东子弟英豪多聚,孙伯符虽未君侯,却是承袭其父,我上表天子,请求主公拜为征南如何?”

“但并非是当即便可,四征早已废除,当今诸将皆为杂号,若是重置还需年岁恢复旧制。”

“当真?!”

沈友没想到徐臻居然这么直接了当。  “君侯,是在下鲁莽!在下真不知君侯如此冰清玉洁,用这些财物玷污了君侯之名节!”

他当即匍匐在地,低首表示震颤,同时口中接着说道:“还请君侯治罪,只是沈友斗胆,请君侯定要循方才之言!”

“我江东上下,定然感念君侯之恩德!”

“此事本不是我在做,乃是曹氏大公子子脩。”

徐臻沉声而言,重新走回了位置上,看都不看那些金银珠宝一眼,金刀阔马,身形如松。  让身旁的诸葛亮、典韦、赵云几人都是满脸崇敬。  他当真,面对千万财物,一眼都不会高看!  沈友满脸是汗,被徐臻雄风所震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又是惭愧又是低微。  此时反倒是自己成了促狭小人,一时间不敢多言,只能听徐臻继续言说。  “而子脩,乃是扬州刺史,你可知此位是何意?”

“沈友不敢妄自揣测!此意乃是令君侯与大公子精诚合作,安定扬州淮南!”

“不错!”

徐臻当堂而喝,“你既知晓,那便更加不该以财物来赠我,如此岂不是令我与子脩内中生乱,互有嫌隙吗?!”

“在下该死!”

沈友心里一紧,这,这……  这脾气太大了。  此人是真的宁死也不会毁其节也!  当真大丈夫,光明磊落。  “请君侯恕罪!”

“好,沈友!我只当你不知者不罪!从今往后,至少十年内,不可再与财物赠我!”

沈友愣了一下,十年之后呢?  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另有深意?!  难道十年之内,曹氏要南下江东?!  否则,人之名节岂会用年岁来设限?!  “喏!”

沈友心里多思,但是却也不敢开口去问,只能自己揣测。  但这徐臻的心思他是一点也摸不着,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帮还是不帮。  说得我心里好生乱!  徐臻此时沉声道:“此前乃是子脩上奏天子,封赏孙伯符。”

“既然伯符不满意,那我若是再上奏,岂非是驳了曹昂的面子?”

他威严而言,让沈友的心有悬了起来。  “唉,这样吧……”  徐臻忽然语气一松,“我知子脩自己有私商行走,买办材矿等物,既然你们想要,只需促成九江与江东通商便是。”

“是是是!在下一定促成!”

就这点事!?  沈友当即满口答应。  这根本不用经过主公,我都能做主!  士族之中不知多少家业,都可以取材而通商,只是这些年战乱纷飞,没人愿意引商队出来走而已。  既然曹昂也有私商马队,那我们赠予点薄利也并无不可,只要能够令此行完备便是。  “好。”

徐臻说了一句好,然后就不说话了。  正襟危坐,正气凛然。  这模样,让沈友又不得不感慨,伯文不愧廉洁清正之名,这份气度的确是当世少有。  世间岂有他这等人?!  对财物毫无动心之意,甚至深恶痛绝!  而现在,他不说话了。  沈友在等着徐臻做决定。  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徐臻虽然年轻,可气度早已是大将之度,君侯之威,与那些各处称霸的大人物并无不同。  这种人物,每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不会让自己说错话。  可偏偏就是这种人物,在这样的场合,说错一百句话,也不会怎么样。  许久之后,徐臻才道:“那你回去吧,无须虚度时辰了。”

“君侯,那我家主公之事——”  “嗯。”

徐臻点了点头。  不再多言,那就会基本按照他所说,等日后再重置四征的时候,定然给我家主公要征东或者征南。  而且,还会再予以县侯。  “多谢,多谢君侯!沈友日后再来拜会,定然不会再以此俗物相污!”

徐臻听了这话眼睛忽然提振了一下,右手想抬起来。  想了想这里人多。  算了。  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如此,七日之内,君侯可与大公子言,随意通商江东之地,可乘商船而下,我们自会顺流而接。”

沈友让侍从连忙收了黄金玉器,仓皇挑着而回。  人走在阶梯上,隐隐没去的时候,典韦默默的往前走了几步,咋舌道:“唉呀,来玷污俺多好。”

徐臻当即默然不语。  其实这话他也想说。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  晚上。  徐臻看完了书。  在即将到二乔房内睡觉前的那么一炷香的空隙。  身骑赤兔,纵马飞奔!  狂奔了约莫四十丈。  到自家府院旁的曹昂府邸直接大步而入。  徐臻下马后,赤兔好像在后面很不理解的一直盯着他,嘴唇动了好几下,仿佛在骂骂咧咧。  曹昂因值夜行事,处理公务不闭府门。  这些年也令百姓交口称赞,让士族更为信服。  徐臻大步奔来,宛若一道风直接进了正堂。  曹昂此刻正是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同时没注意到,自己是学着徐臻寻常时候的模样,蹲在蒲团上的。  徐臻严肃的抬起手指了指,“蹲姿不错。”

“哦!”

曹昂当即坐得笔直端正,脸色微微有点发红。  “好消息。”

徐臻言简意赅,走到曹昂面前坐下,道:“江东愿意通商,商队日后所买办之物,自冀州所损,都可在江东补足。”

“孙伯符愿意助我们攻袁?!”

曹昂顿时双手撑于案牍,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呢!?  兄长你居然能有这等本事!连孙伯符那种明显要自己闯一番功业的英豪都收服了?!  这可是他父亲创下的基业!  “想多了。”

徐臻淡淡的道,接着将沈友今日来拜会之事说了一遍。  曹昂此时恍然大悟,顿时拍打了一下脑袋,苦笑道:“兄长……那件事其实我忘了。”

“啧。”

“兄长且想想,那段时日我们在做什么?”

徐臻思索片刻,他记忆力本来非凡,很快就记起来了,“日夜散粥,割肉于民。”

“不错,我足足一个月,没有休息。”

曹昂虽然面色发苦,可这时候忽然提及,却不知为何又笑了起来。  “但,却也是因祸得福!”

“孙伯符,居然愿意通商!”

他思索片刻,不知不觉站起身来,在徐臻面前来回走动,而后身姿十分灵敏的又凑到了他的面前,激动而笑道:“我这就马上写信!”

“让父亲向天子请封,就算不能让他得四征,也必然能让其满意。”

“而后,我再命扬州之内,大行通商,只要不阻挡,袁绍必然认为孙伯符已经向着我们!”

“此举,不光可以稳住孙策之心,也能乱袁绍之略!”

“他们便不得不考量,江东与我曹氏相联之事!”

徐臻拍了拍他的肩头,快速的说道:“孺子可教,走了。”

“诶!”

曹昂当即苦笑起来,“兄长别走!再与我商议一番,今夜就不要回去了。”

“啧,回去睡觉,明日再说。”

徐臻顿时抱拳,“真要睡觉了,不去不行,损失巨大。”

“和你商议一晚上,也是这么个结果,既然已有了结论,为何不将更多的时间,用来狠狠地休息呢?”

曹昂:“……”  也有道理。  曹昂看着徐臻快速离去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而后苦笑着摇头而下,继续批阅的公文。  兄长这人,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区区一件小事,却没想到里面还能暗藏诸多玄机。  ……  沈友一夜渡江,回丹阳大营。  此时已经有人在接应,将他接到了一处江边的木屋之中。  在木屋内,孙策已经在等待。  看来他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  虽然联姻之事已经势在必行,江东之中的谢氏、步氏等等都有此意,但若是能有天子诏书,当然更好行事。  沈友参拜诸多文武之后,将徐臻之言转述。  孙策顿时大为放心。  同时脸上满是敬佩之色,看得出来有些激动,完全掩藏不住。  “世间真有这种人?”

“这么多东西,他一点不要,却还要帮我的忙?!”

孙策多次转头来问,沈友都是苦笑点头。  当真是如此。  “乃是,在下亲眼所见,这位君侯,实非凡人也,唉……世间少有。”

“通商之事,令境内全力促成,不可怠慢!”

孙策思索良久后,下定了决心。  自古磊落丈夫皆如此,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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