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大茂走后,贾张氏才胆战心惊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秦淮茹也从大门后心有余悸走了出来。 “说叫你不要和秦京茹纠结,现在闯祸了吧。”
秦淮茹责备着。 “你个骚货,这会儿又怪我了?若不是你一开始要将秦京茹引进院子里面,哪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这个死女人惹出来的事情,这下好了,家里被砸的稀巴烂你满意了吧?”
贾张氏说着便哭了起来,声音也不敢太大,毕竟这哭过还得要自己咽下去。 这会儿院子里面人不多,几乎没人看到刚刚的场景。 倒不是怕许大茂不让他们说出去继续找茬,而是觉得这事儿本来就没有面子,既不占理又不占道。 哭过还是得要自己吞进去。 秦淮茹也没再说什么,贾张氏其实骂的没错,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由于秦淮茹判断错误,在导致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这会儿被打被砸,也只能受着。 两人没在说什么,擦干了眼泪默默的将厨房收拾干净,锅碗瓢盆全部都要重新购买,这下损失十来块。 一想到钱,秦淮茹又心疼了起来。 心中对许大茂诅咒了一番,她又想到了傻柱,这钱得要从他身上想办法补回来。 曹超全程听到了两家的冲突。 只能说贾家活该被打,秦淮茹活该被教训。 贾张氏明明有错在先,她也不阻止,还妄想着同流合污吞鸡,真是自作自受。 通过这一次教训,以后估计也回长点心眼。 不在动小心思,想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做出一些耍小聪明的事情。 以后估计会老实很多。 这也是曹超希望看到的结局。 至于许大茂和秦京茹,经过这件事情后,应该更加提升了相互的认同感。 也更加加快了他们在一起的决定和行动。 经过这么一闹腾,二大爷也对曹超更是充满了感激,从他这边学到了很多方法,过足了第一场官瘾。以后对曹超更是感激。 至于三大爷阎埠贵,经过这次事件后,怕是会对刘海中更加怨恨,以后估计会故意找茬,想要加速让刘海中从管事位置上拉下来。 这些曹超暂时都不关心。 这会他最关心的是娄晓娥的消息。 她昨天说今天收拾屋子,这会儿应该马上会有消息了。 曹超还等着和她去看新房子,和她一起造娃呢。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空一片火红。 时间差不过了,曹超便走出四合院,来到了胡同口等着娄晓娥。 昨天两人约定,下午六点钟在胡同口见面,一起去吃饭,然后去娄晓娥的新房子看看去。 没一会儿,娄晓娥便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很远就开始打招呼,微风吹起她齐耳短发,夕阳照在她洁白的面孔上,整个人显得干练而清纯。 倒有几分学妹的味道。 “你等了好久了吧?”
她笑着将车停了过来。 “没有,我也才刚出来。”
曹超迎了上去,挥挥手道:“你准备载我吗?”
“怎么了,你不敢坐?”
娄晓娥兜着嘴说着,一脸小骄傲的样子。 “没事儿,敢坐。”
曹超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上了后座,这是他坐第二个女人的车,以前是于海棠,倒要看看谁的技术更好。 果然,娄晓娥的车技没有让人失望,既稳当有妥帖。 人家作为资本家的女儿,从小家里就不缺车子,小时候就学会了自行车,当然稳妥。 曹超专心坐在后座,享受着夏日微风里面,从前方吹过来的,夹杂着轻轻汗味的体香,异常陶醉。 沿着夏日黄昏的街道,两人一路向南,没一会儿就拿到了前门大街。 这年代吃的地方不多,在京城能够得上档次的地方,也只有前门大街,这里有老字号东来顺,全聚德各种京城有名的美食店。 人群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市场,让人似乎感觉在一种商品经济的社会里面,不管那个年代,都有需要消费的人。 最近一直在吃东来顺,这一次,两人便走进了全聚德。 一只烤鸭上桌,鸭肉切片,鸭架油炸后用孜然粉搅拌,配上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既开胃又有营养。 两人边吃边聊,娄晓娥完全敞开了心扉,聊了许多爸妈相关的事情。 她老爸娄半城原本是在京城开轧钢厂的资本家,解放初期,有几百号人的工厂,后面响应国家号召,进行公私合营,轧钢厂便无偿捐献给了国家,这也是红星轧钢厂的前身。 国家根据需要,将轧钢厂进行扩大,重组,现在已经变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工厂,在全国范围之内,也排得上名号。 不过,娄爸已经完全退出了管理层,只是明面上还挂着一个荣誉厂长的职位而已。 好在他家底丰富,早在公私合营之前,就已经赚够了这辈子所以需要的钱,现在家里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是一个孙子。 这也是娄爸娄妈的一个心病。 当然还有一点他们比较迷茫,就是现在扑朔迷离的局势。 “我爸妈现在心里慌张的很,以前和他一起开厂做生意的朋友们伙伴们,大多去了国外,留在国内的,有很多人在最近陆续出了事,未来的局势谁也说不清楚。”
娄晓娥脸色阴沉了下来。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她并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作为富家女儿,她有着普通百姓不易觉察到的嗅觉,心里也很慌张和迷茫,这也是她为什么之前不敢痛痛快快和许大茂离婚的原因。 现在的局势扑朔迷离,倘若她和许大茂再离婚了,这无形中又给本就成分不好的娄家又增加了一丝不确定。 不过是现在她下定了决心而已。 “你放心晓娥,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你不要想那么多,咱们赶快一起,给爸妈生个孩子,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胡思乱想。”
曹超安慰着。 “你说的对,我若是怀上的孩子,我爸妈怕不是要高兴死了,也不会整天胡思乱想猜局势,找后路,弄得人心惶惶,担惊受怕。”
娄晓娥笑着说。 曹超点头,他倒是觉得娄爸娄妈担心的正确。 不愧是就是为了资本家,眼光和目光果然与平常人不一样。 这会儿别看四合院中一派小市民的生活气息,其实整个大环境已经暗流涌动了起来。 再过一年不到,10年的峥嵘岁月便要到来。 娄爸娄妈担心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