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想起了不清的话，说易不醉和五姨太从他舅舅家回来过年了。
“他是你弟弟？和你长得怪不像的！”
易不染牵着她，没回答她的问题，“我倒是瞧不出你和谁都能熟起来？”
再次远远路过刚才闹鬼的地方，瞧见废弃荒凉的小楼，小柚子指了指很远处，“那边有人住吗？”
“没有！”易不染淡淡回答。
小柚子，“那有鬼住吗？”
“没有！”易不染果断回答。
小柚子好奇，“你怎么那么肯定没鬼在里面？不醉说里面有个叫四姨太的鬼？”
易不染，“因为我没见过！”
小柚子，“你没见过鬼还是说你没见过四姨太！”
易不染，“都没见过。”
俯身在月色里拨了拨她的脸，冷声道，“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鬼，有的只是比鬼更丑恶恐怖的人心。”
“什么？”小柚子不是太懂。
易不染拍了她脸一下，“离着易家其他人远些！”说罢，提步走了。
小柚子哒哒哒的小跑着跟上，“那世上到底有没有鬼？”有人说没有，有人说见到了，小柚子有些糊涂。
许是因为易不醉和她说了有鬼的事情，小柚子开着灯台也睡不安稳。
想了想，捉着自己的小枕头小心翼翼的将书房门推开了。
猫着腰，抱着枕头轻手轻脚的挪到了易不染的床边，像是一只偷吃灯油的小老鼠。
果不其然，到床边，刚准备爬上去，易不染轻抬开了眼皮。
眼里带着清明，根本不像是刚从熟睡里醒来的人。
小柚子摸着黑，狗腿的笑了笑，“不染哥哥，我做梦梦见你怕鬼，所以我，我来保护你！”稚嫩的声音带着讨好。
易不染没戳穿她，小柚子趁机立刻将枕头扔上去，顺溜拽着被子爬了上去。
极顺手的将被子一角拉过来盖着自己身上。
易不染看着，半晌只留下一句。
“敢尿床我打断你的狗腿！”侧身睡去没管她，算是间接同意了。
早上起来上学，小柚子才想起好久不见李子了。
打了一个呵欠，“李子呢？春鸣姐姐，我回来就没见着她！”
春鸣笑笑，“她做错事情，被撵回老家了！”
“哦，那以后谁给我磨墨洗笔呀？”
春鸣，“二少爷说了，等过几日给你选个年纪差不多的，随着你一起。这样你也有伴说话！”
“好啊，好啊！”忙不迭的点头。
果不其然，听到和她年纪相仿作伴，她也就没追着李子动问西问了。
上课的时候，易不醉也来了。
贺先生看他年纪大些，又是男孩子，自然多专注他的功课，便对她和不清松懈起来了。
趁着贺先生没注意，偷偷就跑了出去玩。
正好遇到二姨太和易不难母子，正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声音有些大，小柚子伸着耳朵努力去听，却不小心被发现了。
半蹲着树下，被易不难从后面抓个正着，提着衣领给她薅过来。
“臭丫头你在这干什么？”
“抓蚂蚁！”小柚子。
易不难看了她一眼，恨不得掐着脖子给她捏死了。“昨儿若不是因为你，我会被那病秧子打？”
小柚子挣扎，想伸手拍他，“放开，放开我，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