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氏朝鲜王国议政府急差李氏朝鲜通事连礼曹参判:朴弘文,再三前来辩解,说是边臣失事,无关王国!但是明定辽右卫副总兵:毛文龙,却定要上本参奏,还要请登州卫、莱州卫、天津三卫的兵马前来讨罪,事情一度闹大。当时李氏朝鲜议政府左参政:朴弘绪,只得计议道“朝鲜语:留他在此,毕竟为祸胎,还惹得奴酋前来骚扰,不如助他些兵粮,送他回岛,可以两全。”
随后又让李氏朝鲜礼曹参判来见,并说道“朝鲜语:殿下世受天朝大恩,却并无异志。看得本国海中,有一座皮岛,可以屯兵,可以耕种,情愿差人协助开辟,助其耕牛谷种屯田,若奴酋来攻,可发兵犄角。”
因此明定辽右卫副总兵才假意脱手答应。于是李氏朝鲜方面便备办船只,送他们去到皮岛中,果然好一个所在。而〈林畔馆之战〉后,明定辽右卫副总兵以皮岛、铁山岛及宽叆堡等山区为根据地,大量招募辽东都指挥使司难民,以老弱者屯种,精壮者为兵,从无到有,逐渐发展成为一支海外劲旅。另一边的后金正蓝旗贝勒:爱新觉罗·德格类,与后金镶红旗固山额真:爱新觉罗·岳托、后金正红旗台吉:爱新觉罗·硕讬,一起攻击三岔河附近的明军。还到海州卫巡视,负责海州卫城防的后金海州卫总兵:张乐舁,急忙抬着轿子出来迎接。入城之时后金镶红旗固山额真下令后金士兵不得扰民,不得抢夺百姓的财物,还不能住在城上,更不能进入民居。次日,派遣出去巡视三岔河的后金探哨回来禀报,称;桥梁被毁坏,且没有船只可以渡河,才放心率军回去。毛副总兵的镇江之捷,让明辽东总镇巡抚:王化贞,自以为是立了奇功?但明辽东总镇经略:熊廷弼,却反驳道“我军三方兵力尚未集结,文龙发动得太早了!致使敌人恨透辽地的人民,势必会把周围四卫的军民屠戮殆尽,使东山军民灰心,更让李氏朝鲜君臣胆寒,还令河西军队丧气,也大大的扰乱了三方并进的计划,耽误了联络李氏朝鲜王国的打算,若把它看作是奇功,实际上则是奇祸呢!”
这本奏折竭力批评王总镇巡抚,等送到京城后朝臣们正把镇江堡一役看作是大捷时,一听到熊总镇经略的话,心中多有不服。此外明辽东总镇经略又明显地攻击明兵部尚书:张鹤鸣,说道“本部院既然担任辽东总镇经略,那么四方援军理当由我调遣,而张尚书却径自发动,不让本部院知晓,七月里本部院向你兵部询问军队人数,至今已有两个月了,仍然没有回答,看来本部院是空有总镇经略之名,却无其实啊!辽左的战事都是张尚书和王总镇巡抚一起办的。”
这下明兵部尚书听了更加恼恨他了。9月24日,明南海子提督:刘朝,命人痛下杀手,以至其明南海子净军:王安,其死状惨酷异常。自此以后,在整个内廷后宫之中明奉圣夫人:客印月、明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代替王安接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初期魏忠贤不识字,本不能进入司礼监。但有明奉圣夫人求情以及魏忠贤从小服侍明熹宗:朱由校,有了这些感情基础上,才破例让他总管司礼监。再加上司礼监掌印太监位置空缺,因此魏忠贤便顺利接管过来,还把之前明南海子净军:王安,留在司礼监名下诸位宦官,逐一清除出宫,转而加派自己的人手,安插各方眼线。同时明辽东总镇巡抚:王化贞,上书详述了东西两边的情况,还说“敌人放弃辽阳卫不加守备,河东失陷地区的将士们日夜盼望官军开到,就等抓了敌将来投降,而西部的漠南蒙古察哈尔部都愿意以兵助我,敌人驻守海州卫的兵力不过两千人,河上只辽地士兵三千人而已,如果派军队悄悄过去夜袭,势在必得,南防辽南四卫的敌军得知辽阳卫失守一定北归,届时我军凭借险要的地势,来打击他们惰归的军队,定可以一举歼灭。”
此举明兵部尚书:张鹤鸣,认为对,上书说“机不可失。”
明都察院贵州道监察御史:徐卿伯,也促成此事,奏请朝廷调派明辽东总镇经略:熊廷弼,进驻广宁卫,明蓟辽总督:王象乾,则移驻山海卫附近调度。正好明辽东总镇巡抚又飞章上奏说“敌人因为官军收复镇江堡,就驱赶、抢劫周围辽南四卫的屯民,致使屯民们现在占据铁山死守,杀伤了敌兵三四千人,敌人把他们围困得更紧了,应该马上前往援救。”
于是兵部越发催促进兵,明辽东总镇巡抚就在这个月里渡过河去,准备过三岔河。但当明辽东总镇经略迫不得已让出山海卫,驻兵广宁右屯卫时,却飞章上奏称“海州卫取易守难,不该轻举妄动。”
这才使得明辽东总镇巡抚不得已又撤回来,毕竟之前三岔河桥梁已经被后金军摧毁,且需要大量船只载士兵过河才行,又担心河对岸有伏兵,因此只能撤退。说来这王总镇巡抚平日里不善于学习军事,因此轻视大敌,好说大话吹牛,对于文武将吏们的规劝一点也听不进去,又与熊总镇经略抵触得厉害。他多次派人与叛将后金三等总兵:李永芳,交涉还妄想会做他的内应?又相信漠南蒙古察哈尔部人的话,说有派援兵四十万前来相助?一切的大小事务如;兵马、甲仗、粮草、营垒,等都放置在一边不加过问,只是一味的说大话企图蒙骗朝廷。无奈明兵部尚书:张鹤鸣,就是很相信他,并他所请均为答应,因此熊总镇经略无法实现自己的心愿!广宁卫虽有有14万军队,而熊总镇驻守在山海卫,其身边却没有可以调动的大军,仅有数千人而已。真是空有这么个总镇经略虚名罢了!当时从陕西都指挥使司延绥总镇榆林卫调来的部队,还未能适应辽东都指挥使司小冰期气候,又加上散懒惯了,因此不能够作战。所以明辽东总镇经略就请求把主帅明延绥总镇总兵:杜文焕,给治罪,但明兵部尚书却宽恕了他。明辽东总镇经略奏请任用明登莱监军佥事:佟卜年,明兵部尚书则递上奏章反对。之前明辽东总镇经略奏请派遣明盖州卫监军副使:梁之垣,去李氏朝鲜王国,明兵部尚书还故意扣发他的饷银。总之就是熊总镇经略上奏什么,明兵部尚书就挑他的毛病,而王总镇巡抚上奏什么,明兵部尚书就一味地顺从,才导致了两人之间相互怨恨,事事争吵。恰好熊总镇经略这个人也器量狭小,刚愎自用,火气一触即发,盛气凌人,更惹得朝臣们大多都厌恶他。当时熊总镇经略主张防御要紧,不能在继续丢失土地了,只要防御做好了,才能图收复失地,因此认为辽地人不可信用,毕竟多数都是被后金打怕的,也不排除含有奸细。至于漠南蒙古察哈尔部人也不可凭仗,汉奸:李永芳,其人更加不可信,广宁卫地方也有很多间谍以及可疑人物让人担心。但王总镇巡抚则一切相反,他绝口不提防御之事,只是一味地说“只要我们一渡河,河东人必为内应。”
并且还飞书报告朝廷,说八月里你们就可以高枕酣睡,可如今朝廷却只是收到镇江大捷的信,故此有见识的人,就知道他一定会坏事,因为疆场战事关系重大,没有人敢说他的不好。再加上明辽东总镇巡抚又说漠南蒙古察哈尔部胡图克图汗:孛儿只斤·林丹汗巴图尔(虎墩兔)的40万部队就快要来了,请迅速出兵。但明辽东总镇经略依旧谦虚的说“王总镇巡抚大人想靠着漠南蒙古察哈尔部人,不劳而获坐收战功?本部院倒是不敢轻视敌人,更不敢说能不能不战而胜。”
果然后来漠南蒙古察哈尔部军队都始终没来,也让明辽东总镇巡抚再也不敢出兵了。10月18日,叛军首领:奢崇明,率军一路西进围攻成都府,当时城中仅有镇远营明军七百人,以及成都左护卫、成都右卫、成都中卫、成都前卫、成都后卫,这些卫所驻军2千人守城。因此明蜀景亲王:朱志澎,担心成都府安危,就急忙传令明四川左布政使:朱燮元,全力抗击叛军以防不测!这让明四川左布政使:朱燮元,倍感压力,只能急调石柱宣慰使司、龙安府、松潘卫,等地官军入援。再发布信息后,朝廷第一时间就下令册封明四川左布政使:朱燮元,为[四川总镇巡抚]并调派明山东按察使:杨愈茂,为〈四川总镇总兵〉入川平叛。就连一向忠于朝廷的著名女将~明定国将军兼诰命夫人:秦良玉,在接到急报后,也立刻派遣其弟明四川总镇左参将:秦民屏、侄子明忠州游击将军:秦翼明,等将领亲率川军白杆兵4千人进驻南坪关,前去扼守重庆卫以断叛军归路。其中明定国将军兼诰命夫人还亲自统率精兵6千人沿江西上。与此同时叛军首领:奢崇明,进围四川承宣布政使司成都府,并自号[大梁王]的消息传到贵州承宣布政使司时,瞬间就让贵州承宣布政使司全境内戒严。明贵州总镇巡抚:李枟,与明都察院贵州道监察御史:史永安、急贷云南承宣布政使司、湖广承宣布政使司白银四万两,又募兵四千人,储米二万石,用于治战守具。紧接着明贵州总镇巡按:李标、明贵州总镇巡抚:李枟,连忙派遣明铜仁府总兵:张彦芳、明贵州总镇总兵:许成名、明贵州总镇都司:黄运清、明贵州提刑按察使兼剿贼监军副使:朱芹、明贵州提学道佥事:刘锡元,等将领一起去援救四川承宣布政使司司城(成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