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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中谁不小心死了吗?(1 / 1)

胡铳子慌张的堵在众人前面,如今的手电只剩下三只,四周的具体情况无法看个真切。面前的六个人错落的站在四周,其中佘小春、老饭勺和苏腾龙是有手电的,虽然能见度很低但是不难分辨大体轮廓。剩下的四个人都浸没在阴影里,看不清楚是谁。

“苏家兄弟,枪膛子儿,吆喝两嗓子!”胡铳子举着枪对准阴影里的三个人,黑黝黝的枪管子在手电的余光里闪烁着森寒的色泽。

他的想法非常的简单,一旦确定了剩下的人的方位,不由分说先给他来一梭子,毕竟走到了如今这一步死了太多的人,仁慈手软是绝对无法解决问题的。

苏老大和苏老三他们都是分开站的,知道胡铳子不是在说玩笑话,当下诺诺连声的应和了几嗓子,话音儿刚落,对面的老兵就开了火,一时间密集的子弹出膛声和汹涌喷吐的橙黄色火舌撕扯着众人的感官,到处都是子弹反弹的声音和火药弥漫的硝烟味道。

很快一梭子子弹便打完了,真正的荷枪实弹是很不经打的,子弹壳不断地摔打在水泥地面上,枪声的余音久久不散,震得耳朵根子嗡嗡作响。

胡铳子一边挥舞着手臂驱散溅起的烟尘,一边冲着方才枪击的地方冲了过去,后面的三只手电也不耽搁,像是战地记者一般紧随其后的为其打着聚光灯。

“奇了怪了,明明是打到了......”

胡铳子又取出一个弹夹换上,不过找来找去都没有什么线索,方才报数的那个神秘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本来就做事情不经大脑,这下子没了猎物也是一时间有点儿手足无措。

“那玩意是人吗?我貌似是也听着了些不对劲的地儿,有几发子弹的叫唤声儿忒憋闷,肯定是打在了人身上的。”老饭勺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

胡铳子倒是没太在意,这个莽撞汉子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当下见没了人便收了枪杆子走回到徐长生的边上。

徐长生已经被方才的枪击声给震得苏醒了过来,胡铳子也没和他多说什么,反正即便是说出来也是徒增恐惧罢了,再者说他可没有那么溜的嘴皮子。

忽的,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众人一下子又神经紧张了起来,纷纷端着枪瞄准黑暗里的声音源头,胡铳子也跑到了前头,仔细拿耳朵一照量,便舒坦的喘了口大气说道:“是邹前辈,都放下枪。”

果然,不久之后便听见了邹先生熟悉的咳嗦声,佘小春忙跑过去接他,发现邹先生手里面竟然带回来一个大包裹,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

老饭勺和枪膛子是邹先生的伙计,见着了自家主子心里自然欢喜,忙跑过去接过了包裹,又将方才的事情简单和邹先生说了,邹先生听完了也没有过多的惊讶神情,毕竟这一路上遇着的怪事情已经不少了,当下也便显得见怪不怪了些。

“邹前辈,方才您真的没瞧见有人跑过去?”

老饭勺一边拆着包裹一边又不死心的询问了一句。邹先生摇了摇头,便指着这个包裹开始说事儿,很显然是准备把方才的事情就这么翻篇儿了。

“都别想太多了,走到这般田地,有些精神错乱是很正常的,再者说即便是真的有人混了进来,方才那一梭子下去不死也残,哪怕是跑也跑不了多远了,这包裹里头的东西是我在前面的屋子里淘弄出来的,应该还能用,大伙都带上吧。”

邹先生说完便吩咐了佘小春一句,开始给大家分发袋子里的东西。

徐长生又喝了一点葡萄糖,本来队伍里带了不少的水源,哪成想早在石龙子那里老饭勺就拿来给邹先生洗澡用了,不过到底是身子比以往皮实了些,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佘小春递给了他一样黑乎乎的东西,仔细搭眼一瞧竟然是一个防毒面具,只不过已经老旧的快不能用了。

“这是当年小鬼子们留下来的物事,枪膛子已经做了一些简单的清理维护,估计还能用上一段时间,姑且就都带上吧,我带你们去看个好东西。”

邹先生如今也带着一个防毒面具,更加让人瞩目的是这个老学究竟然还佩戴了一双红色的夜视镜,正罩在防毒面罩里面。

“夜视镜没有找到太多,只有两个,我戴了一个,另外那个就给和尚小友吧,毕竟身子羸弱又受了不轻的伤,都没什么意见吧?”邹先生举着手里的另外一副夜视镜询问了一圈,见没人说话便丢给了徐长生。

胡铳子将镜子给徐长生套好,又将防毒面具罩在了脑袋上,转过身子准备背起那青铜棺材,邹先生望见了本想劝阻,但又寻思道他那蛮牛性子,姑且也就由着他了。

八个人带着剩下的装备与三只手电再次前进起来,朝着这个未知的神秘地域正式进发。

在路上,徐长生一直由苏腾龙搀扶着,由于他有了夜视镜,所以就担负起了四周环境的导盲工作,毕竟三只手电已经逐渐的没剩多少电量了,浑浊暗淡的光线只能起到一个分别明暗的作用了。

“看起来有点像科研机构,或者是废弃的医院的走廊,两边这些房间都是实验室,先生方才已经依次去瞧过了,做什么研究的都有,那些面具便是从实验室里搜刮出来的。”邹先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间实验室的门口,一脚便踹开了早已坏掉的门阀。

几个人走进了这个不大的实验室,里面竟然有着些微的光亮,不过并不是灯光,而是来自于实验室里面的一个巨大容器,容器像是一个放大版的婴儿试管一般矗立在左侧,右边是一个与它隔离的监控室,有一些散乱的仪表和一张简易的办公桌,桌子上有一盆早就枯死的植物,还有一些散乱的笔记和倒翻的干涸墨水凝块。

巨大的玻璃试管容器内是一株散发夜光的单子叶植物,高度足有三米,花冠直径有一米半,有点像绽开的大玉米一般,花蕊处是一个沙丘形的紫色囊包,似乎是还没有完全成熟。

“这是尸花,俺认得。”胡铳子趴在玻璃容器壁上仔细打量了几眼,之后突然跳着脚喊出了这么一句。

“尸花?什么东西?”老饭勺不解的问了一句:“能做菜吗?”他之前是地道的粤菜厨子,自然看什么都像食材。

邹先生闻言又打趣了他一番,之后说道:“小友说道的不假,这东西学名应当叫做泰坦魔芋。原产地是印尼苏门答腊,和大王花一般恶臭无比,因而也称为世界上最臭的花,不过他这股臭气很不一般,准确说来应当是尸臭。”

邹先生越说神色越凝重,众人知道他的性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带他们来参观植物展览,因而也都不出声响让他自己说下去。

“这东西有个祖先叫做尸香魔芋,早已经灭绝了千年之久,老辈人的说法里头,尸香魔芋是长在昆仑神木上面的,这昆仑神木是上好的棺材木,如今虽说没了祖宗的本事,但乱人心智还是很容易的,也有人说这东西是守护所罗门王宝藏的恶鬼,不过那都是后来的杜撰了。”

邹先生说到这里便蹲下身子,指着尸花硕大的头冠接着道:“你们看看,如今这花还没开的完全,再者说有这罩子挡着,不然的话即便是有防毒面具的过滤网也不奏效的。毕竟这种尸臭属不属于气溶胶类的物质我还不晓得,所以这面具有没有用也不大好判断,毕竟聊胜于无,姑且找着了就先戴着吧。”

“邹前辈,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养着这个臭东西?”老饭勺问了一句,身边的枪膛子也说道:“这玩意儿的尸臭是怎么来的?天生地养还是吸食的别的尸体的?”

邹先生说道:“这个是与生俱来的,和大王花一般,只不过尸花的作用并不在于这些具有着杀伤性威胁的毒气,而是它招来的不干净的东西,这也是我和你们说的第一个关键点。”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尸花的花蕊说道:“这种花是通过散播这种气味招引来一些相互寄生的生物,并通过它们来为自己传播花粉,所以说咱们如今虽说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应该是它的气味并没有传播开来所致。”

邹先生从怀里面取出一个泛黄的笔记,随手翻动了几下接着说道:“这是这里的研究者的实验日志,这种花是用来配合毒气实验和培植生物细菌新品种的,所以可以说是一个毒气源的母体。我在这一层里面找到了几本比较重要的。”

说着又指着众人身后的隔离室说道:“那里面的笔记上记录了青铜门上的食人藤的培植过程,还有石龙子和天蛾人的杂交培植过程。”

“啥玩意?外边的那些畜生都是这里边儿放出去的?”苏老大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吆喝着便想动手拆房子,一边的苏老三忙上前把自家大哥拽住,邹先生也急忙朝他挥了挥手表示否定。

“不是放出去的,日军被驱逐出境之后这里荒废了,但是原有的在计划中的生化试验还是在如期进行着,这石龙子是和天蛾人杂交培植的。”

“天蛾人说白了也不是真正的人类,是生长在石龙子体内的一种寄生性鳞翅目蛾类,这些畜生都是自己打破了容器逃出去的,至于这尸花又没有张腿,自然便留在这里了。”邹先生说完,将手里的笔记亮给大家瞧了几眼。

众人又四下打量了一下,忽的发现苏腾龙双腿打鼓的跑了进来,又随手把实验室的门给一脚带上了。

“兽医大夫,你这是又跑去哪了?”胡铳子瞧见他一脸的冷汗忙问了一句。面前的苏腾龙手里捧着一个大包,不知道里边装了什么,不过观其脸色可着实不怎么健康。

“邹前辈,这里头不大平静啊......”

他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手腕一抖,抱着的包裹一下子便滑落到了地上,一个球状物骨碌碌的满地乱滚,最后停在了佘小春的脚边上。

佘小春忙将那个球体捡了起来,笑呵呵的跑到了邹先生跟前儿献殷勤,奇怪的是邹先生并没有将那球体接过来,而是有些面色不善的朝他指了又指。

佘小春看不明白,低下头借着手电的微弱光线一瞥,正瞧见一张惊恐到极点的血污人脸正瞪视着自己,啊呀一声手一哆嗦,手里的东西又一次的滚到了地上,骨碌碌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那赫然是一颗刚刚死去不久的带着体温的人脑袋!

苏腾龙即便是早就知道了,也着实是吓得不轻,佘小春不住的往有光亮的地方蹭去,一边走一边儿颤着嗓子问在场的众人:“我们......我们中......有谁不小心......死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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