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再多,也是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喝完酒,与母亲姐姐一起收拾碗筷,同样一小杯,哥哥已经醉的很了,比起自己上次喝酒还是大有不如的。母亲用盆端着草料往牛屋走去,草料里面还拌着些黄豆,用母亲的话说,明天开始,牛又要辛苦了,所以得加餐,还要吃好点,不然的话会累着。早晨起的很早,随便吃些,爷爷父亲哥哥与自己一起下地开镰了。一个劳动力三个半劳动力,干起活来也是快,虽然比不得人多的大家大户的。第一天,4个人就割了八亩多地,用牛赶着架子车拉了几趟才拉回来。当然,老牛拉破车,速度也是杠杠的慢,牛的岁数比两弟兄都要大,车子的年月比爷爷还要大,是爷爷的上辈们传下来的,这些年一直修修补补,还好没出什么问题能一直用。经过了连续四天不停歇的奋斗,家里的五十多亩地全部收割完毕。看着禾场前堆得老高的草堆垛子,几个孩子那种喜悦的心情还是洋溢于情表的,只不过爷爷的脸上还是有些愁容的,父亲也是如此。吃晚饭的时候,爷爷又拿着了他的那杆老烟枪,一边抽一边咳,父亲也是沉默不语。“没想到,这灾情比预想的还严重!”
母亲率先打破了沉默。“娃娃们都大了,都是一家人,也没必要对他们掩瞒什么的了。”
“家里五十多亩水田,基本上都受了灾,其中三十多亩很严重,瘪壳很多!往年,一亩能打一石有多,家里起码那打六十石,但是今年,一亩估计也就能打个八九斗,受灾严重的,打个三四斗都算好的了!”
父亲闷声说道。“哎!本以为,最少也能打个四千斤吧,看来打个三千斤就很不错了,也就只有往年的一半了。这还是幸亏族老带我们开展了生产自救,不然的话,今年可就完全不收成了。”
爷爷咳嗽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