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序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什么情况,明明是他来找麻烦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和想象的相差可甚远。“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不绝于耳,人很多但却异常的安静,只剩下一连串的打脸声,格外的清晰。还有便是焦序的惨叫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打了有一会,余仁停下了手,看着眼前的“杰作”很是满意。焦序声音都叫的哑了,此刻吸气多出气少,看起来半死不活的,要多惨有多惨,让人还挺于心不忍的。“叮叮叮……”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本奄奄一息的焦序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匆忙的拿起手机看,在见到是“干爹”的备注时,不由大喜过望。急吼吼的接通电话后,却听南宫帆冷冷的责怪声:“你是不想活了吗?在这边为非作歹,我没有你这个干儿子,以后焦家和南宫家就别来往了。”
说完这一句,都没听焦序辩解,便骂骂咧咧的把电话挂掉了。眨眼功夫,光头汉子手上的手机响起,在一顿应是之后,这才恭敬的挂断。随后,他上前对余仁恭恭敬敬的,“余先生,帆夜已经和这小子断绝关系了,还让我给您问好。”
余仁不耐烦的挥挥手,光头汉子如获重释的一溜烟跑了,就连大块头见势不妙也跟着离开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现在却只有焦序一人狼狈不堪的独留在这里。在经过短暂的气愤,焦序回过神,忙挤出一丝笑容,看向余仁,“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
“原来你认识我干爹的,这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大家做个朋友,改日我请客咱们一起喝一杯。”
双方都搞成这幅模样了,也亏得他脸皮够厚,在这个节骨眼,还能强欢颜笑说这等话。“啪!”
余仁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打的焦序身形一阵的趔趄。摇晃再三,勉强稳住身形的焦序丝毫不敢露出一丝不满,而是继续堆笑着,配上他凄惨的模样,还真让人觉得可怜。余仁却是知道这种人的劣根性,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反倒是嘴角噙着戏谑的笑,询问:“焦公子,刚才你来的时候,那派头那话头,可不是你说这么回事,怎么这会就变了样子?”
被人如此的埋汰,要是换个人,焦序恐怕早就恶语相向了。但现在他可不敢,此刻讨好还来不及,哪里敢主动讨打,于是他反复的强调,“这真是一场误会。”
余仁见他这副模样,又一顿教训后,这才肃穆的警告:“你给我记住了,如果再有下回,让我见到你为非作歹,我一定打断你的腿,不信你可以试试。”
焦序应了一声,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扭头拔腿就跑,生怕跑慢了一点,被这“凶神”抓回去,继续蹂躏。胡坡目睹整个前后,全程都是拳头紧握,一脸的兴奋之色。他都做好要挨揍的准备,哪知对方一群人,见到余哥一人,一个个吓得装傻充愣,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一句狠话。哦,对了,那个恶少就不信邪的说了几句“屁”话,结果被收拾的够呛。这不,还不是灰溜溜的跑了。余仁这时,突然开口:“你想不想学武?”
胡坡怔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忙反应过来是给他对话,忙笑着点点头,“当然想学。”
之前他目睹余仁以弱胜强,打的大块头丝毫没有招架之力,便心生羡慕,此刻被问,哪里有不抓住机会的道理。“余哥,你要教我武吗?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武林高手。”
余仁看他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摇了摇头,“我是没时间教你练武的,但我会嘱咐之后来的保镖,让她收你为徒。”
“你切记要好好学,等有时间了,我回来查看的。”
焦序虽然有点事失望,不是余仁亲自教他练武,但听到还是有人教,用力的点点头,“我一定会用功学的。”
“刚才可吓死我了!”
钟楚楚拍着胸口走了下来。胡红也是一脸心有余悸,刚才的情况可太吓人了,好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也让她松了一口气。随后众人进房车,说笑玩闹相交甚欢。另一边,灰溜溜的逃出来的焦序,眼中化不开的戾气。他出身高贵出身就含着金钥匙出声,从小到大,谁对他不是客客气气的,谁对他不是百依百顺的。这一次却在蔚连郡吃了大亏,他怎能咽下去这口气。“此仇不报非君子!”
刚恶狠狠的说完这一句话,却是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是龇牙咧嘴。当然,他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找人动余仁,毕竟这是蔚连郡,可不是他焦家的地盘。老小子南宫帆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关键时候掉链子。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身上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他亲爹焦大由打来的,往常看到这个号码,他一定是百般不愿,但此刻,却是泪眼婆娑。抽了抽鼻子,他突然有些哽咽,但还是按下了接通键。焦大由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你个兔崽子在蔚连郡惹了什么祸事?刚才你干爹特意打来电话,说要和焦家划清界限。”
“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了,我非要剥你一层皮不可。”
焦序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但一听他爹的责问,在想想之前的种种,竟是“哇”的一声,委屈的嚎啕大哭了起来。片刻后,他止住哭声后,抽泣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他的过错,被他用言语修饰了下,对方的对错却统统的放大化,说得他倒是成了无辜受害人。就连焦大由闻言,都是大为不悦,“哼,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南宫家也不值得咱们相交。”
“你也别待在蔚连郡了,那小子既然被南宫帆相护,万一他心生芥蒂,想要再次找你的麻烦,恐怕你安全都得不到保证。”
焦序不情不愿的,“那小子这么欺负我,难不成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