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很悲哀的发现,嘴里一股子蜡味儿,原来,在我晕迷的这段时间里面,老翁已经对我出了手。
看着那被刮得一点犁肉都没有的犁核,我作势就要去抠喉咙,结果,对方的竹杆十分稳当的朝我再一次打过来,当时就在手背上留下红红的痕迹。
“可恶,老虎不发威,你当劳资是病猫不成。”
我当时就打算打回去去,结果,人才站稳就有一股子要拉稀跑肚的感袭来,很是爽利的放了两个又臭又响的臭屁。
这样的感觉来得又猛又快,给我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眼下还打什么架啊,还是赶紧拉屎去吧。
我在这里又不熟,哪里知道有什么茅厕,急得要死哦。
这个时候,就见老翁指着一个方向道,
“那里,快滚吧!”
那里有一个茅草棚的样子,我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
然后,就见到一个特别恶心的茅草,是个旱厕,里面……真的是一言难尽啊,味臭就算了,拉出来的东西还是乌漆抹黑的,看起来好诡异。
这个世间,有这种样色的屎?
一番狂泄后,我提着裤子出来,感觉自己已经丢了半条命,说不出的难受。
这还不算完,只是才喘了一口气,那熟悉的肚痛感觉再一次袭来,似乎不把我肚子里面的东西拉干净,是不会停止的。
我不得不返回战场,继续战斗。
这一斗起码就是三个小时,整个人足足拉了几十次。
一个人一天拉上十次,那已经是逆天了,我这几十次下来,屁都拉不出来了,但是那感觉还是那么的强烈,逼着我往那个茅厕跑。
终于,当我以为自己快要拉死之时,肚子里面的疼痛感觉总算是松脱了一些,只剩下隐隐的疼痛感觉,虽然但是……还是能忍受的。
就是人饿得不行了,走路轻一脚重一脚的,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在这个茅厕门口。
此时外面的艳阳还在高悬,目测只是下午两三点而已。
老翁早已经不知去向,我艰难的走到旁边的一个躺椅上坐了下来,感受什么叫劫后余生。
随着微风轻轻吹拂,我这时才醒悟过来,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那个神秘的肉皮符,如果不把这个事情解决的话,那辆中巴车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坐。
老翁现在不在这里,莫非是……
我打起一点精神来,把包里面的食物取出来吃了一点,吃的是那个桔子,一斤桔子,一个不落全被我吃下肚,勉强有个三分饱吧。
这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食物啊!
看了看这黑洞洞的茅草屋,里面除了一张草席外,什么都没有,穷得狗都不理。
至于那些个挂在枝头上的犁子,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是不敢再吃下去的。
那就只能把裤腰带勒紧一点,努力让自己保持体力。
头一回遇上这般厉害的对手,说啥也不能这般轻易的挂了,那也太丢姨婆的脸面啦。
来时脚步轻快,半个小时转眼就到,此时再走,这路真特么的长啊,大太阳底下曝晒着,对人的煎熬自不赘言。
当我大汗淋漓的赶到马路边,看到的就是令我难受的一幕,那辆中巴车侧翻在一旁的土埂下,里面的人无一生还,全都没有了生命迹象。
就连那些个鸡鸭鹅等,也一并丧了命。
所不同的是,这些人的身上,除了有一些摔下来的擦伤外,其余的重伤也没有。
就是鸡鸭鹅的身上,也是没有伤口的。
诡异的是,他们就这般死了,死得无声无息。
我明明在下车之前,就已经污了那张肉皮符,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有逃过杀害。
所有的人,无一列外,魂魄被人收走。
正在我无法面对这些死尸的时候,那个老翁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就出现了。
就在那车尾位置,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身影,只是晃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青天白日,一个人哪里来的这般鬼魅身行,若真是鬼魅,又如何能现行。
我浑身哆嗦,胜过肚子疼痛。
迟疑了两秒后,还是决定放弃追踪这个诡秘莫测的老头。
对方太不是人了,与其和他纠缠,把小命玩完,还不如……
“大哥,还有几位大爷大妈,非是我见死不救,实在是在下能力有限,遇上了强中手,你们……唉,安息吧!”
魂都没有了,想安息也只是一个口头禅了,没有什么用。
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对方想要干死我的话,也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所以,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的时候,明哲保身才是紧要的事情。
我咬咬牙,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地方,转眼就往那个公路上行去。
此时的路上,并没有什么车辆,四下荒芜人烟,唯一比较欣慰的是,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见到了一条小河。
这水清凉入骨,一个猛子扎进去后,一路曝晒的炽热总算是消弥了一点下去。
正在我钻出水面,准备看看这水里面有没有鱼时,就见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定定地站在水边。
如果我能仔细看看那水面上的倒影的话,定然能看出来一点蹊跷之处,此人就像个幽灵一般,是没有影子存在的。
他就是那个犁园的老翁,手就藏在那长长的袖笼里面,面上无波无澜,不知道其在想什么。
我没有逃跑,因为知道跑也没有用。
这么长的一截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到对方跟着我,然而,只是扎了一个猛子,就已经出现在我的身旁,这特么的太惊吓了。
“老人家,你一路尾随而来,倒底想怎么样?”
老翁淡淡的道,
“年轻人,你走得太急了点,都不和老人家打个招呼,于理不和吧!”
我……
深吸一口气,露出八颗牙齿,扬起一抹假笑,
“那老人家,我现在向你辞行,总可以了吧!”
老翁摇摇头,
“晚也!”
我不明所以的道,
“此时天还没黑,哪有什么晚不晚的,老人家真是有意思。”
“年轻人,晚了就是晚了,你还是随我走吧!”
老翁伸出枯树爪一样的手,打了一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