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越的话，莫言顿时反应过来。 就像李越说的，王小明的智商可是所有人公认的高，没道理李越能想到的事情，对方却想不到。 最大的可能就是王小明不仅想到了，甚至都已经开始着手安排救助熊文文的计划了。 “只是熊文文真的还有救吗？他现在可是已经变成一张照片了。”
莫言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虽然她也知道王小明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可在这件事上，莫言还是有些怀疑。 灵异物品的副作用是无法消除的，最多就是想办法躲避。 如果真的能随意的将照片里的人释放出来的话，那鬼相机的价值就太高了，因为可以不用担心后果，放心大胆的使用。 因为即使鬼相机失控被关入照片，也能轻易的恢复过来。 如此一来，即使是S级的厉鬼，总部只需要用出人海战术，轮流使用鬼相机，总有机会将厉鬼关押。 可总部这次针对鬼画的行动却并没有这样的安排。 其实如果没有经过杨间解除诅咒的实验，就算是王小明或许都么有办法解救被关入照片的熊孩子。 可在看到杨间主动进入照片，后来又重新复活的场景后。 无论是王小明还是李越，就连杨间也都知道怎么将熊文文救活。 此刻被关入照片的熊文文和之前实验中的杨间何其相似。 所以只需要让已经驾驭灵位的鬼童，将照片中属于熊文文的意识从照片中置换出来，放到一个躯体之中，熊文文也就复活了。 至于说熊文文原本的躯体已经没有了，那根本就不是个事。 相比一个掌握了预知能力的驭鬼者，普通人的价值则是非常有限，所以只需要随便找一个人，让鬼童将熊文文的意识放进去就好了。 至于说原主人的意识，又有谁会真的在乎呢？ 当然，要是觉得这样做有些有些不道德，那也还有其他的办法。 这个世界上因为种种原因失去意识变成植物人的也是不在少数。 这些都是可以作为熊文文使用的躯体。 如果说熊文文不想换一个躯体，只想要最开始的身体，那也不是没有办法。 虽然他的身体已经消失，可是李越手中还有骗人鬼在； 只要李越愿意，随时都能使用骗人鬼的能力，重新制造出一具与熊文文身体一模一样的身体。 就像原著中杨间使用骗人鬼能力制造出身体，加上鬼影窃取到的记忆，达到复活效果一样。 只是那样一来，就会暴露李越取走骗人鬼的事情。 因此，此时李越还没有想好，自己是不是要出手救出熊文文。 “算了，熊文文的事情还是交给王小明去操心吧，我就先不管了，以王小明的能力，即使自己不出手，熊文文应该一样能恢复。”
李越最后还是打定主意，暂时不管熊文文。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无论李越出不出手，熊文文复活都然不开一个人，那就是杨间，谁让灵位现在已经被鬼童驾驭了。 莫言给自己加了一杯茶水后，沉默了一阵后，忽然说道：“有件事我觉得有有些疑惑，想要想你请教一下，希望你能帮我解惑。”
此时她的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看得出来，莫言接下来要问的东西或许会有些敏感。 而莫言也是经过一系列的心里斗争后，才下定决心开口的。 这让李越顿时对莫言的问题有了一些兴趣，于是随意的说道：“说说看。”
“我想知道，既然你早已经判断出总部这次针对鬼画的行动会失败，那为什么你没有提醒总部？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提醒总部？”
此刻莫言的语气都有些喘喘不安。 她是少有知道李越和总部之间真实关系的人，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怀疑。 可即便如此，讲这种话当着李越面前说出来，莫言的心中还是很有压力的。 只是李越完全不似莫言猜想的那样愤怒，或者是出现其他的情绪，还是随意的看着莫言。 一开始李越看到莫言的样子，还在想会是什么样的问题，没想到却是这件事。 “你既然知道我和总部之间的关系，就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
李越平静的说道；“你也不想想，总部定下的行动又岂是我能干涉的。”
“而且即便我像你说的那样，将我的猜测说出来，总部也不会放弃行动的，因为灵异事件本就充满了变数。”
“况且曹延华要在三天之内解决鬼画，这种情况之下是势必要冒一定的风险，所以第一次的行动是一定有伤亡的，这是无法避免，我相信关于这点，总部的人应该都非常清楚。”
“所以无论我说不说，这次行动都不会出现变化，这是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
虽然李越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可他知道这件事其实也不是没有破局的方法。 只要将这次行动的人员换成秦老或者是李越，顺利解决鬼画事件的可能性还是非常高的。 只可惜因为种种原因，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莫言此时听得一知半解的。 不过他也听出来，不是李越不想将行动失败的可能说出来，而是即使他说出来，结果也不会有变化。 “你这样一说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没有对总部说出自己的推测，可为什么王教授明知行动不会成功，也没有阻止总部这次的行动？他的地位可是非常高的，要是他开口总部应该会考虑的吧？”
莫言接着问到。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虽然王小明的身体很特殊，在总部也有着非常大的话语权，如果是一般的事件，王小明自然有决定权，可这次针对鬼画的行动可是不一样，这是总部高层的决定，王小明也没有办法。”
李越这话可以说是没有一点毛病。 王小明说到底也只是总部的研究人员，或许因为对灵异的了解，他的意见和建议大多都被总部采纳。 可这次的行动可是非同小可。 总部很清楚鬼画的恐怖，知道不能长时间放着鬼画不管，那只会让鬼画变得更加恐怖。 所以才会有了第一次针对鬼画的行动。 而王小明也知道这些，所以他虽然也知道这次计划失败的可能性很高，仍是没有开口阻止。 只是尽所能的为给李军几人分析鬼画的情报，以及给他们留下一些后手，从而确保几人的安全。 其实除了这些，李越知道王小明之所以没有阻止这次行动，也是想要借此机会收集更多鬼画的情报，为将来的行动做准备。 当然，这也是因为王小明对自己的分析以及给留下的后手有信心，认为即使行动人员在鬼画世界遭受袭击，一样能全身而退。 毕竟这次行动除了有两位队长带队，还有能预知的熊文文，随身还带了鬼相机。 这种配置比之上次行动还要豪华。 只可惜鬼画的复杂要远远超出众人的想象，所以最后落得个损失惨重的结果。 听到李越的讲述，莫言才知道这次的行动竟然有这么多的门道。 “这次针对鬼画的行动已经结束，在说也没有多少意义，左右都不能改变行动失败的结果，我们还是说点其他的吧。”
李越忽然又严肃起来。 这让莫言顿时一愣，随即说道：“除了这次的行动，你还想说些什么？”
“虽然这次行动失败了，可是也传出来很多有价值的情报，我相信有了这些情报，总部应该已经开始准备第二次针对鬼画的行动了，不知道详细的行动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至此，李越终于问出自己最为关系的这个问题。 虽然他能时刻监视整个大京市，从而确保自己不会错过王察灵盗取饿死鬼的事情。 可是每每想到王家一代的两只厉鬼，李越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 王家一代可是不同与其他的厉鬼； 他们生前都是民国时期的顶尖驭鬼者，李越甚至怀疑他们和301老太太，古宅老头，鬼邮局罗松文等人同属民国时期的大佬。 这些人都是绝不容小视的存在。 301老太太的回忆杀，古宅老头的直接抹除，都是极其可怕的能力； 即使是现在的李越都不一定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挡住这两人。 或许王家一代比不上这两人，可是应该也差不了太多。 更快何况王家一代现在已经变成厉鬼，还是疑似有着一定的智慧，这让它们变得更加难缠。 更何况谁知道这些民国时期的老古董还留下了什么样的手段，这让李越不得不重视。 因此李越便想着做两手准备。 除了自己监视外，还想直接知道总部的行动时间，这样一来就真的是万无一失了。 虽然李越此时表现的一如既往地平静，可是他的心中还是非常期待莫言的答案。 只可惜，这次他的算计却是要落空了。 只听莫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关于这件事，我只能说抱歉了，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次会议上并未说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的。”
李越眼中闪过一道失望的神色。 莫言点点头；“时候我听说，关于第二次行动的有关情报，除了相关的行动人员外，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具体的情况，甚至就连行动人员有谁都不知道。”
“看来总部的第二次行动并不打算透露出来，这倒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只希望他们能成功处理鬼画事件。”
李越若有所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