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抢被(1 / 1)

宋南柯有些心累的捏了捏鼻梁。

白杏的主卧更大,更空,像是个地窖。

中间放着一张巨床,粗略的目测一下,大概有三米长,屋子连衣柜都没有。

只有临窗的墙壁上挂着两把坏掉的吉他,全部都是从中间裂开的,被胶带缠好之后固定在墙上,床头边放着另一把木吉他,这把没有裂开。

另外一面墙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一入目的时候只感到混乱,多观察一段时间或许能看出些不一样来,但宋南柯实在没那个心情。

白杏进了屋,直接赤脚上床,抱起自己的吉他,再次将宋南柯当成了透明人。

宋南柯觉得这个女人仿佛自带结界,随时随地可以把自己与旁人隔离出去。

宋南柯的目光落在白杏的双脚上,脚背白皙,指头圆润,指甲透明,这双美人足此刻正翘在椅子上,微微打着节拍。

目光缓缓向上,白杏穿着一件很平常的家居服,没有小女生的造作可爱,也没有身为女性曲线展示,就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可微微露出来的一截小腿却充满了欲说还迎的诱惑。

这就是镜头前顶级美人的魅力么?

下一秒这种美丽就被白杏手里弹出的魔音轰然破坏了。

宋南柯被吓的一机灵,十分诧异地看着她老练地拨弄着不成调子的旋律。

白杏抿着嘴唇,全神贯注地看着谱子,手指却不大灵活的摁着和弦,调不成调,曲不成曲。

大概是察觉到了宋南柯过于厌恶和鄙视的目光,白杏这才停下来,“你听出来这是什么调子了吗?”

“白小姐是不是过于高估自己的技术了?”

白杏沉默了几秒,放下了手里的吉他,“我这是受伤了,等我胳膊好了,给你露一手。”

宋南柯扫了一眼墙上了两把吉他,都已经弹断两把了,还有什么可露的?

宋宅,门禁森严,任何外人都进不来。

“哐啷”一声巨响,描金的玻璃杯系数碎在地板上,一屋子的人哑然无声,只听到一个老者沉重的喘息声。

宋梁毫不在意地“啧”了两声,示意佣人打扫干净,点了根雪茄在宋启智面前吞云吐雾。

“爸,何必呢,哪个都是你儿子,董事长谁当不一样?”

“你这是杀人!”宋启智怒喝,“我养你这么大,居然没看出来你这么心狠手辣,为了董事长的位置,居然不惜杀人,你会遭天谴的!”

宋梁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随后轻哼一声,“爸,就算是天谴也是你第一个,现在这幅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如果是宋南柯坐在这个位置上,死的人不是我,是你。”

宋启智闻言,起身怒道:“你!你这个逆子!”

宋梁看着父亲扭在在一起,苍老却狰狞的五官,心里的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无踪了,跟狼讲道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到底在期望什么呢?

宋梁掸了掸烟灰,“这房子是你之前给我妈买的,过段时间我妈会来照顾你,你就好好颐养天年吧。”

宋梁关门的时候,还能听到宋启智的怒吼声,紧接着就是仆人的尖叫,但他已经不想管了。

逆来顺受的样子,他了十几年,已经够了!

人人都称道宋南柯的温润如玉,行事周全,是宋家的顶梁柱,没有一个人看到宋梁的努力,他永远都被宋南柯掩盖,没有人知道宋南柯的嘴脸有多丑恶,手段有多肮脏。

这次他本就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棋虽险,但走对了,用不入流的招式对付不入流的人,这就是宋南柯写好的结局。

而此时的宋南柯正脸朝下,倒扣在枕头中,整个身子被白杏挤的七扭八歪。

白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宋南柯从轮椅上弄下来,一只手推着他上床调整姿势,若不是宋南柯知道白杏是顾忌着自己的伤,没使劲儿,否则他真的会认为白杏是故意朝死里整他。

白杏咬着牙,一只手拽着宋南柯的衣领,用膝盖抵着他的后腰,给他翻了个面。

一通折腾下来,两人皆是面目通红,宋南柯更甚,头发有些糟乱的躺在枕头上,铁青着一张脸。

白杏一屁股坐在他腰侧,呼吸有些粗重,看了看他的双腿,“你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么?”

宋南柯看了眼她的凹凸有致的腰身,随后挪开了目光,“说点吉利的话对白小姐很难么?”

往常别人对白杏说话调子高一点都能换来她的一通炮火,宋南柯几次三番地在她雷点上跳跃了,白杏罕见的没有脾气,白杏觉的自己应该是怕这个喘气都费劲儿的病美男在自己家出问题,所以才如此这般忍耐。

白杏好脾气地给他盖上了被子,“这位爷,千年王八万年龟,小女子祝你活个一万年!”

宋南柯侧了侧首,懒的理她,仿佛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一旁白杏悉悉促促的整理东西,隐隐约约听到了药罐碰撞的声音,似乎被轻轻扔到了床板下。

白杏喜欢大的东西,越空越大越好,这张床,是她请工人到家里现场制作的一体式木床,搬不出去,也抬不进来。

白杏收拾了一下,一个鲤鱼打挺跳上了床,连带着宋南柯都跟着震了一下。

宋南柯皱了皱眉,睁开眼,发现床大就是有好处,两人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但中间跟隔了个海洋没啥差别,距离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

白杏翻了个身,“你没睡着啊?”

宋南柯动了动脑袋,“白小姐时不时惊天动地,我没那个定力。”

“反正你是个瘫子,定不定都得定。”

宋南柯:“···白小姐口下留德。”

床是大的漫无边际,但被子是有限的,两个人盖非常拘谨。

宋南柯只盖到了被子的边缘,他身体比较虚,后半夜的时候被冷醒了,黑暗里睁开了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侧首看去,白杏将整个被子卷成了一团,躺在自己一胳膊远的距离,蜷成小小的一只。

分明是这么弱小的一个女人,为什么对于空的追求这么极致,几米长的床,也只不过蜷缩在一角。

宋南柯动了动,拽住了被子的一角,使劲儿一拉,被子没拉过来反倒把人给扯过来了。

这女人比想象中的要轻很多。

白杏的轻微的呼吸声在黑暗里动静格外的大,温热的气流扑撒在宋南柯脸侧,宋南柯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起来了白杏的腰身。

一旁的女人忽然动了动,像是被缠的紧了,一只脚伸了出来,刚好压在宋南柯的小腹上,宋南柯呼吸一滞。

许久,黑暗中传出一声叹息,白杏身上覆盖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下一秒,白杏身上的被子被宋南柯拉开了,他抖了抖,铺在两人身上,以防白杏再把被子拽走,宋南柯压住了被子的一角。

第二天太阳照进来的时候,白杏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趴在宋南柯身上,立刻大惊失色地坐起来,结果头却被人一摁,再次倒了下去。

“别乱动。”头顶宋南柯像是梦呓般的嘟囔了一句。

“卧槽,你这人残废了都不忘占人便宜!”白杏捶着他的胸膛跳了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的宋南柯,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击,打的几乎吐血。

“够了!”宋南柯抓住白杏的手腕,面色疲惫地坐起来,“你昨天折腾了一晚上,我一个残废能对你做什么!是你自己抱过来的。”

白杏抽回自己的手腕,跟他拉开距离,狐疑的看着他。

宋南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自始至终都在这边,你看看你自己的位置。”

白杏看了看自己的移动轨迹,脸色逐渐发红,甩开了被子二话不说地走向了卫生间。

宋南柯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蒙上被子再次倒了下去。

等白杏洗漱回来的时候,宋南柯已经睡过去了,白杏站在旁边看了很久,她其实有一肚子疑问,比如宋南柯为什么要假死?又为什么要让自己帮忙隐瞒身份?

但商人之间的厮杀,尤其是这种家族集团没有硝烟的战争,她一个小演员是胆子缠搅进去的,这次的车祸归根结底她也是个牺牲品,突如其来的横祸带来个这么一个男人,白杏也觉得自己冤。

也不知道这祖宗要住到猴年马月,不会要让她一直养着吧,不行,这生意也太亏本了。

白杏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等宋南柯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自己摸索着坐上了轮椅,出门便看到白杏光着一双美腿,简直是春光四射。

听到宋南柯的咳嗽声,白杏扭头,顺带着放下翘着的双腿,裙子飘然而落掩盖住了无限春光。

“醒了就来签个合约吧。”

合约上写着一些缴费清单,看着宋南柯额角冒青筋,这女人真是锱铢必较。

白杏解释道:“宋先生,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深表同情,但是咱们得就事论事,你帮我公关,我给你提供住宿,这算是一码事,但是你得有个期限,超了这个期限得交房租。你说我这里环境这么好,房子这么大,宋先生还这么有钱,一个月两万不算多吧?”

白杏自动忽略宋南柯的黑脸,接着道:“说白了,我也就是个打工人,还因为这场车祸,白给你们代言了三个产品,你去问问我的市场价,你们集团赚大发了,我也是个无辜受累的人,宋先生体谅一下。”

宋南柯默然看着她列的条条框框,最后很满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白杏既然如此毫厘清楚的列了一个清单出来,倒也是钱责分明,商人就喜欢这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省的再缠搅些不该有的东西进来。

宋南柯道:“一个月确定两万?”

白杏道:“咱们这里谢绝还价。”

宋南柯呵笑一声,“五十万,从我进来的这一刻开始算,两年,多的给你当零花钱。”

白杏很狗腿的“哇”了一声,随后迅速献上了自己的银行卡号。

敲定了所有东西,宋南柯看着窗外,他确实需要消失一段时间,只有放松敌人的警惕,他才能一击必中,拥有后再夺走,他十分想看看宋梁痛哭流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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