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问了。“人间本来也是真真假假，你认为存在就存在。”
宇文瑾点了点头，而后问道：“那个被暴露的兔子，会死吗？”
顾思思眼角一跳，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宇文瑾摸了摸嘴角，自己嘟囔着：“对，那是明天的故事。”
躲在树上的月影一拍自己脑门。完了，主子完了，主子竟然为了一个故事魔怔了。次日。天色将亮不亮，大人才刚刚起身，小孩子还在被里赖着，四处都升起炊烟。“顾思思！你个贱人！你给我出来！你有本事做坏事，你有本事出来！”
尖锐又肮脏的叫骂声，划破荒原长空。顾思思正把最后一个扣子扣上，听见外面声音眉头微微一皱。“娘，这声音好熟悉。”
顾铭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没事，你睡吧，娘出去看看，看好弟弟妹妹。”
顾思思交代完，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走到外面，就看见一个女人被人按在地上，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叫骂着。“这是谁？”
顾思思问道。周围村民都摇头，被压住的女人一抬头，才看出是李红英。只是她脸上被打的跟猪头一样，轻易还真看不出个人模样。“看见我这样，你高兴了了？你得意了？”
李红英连笑带喊十分疯癫，紧接着眼泪往下流。“顾思思，谁家妯娌之间没有个矛盾，你怎么能对我下这么狠的手，你是想要我的命啊！你竟然让王锐去侮辱我！”
李红英一声声控诉，周围村民不由看向顾思思。顾思思眼中没有一丝感情，居高临下看着李红英：“银子在哪儿拿的。”
李红英一下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银子？你说什么银子？我哪有什么银子。”
“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你吧？”
顾思思唇角微勾，往旁边树上看了一眼。月影认命地从树上下来：“顾姑娘。”
顾思思微微点头：“你去把人带出来。”
“是！”
看着月影远去的背影，李红英疯魔了一样挣扎。“你说的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跟我没有关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这个模样，反而让别人更加怀疑她的。周围村民纷纷议论。“她不会是过来讹咱们顾姑娘的吧？”
“有可能，听说他们山上，连饭都吃不饱了。”
“而且他们人都特别坏，当初就是他们把顾姑娘赶出来的。”
对上村民们怨怼的目光，李红英更加慌了。她从家里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找事的，只要在顾思思这讹点东西回去，他们肯定会原谅她，可现在东西没要到，她却快要成村民们的泄愤对象了。“李红英，看看这个人是谁。”
顾思思慢悠悠出声。被月影带出来的，正是关在山洞里的小学徒。这几天的惊吓和担忧，让小学徒显得极其憔悴。他一看见李红英就疯魔一样，把事情前因后果全部都说了一遍。“顾姑娘，就是她，就是她！银子，银子。”
周围村民看向李红英的眼神，更加鄙视。要不是李红英先起了害人的心思，她能被害？幸好他们顾姑娘机警，否则就山上那些人的脾性，肯定不会可怜顾姑娘的。一时之间，村民都为刚刚可怜李红英的心思感到内疚，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需要可怜。“还你的脏钱！我不要！”
小学徒在身上摸出银子，扔在地上。看着李红英呆愣的模样，顾思思拿出在小学徒身上搜出的纸，在李红英头上松开手。“拿银子买通王锐，让他来糟践我，再勾引诱惑小学徒，让我在这张卖身书上签字。李红英，这种办法，不是你能想出来的吧？”
顾思思说道。随着纸张慢慢飘落，李红英最后一道防线，终究是守不住了。“不是我，不是我……是，是陈九！他让的，他让我这么做的！”
顾思思眸色微沉。如果她没记错，当初把这些难民赶下山，就是陈九带的头。“你饶了我吧，你去跟他们说，不是我！你饶了我吧，我活不了了，我真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