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川修身养性十几年,今天他无比的愤怒,一双眼珠子都红了,他现在居然想杀人,无比渴望鲜血。这时白衣也走了出来,当看到地上的尸体后,俊美的脸庞一下就扭曲了,右手紧握剑柄,一股无比恐怖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了出来。这股杀气浓郁的可怕,居然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道道红色的旋风,旋风内部似乎有恶鬼在咆哮。恐怖,当真是恐怖。白衣跟塔山,红莲,瘦猴三人,一起相处了十几年,感情极深,如同亲人,现在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被人活活的杀死,他心中有一股戾气在迸发。在场的所有人感受着白衣身上,那不断盘旋着的红色气流,纷纷打了个冷颤,甚至连四周的气温都在降低。他们都明白了,从此以后,南州府怕是不会太平了,把蒋川老爷子逼迫到这种地步,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蒋川怎么也没有想到,手底下的三大悍将居然会一起被杀死。甚至连他最得意的徒弟都被活活的虐死。那可是千刀万剐啊,你杀他就杀他,何必使出这种酷刑呢?这是什么仇什么怨?蒋川这一生都奉献给了神武侯,奉献给了黑虎军,从未娶妻生子,后继无人。这方蒲河虽然是他的徒弟,可是一直被蒋川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对待,宠爱有加,所以才会养成了这等目中无人,飞扬跋扈,霸道无比的性格。所以才敢当着周家的面,欺辱他们的女人。这方蒲河的死,也有他的因果存在。可是蒋川并不知道这些,他此刻心里痛,痛的几乎要窒息了。“到底是谁将他虐杀而死的?”
蒋川仰天咆哮,一身恐怖的真元宛如火山一样喷发了出来。那强大的真元形成了海潮一样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向外横扫而开。“轰隆。”
这块地方像是遭遇了大风爆一样,飞沙走石,地面裂开了一道道巨大的沟壑,不少普通人,或是实力弱小的人,居然被这股真元撞飞了出去,一时间此地人仰马翻,不少人都身受重伤。蒋川虽然年老体衰,但是修为还在,此刻发起怒来,自然天崩地裂。“大人息怒啊,大人息怒,现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人不能够白死啊。”
四周的诸多家族势力纷纷的劝说道。蒋川慢慢的收敛了一身庞大的真元,大怒道:“老元,通知下去,五天之后,举行葬礼,我的手下和徒弟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走,我要让整个西州的人都知道。”
“是老爷。”
一位老仆走了上来,恭敬的说道。他叫张元,已经跟了蒋川二三十年了,是最老的一个家扑。“还有一件事。”
“召集我的旧部,让他们全部回来。”
“此外通知黑虎军,让周坤给我调来一万战士。”
听到了蒋川的命令,所有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蒋川以前乃是黑虎军的都统,位高权重,一生都在为黑虎军征战,积累下了庞大的人脉资源。这些人脉基本都是他以前的下属,旧部,都是军部的人,各个骁勇善战,对他忠心耿耿。二十年前的隐退,这些旧部都散开了,有些还留在了黑虎军中,但更多的人已经解甲归田。可如今随着蒋川的一声令下,这些昔日的军部将领,都要重新聚集起来了。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昔日的军部大佬重新聚集在一起,还有黑虎军的一万战士。这么强大的一股力量,将会直接踏平整个南州商会。他们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够抵挡,商会商会必亡。那些杀死方蒲河和塔山三人的敌人,将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蒋川要召集旧部,杀入南州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西州和南州。无论是上层权贵,还是下层的平民百姓,都被这个消息被震慑住了。蒋川隐退十几年,出山后居然搞的这么大?召集所有的旧部?调动一万黑虎军?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疯狂。出事了,南州府要出大事了。这位大佬彻底震怒了。要血染南州府。在蒋川的调集令下来后,整个南州,大大小小几十座城池,一个个曾经的军部将领立刻召集手下,朝着西州府城而去。一时间声势浩荡,一队队排列整齐的队伍,朝着西州府进发,那场面令人心惊胆颤。不仅仅如此,还有许多与蒋川有恩情的大家族,也都从各自的城池走了出来,他们也在聚集一切的力量,准备参加五天之后的葬礼。有人估算,这些力量全部加起来,五天之内,至少能够汇聚两万人,再加上一万黑虎军战士,那就是三万多人。一声下令,三万大军集结,这就是蒋川的威势,这就是他的横压整个西州的底牌。隐退二十年,出山后,振臂一挥,一呼百应,万人集结。这样轰轰烈烈的大动作,甚至连事不关己的东州都知道了。巡察使林阳,也被吓了一跳,但后来得知是参加葬礼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造反,不给他捅出大篓子,就由的他去吧。葬礼而已,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西州,落日峰山脚下一座别院里。蒋川依旧和白衣盘膝而坐。白衣依旧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浑如雕塑,仿佛外面的风风雨雨,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至于蒋川,苍老了不少,白发更多了,脸上显得很憔悴。“老爷,整个西州之地,几十个城池,都有人在赶来,除了你的旧部之外,就是一些与你交好的家族势力,最后我估计能够有两万多人。”
“这还不包括黑虎军。”
张元老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蒋川点了点头,脸色疲惫,然后看向对面的白衣。“我这些年之所以不让你出手,每天跟着我一起打坐诵经,为的就是压制住你的杀性。”
“你身上的煞气太重了,如果不加以控制,我怕最后你会被寝食了心智,变成一个只会杀戮的怪物。”
”到了那时候,你已经不算是一个人了,是一尊毫无人性的野兽。““你明白吗?”
白衣看了一眼蒋川,缓慢的点了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