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1 / 1)

“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

秦斐脸色微冷,一副等着听解释的样子。

沈颜有些头疼,明明苏文琛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可现在他不记得了,她还怎么解释!

“总之,事情不是苏文玥说的那样,她头脑简单,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她看到了什么?”秦斐嘲讽道:“香囊?真心?私定终身?”

沈颜:“……你要是不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之,那些事的确发生过,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你想要嫁给我只是为了赢过沈钰珊?”秦斐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沈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如实说道:“有这个原因,但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秦斐转身就走,沈颜拉住了他的衣袖,急切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秦斐,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秦斐抽出自己的衣袖,没有回头看她,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失望:“想就是想,如果是有其他的原因,那就说明,你并不想嫁给我。”

沈颜看着他走远,也陷入了沉思。

她抢了沈钰珊的婚约,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嫁给他吗?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因为在她得知他在安远侯府的处境时,就已经无暇去想其他的了。

那她当初答应苏文琛的时候呢?

似乎也只是觉得累的时候,有过一丝想要依靠别人的念头罢了。

回去的路上,秦斐心里还是无比郁闷,明明他只是想去跟她报喜,却没想到会听到那样的话。

那个苏文琛,究竟是什么人?和她又有着怎样的过去?

但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

最让他介意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非他不嫁的人,根本就是一副情窦未开的样子,她根本就没有心!

一回到安远侯府,秦斐就被李齐拉住了,“说好了今天宫里举办宴会,咱们都得去,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

“我受气去了!”秦斐说了一声,骑上马就往宫里去了。

李齐也立即跟上,“你可是今科武状元,哪个有胆子给你气受?”

太后有意推行武举,今年虽然不算特别正式,但也有不少习武之人参加选拔,而且太后还特别召见了决赛的前十名,参加今日的宫宴。

同样,科举及第的学子们也受邀参加。

与不受重视的武将相比,文人学子这边就热闹多了,毕竟能参加此次宫宴的都是文人中的佼佼者,而其中最令人瞩目的便是苏文琛了。

只是苏文琛如今拜在蔡中丞门下,一些清高的学子对其多有鄙夷,不屑与他攀谈,另外一些攀炎附势的又都被他打发走了,所以一时间他身边反而有些冷冷清清。

同样冷清的就是秦斐和李齐他们这一桌了,毕竟参加武举的世家子弟少。那些寒门子弟跟他们说不到一块去,言语中对他们还有些不满。

尤其是李齐,因为决赛中他没跟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打过。

但说到这个,李齐心中才是最憋屈的。他信心满满地杀进决赛,以为好歹能得个前三,却没想到,第一场抽到的对手就是秦斐。

“你也就比我厉害了那么一点,凭什么你是第一,我是第十?”李齐不服气地说道:“在座的,不是我说,除了你,哪个打得过我?”

李齐声音不小,这话一出,其他人就都气势汹汹地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你们不服我,我还不服你们呢,有种再比试一场?”李齐不管不顾地要向太后请示,太后看着热闹,也就同意了。

一行人轰轰烈烈地去了演武场。

“真是一群莽夫!”文人学子们虽然这么说,但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也都跟了过去。

“秦世子,一起?”苏文琛走了过来。

秦斐起身,“跟你不熟。”

苏文琛笑笑,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脸色微变,低声道:“借一步说话。”

两人避开宫人,远远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不要告诉我,探花郎还会治病,随便一把脉,就知道我有没有病!”秦斐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不知为何,看到这人就觉得不爽。

“治病在下的确不会。但在下最近听闻有一种毒药,可以让人失去记忆,想不起前尘往事,我特意查阅了服用此药之人的脉象症状,所以刚刚才会贸然一试。”苏文琛严肃地说道:“你的脉象和书中所述一模一样!而且书中还说,此毒不仅损害记忆,还会侵害身体!”

“你……说我中毒了?”秦斐冷笑一声,他的确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父亲告诉他,他生来就得了怪病,这十几年来一直浑浑噩噩地过着,如今醒来,不记得往事不是很正常?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看大夫,”苏文琛提醒道:“但你得避开经常给你看病的大夫,以及你……身边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斐觉得有些好笑:“我不信我的家人,却相信你?”

苏文琛无奈地一笑:“若我说,你以前就是很信我呢?”

秦斐不想再听他多说,苏文琛却追上他,说道:“就算你不信我,也该警惕一些,别让别人为了保护你而牺牲自己的幸福!”

秦斐随手抽出武器架上的一把长剑,在手上迅速挽了个剑花,然后狠狠地插入地面,冷傲看向苏文琛,说道:“关你屁事!”

演武场上众人已经打作了一团,那些寒门学子见识到了李齐的本事,对他纷纷改观,大家又说起想要从军保家卫国的打算,更是一拍即合,成为了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太后对他们也十分满意,给了他们丰厚的奖赏。

“苏文琛……今科探花,听说是蔡中丞的门生?”太后问。

“是。”上官女官已经将学子们的资料熟记于心,又补充道:“他还是已故户部侍郎苏靖之子。”

“就是被忠勇伯欺辱致死的那个?”

“正是。”

“哀家记得,忠勇伯就是拿贪污的罪名打压他,这个贪污案和蔡中丞一脉相关……”太后笑了笑,说道:“贪污案,蔡中丞,苏靖,这个苏文琛,有点意思。”

“臣倒是觉得那个安远侯世子挺有意思,病了那么多年的人,不仅好了,还练了一身好功夫,倒比正常人还厉害了。”上官女官说道。

“是吗?安远侯府啊……”太后揉了揉额头,上官女官就立马过去替她按摩起来。

上官女官知道太后被这些事弄得心烦了,笑着说道:“但这两人都不及宣王府的小王爷有意思,太后娘娘您不知道,他可是向您提了个要求呢!”

“哦?宣王府的混小子又闹什么事了?”

上官女官抿嘴笑道:“他呀,说让太后您给下旨送他去虎威营参军呢!”

“宣王的大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宣王府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苗了,宣王夫妇能答应?”

“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但我看,小王爷没那么容易放弃,这一点倒是有几分其兄的风范。”上官女官脑海中浮现起那位少年将军凯旋归来时的飒爽英姿,不由得笑了笑。

正如上官女官所说,李齐即便用武举的成绩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宣王妃也绝对不同意他参军。

只是,这一次,李齐也不愿意让步,在院子里直挺挺地跪了一晚上。

宣王妃心疼儿子,却又不愿意让他上战场冒险,于是母子俩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愿意退步。

直到次日一早,宣王从城防营回来,见妻子被气得一晚没睡,拿起鞭子就要教训儿子的时候,宣王妃才立马出来阻止。

“他都跪了一晚上了,你不心疼他,你还打他,你是不是亲爹?!”

宣王只好收了鞭子,说道:“他一个混小子我心疼他做什么,倒是你,身子骨弱,怎么能不吃不喝不好好休息?要是气坏了,我非打死这小子不可!”

“你敢!”宣王妃气得直抚胸口。

宣王扶着她坐下,又不断给李齐使眼色。

李齐会意,立马跑到宣王妃面前给她捶腿,“母妃,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不该总惹您生气,不该四处捣乱,不该不务正业……”

宣王妃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不闹着上战场了?”

“那不是闹,”李齐咬牙跪直,说道:“战场我是一定要上的,不管是为了兄长,还是为了我们宣王府,我都要去!”

”你……你知不知道我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保护你?!”宣王妃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李齐也说道:“可我已经长大了,该换我来保护母妃了!如今朝局动荡,太后……太后掌权,我们李氏岌岌可危,我若什么本事都没有,一旦发生变故,如何护得住宣王府?”

“你怎么知道这些!谁跟你说的?”宣王妃猛地站起来。

“没有人跟我说,我自己想的!”李齐继续不管不顾地说道:“我知道母妃你在担心什么,我可以答应你们,立即娶妻生子,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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