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农村已经不用集体就餐。 不过当年集体留下的食堂还在，大灶台大铁锅，厨师现成，平时出队挣工分，有客人便过来做招待。 很快，两大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便端上桌子。 这年头能吃上白面的日子不多，足够看得出来王队长对他们的重视。 “杨科长，你这次来主要想采购些什么？”
他热情问着。 “下个月大领导带人来厂里考察，这个大领导有个嗜好，那便是喜欢各种野味，什么山鸡，野兔，松鼠之类的，就馋这口。”
“所以这次除了正常的采购外，厂长还特别交代，要多弄些野味，应收尽收。”
王队长哈哈笑道：“你真来对地方了，我们梁家村其他东西不多，这后山的野味多得很，我明天就组织社员狩猎去，保证给你弄出花样。”
杨卫东点头：“不急，我这次出来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趁机考察一番，现在厂里面在进行模范采购点评选，你们梁家村大队不错，我会准备材料提交。”
“那真托你的福，托你的福，以后我们会更好的进行合作。”
王队长高兴得不停搓着手，黝黑的脸庞笑得非常灿烂。 很显然，他们俩中间肯定有某种利益交换，一个大队队长，拿点回扣很正常吧？ 不过这些不是曹超关心的重点。 要去山上围猎，才是他关心的事情。 这些意味着，有机会上山抓一些野味放入空间，山鸡野兔之类的，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得要和他们一起上山，曹超做好了决定。 继续听他们的谈话。 “王队长，活猪活鸡有吗？”
“我们队共两头活猪，一头过年杀年猪给社员分了，另一头是母猪，刚怀孕，这会儿万万不可杀。”
王队长叹着气。 又补充道：“活鸡活鸭社员家里肯定偷偷养的有，不过这事儿我也不好掺和。”
现在虽然文件上不准私人喂养，但实际操作中不可避免。 农民偷偷喂鸡下蛋，靠鸡蛋换些油盐，这是很普遍的现象。 这事儿王队长还真不好去过问，他一掺和性质就变了，平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去问人家要还是拿？ 这东西说严格点可以没收，但如果真这样做，他这个大队长恐怕以后也不好当。 现在还没到几年后的疯狂时期，大家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杨为民当然懂。 “确定社员家里有就可以，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私底下用钱去买，或者以物换物，绝对能够淘到。 杨为民之所以这么问王队长，是因为如果他自己私底下去交易，那这中间的回扣好处，王队长就没法拿。 这是给他一个暗示和提醒，同时也让他以后不敢找社员的麻烦。 王队长也不傻，他的目光看得比较远，连忙笑道。 “你自己解决也好，我们大队粗粮细粮，山货特产，样样都有，这一次若是您能帮我们评上模范采购点，以后咱们就是长期合作，你要什么东西提前打个招呼就行。”
“这个会的，你放心。”
两人有继续聊着采购相关的事情，曹超重点再听。 两个重点：第一是山上围猎野兽，这个要一起去，是找野物放进空间的好机会。 第二是去社员家采购活鸡，这事儿当然也得要揽下来，可以趁机采购活鸡进空间。 还有一个细节：杨利民似乎要打算住一个星期。 名为考察，实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难道是会女人？ “杨科长，这次还是安排你住梁小花家？”
王队长似乎是随口一问，可杨为民的脸色瞬间紧骤，用手扶了扶眼睛笑道。 “都听你安排，谁家合适安排谁家。”
王队长意识到了不对，忙用带着解释的语气道：“那就安排梁家，没别的，她家宽敞。”
他连忙又指着曹超问道：“杨科长，这位同志安排在那里？”
杨为民道：“河对面的秦家村，我们也要去，他们队池塘的鲜鱼，厂长专门叮嘱过要采购，让小曹去那边去帮忙问问，顺道让秦队长帮忙安排一个落脚点。”
“挺好挺好，两位同志每人负责一边。”
王队长连连点头：“那我待会儿就带小曹过秦家村去，刚好上山打野味这事儿，我还想从他们队借点人过来呢，最近北面修水库，年轻劳力都被调走……” 他接着吐槽一堆，大概就是劳力不足又要完成产量的事儿，这几年村里面的劳力，都是女人扛大旗等等。 等他说完后，杨为民点头表示认同。 便和曹超道：“你待会儿就和王队长过去秦家村，很近，过个河就到，这几天你就在那边协调捕鱼的事情，我们要五十斤鲜鱼，多点少点没关系，有事儿我让王队长叫你。”
这明显是支开人，不过曹超有自己的想法。 “杨科长，捕鱼的事儿一天就能完成，我想帮你分担更多，想明天和王队他们一起上山捕猎。”
杨为民看他看了看王队长，点了点头。 “也行，是要派一个人去现场察看着，你要去就去，不过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山上不像城里。”
“这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曹超点着头。 “杨科长放心，明天由我亲自牵头去，更会捕获到好东西，你好好休息了就行。”
王队长也接话。 杨为民点点头，似心有所想。 曹超又道：“杨科长，我去秦家村队后，会在那边寻找好土鸡土鸭，你不用操心，专心干你的调查工作。”
“这样更好，辛苦你了。”
杨为民倒是有点高兴，这家伙还真的是够体贴，会做事儿。 和他在一起干活，还真的是省心又省力。 他目光一炯，若有所思。 土鸡土鸭土鱼土虾，这下全部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收了。 而且还有野禽。 如果能顺便去山上挖掘一些野果苗，那就再好不过。 休息一会儿后，王队长便带着曹超过河往秦家村赶去。 一路走王队长一路高兴介绍着。 “别看我们两个村民就隔一条河，却分属两个大队，对面开阔平整，鱼塘众多，往南去是京城平原，所以鱼呀，鸭呀等东西多，女孩也长得水灵灵，我们这边往后走都是山，女人也野蛮。”
“不过我们两个村子世代相处友好，农忙的时候相互借调也是常有的事，这次狩猎，我还得要借他们村里的人呢。”
一路了解下来，两边村队的现状差不过，青壮劳动力都修水库去了。 家里妇女当家，明天上山捕猎，也都是女人。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我们这儿是传说中的女儿国。”
女儿国？ 这事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