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余仁瞪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朝着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郭艳雨吐了一下舌头,这才蹦蹦跳跳地走了过去,并坐到了沙发上。余仁伸出手给她揉了揉脖子,小声询问道:“会不会疼?就你这小身子骨还想着当工作狂?”
“要不然我给你换一个大的办公室?有床有家具的那种,你吃喝拉撒就在这里好了。”
郭艳雨用头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满道:“人家工作表现这么好,你还这么阴阳怪气说人家?那我以后天天偷懒好了。”
余仁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他松开她的脖子皱眉道:“你躺下来,我给你按按腰,你以后要多运动,这年纪轻轻的就腰疼?”
他语重心长地继续道:“工作的事情,你不能总是亲力亲为,有时间出去和朋友喝喝茶聊聊天,旅旅游不挺好。”
“别把你想得太重要,这个公司就算没有了你,还不是照样转?”
郭艳雨趴好后,不悦道:“知道啦,这个世界没有我,还是一样地转。”
……天还在灰蒙蒙的。余仁便睁开了双眼,旁边就是呼呼大睡的郭艳雨。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一夜,天快亮她才睡着。本来他还挺害怕面对她,但真的面对之后,好像也并没有太艰难,还挺舒服的。就像是一个红颜知己。她能和你打闹聊天,又很懂事也不让你烦恼。额……还是挺让人烦恼的一个人。余仁想到这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牌,单手掐了一个法决。玉牌上面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雾气。不多会,雾气消失,穿着一身旗袍的林小小出现。她美眸瞟了一眼余仁,行了一礼道:“主人,叫奴家出来有何事吩咐?”
虽然余仁有说过,不让她叫主人,但每次见面,她还是依旧这样称呼。自从陆晓丽住进余禄山,那里有山魈的守护,是不会有危险的。余仁便用玉牌把林小小收进其内,让她专心修炼。这一次要不是遇见,何文山想要袭击郭艳雨,他也不会叫她出来的。余仁指了一下还呼呼大睡的郭艳雨,道:“以后由你保护着她。”
林小小忙点点头,行了一礼。当余仁走出大楼后,他伸出手掌,只见其上有一根头发,这是何文山的头发。他食指轻轻地打了一个转,那头发便缠绕在他的食指上,很是诡异。余仁露出冷笑朝着一处走去。何文山这种祸害,他怎么可能会放任,万一哪天再去袭击郭艳雨怎么办?就算伤害不到她,也让他心里很不爽。昨天要不是郭艳雨在,直接一巴掌就拍死他了。余仁很快便找到了一家酒店,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酒店外拉着警戒线。他用“零组”的身份牌询问了一下,这才得知,昨天夜里的时候,何文山杀了林金枝。经过查询和鉴定,何文山很可能疯了。现在已经被有关部门送去专业鉴定了。余仁皱起了眉头,明明昨天晚上的时候,何文山还好好的,看起来也没有一点疯的预兆。这怎么突然就杀了林金枝,还极有可能成为了一个疯子,给他好违和的感觉。方才,余仁和何文山匆匆地对视过一眼。他的表情呆滞,双眼是一种惊慌之色,仿佛无时无刻都惊恐着,确实像是疯了一样。南山神经医院。余仁利用零组的特权,一对一地见到了何文山。他双手被束着,据说被诊断出来了,有暴力倾向的神经分裂症,属于危险的病人。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对视了一会。余仁皱起了眉头,何文山还在那里的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具体说的什么。而且经过他仔细地观察,这人确实是疯了。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双指捏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就朝着何文山的头顶扎去。收回手的一瞬间,他又捏了一根银针,再次扎在了其头上的一个穴位。这种失心疯的病症,想要完全治愈,是非常浪费灵力的,但短暂的清醒,还是很容易的。不知道是不是许攸多想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想要让何文山恢复一会清醒,仔细地盘问一下,他为什么突然会杀林金枝?而且他也不像那种顶不住压力“疯”的人。余仁最后捏起一根银针,这一根就有所不同了,其尖上散发着淡淡的光亮。他的脸上也涨红一片。这一针名曰:回神。不多会,何文山双眸恢复了一点神色,他惊恐地看向四周,并大喊大叫道:“不要杀我,我立马离开这里,钱我不要了。”
余仁皱眉的询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林金枝?”
何文山一愣,抬起头看到是余仁后,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缓解心中的惊恐。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被绑着双手,不由崩溃道:“我没有杀林金枝,她还有鬼面人,啊——”余仁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快速地拔掉何文山头上的银针,刚刚收拾好。门就被推开了,一名男护工走了进来,在见到何文山大喊大叫,忙呼叫着医生。余仁也站了起来,道:“我也该走了。”
刚走出门外,他的神色就阴沉了下来,从方才何文山说的话,能判断出来,这事情并不简单。怪不得他感觉到哪里怪异。这林金枝有胆量让何文山报复郭艳雨?有这能耐,她恐怕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原来是后面有人,是鬼面人吗?是他的仇家吗?但如果是他的仇家,为什么不找他的麻烦,而是去找人去袭击郭艳雨?夜、静悄悄的。一道身影偷偷摸摸地溜进了精神医院。并推开了何文山的门。他刚要有所动作,后脖就挨了一手刀,整个人都昏倒了,刚要摔倒,便有人提起他的后领。此人正是余仁。他冷哼一声,提着这个黑衣人,快速的朝着偏僻的地方行去。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余仁把黑衣人唤醒。黑衣人见面前站着一个年轻人,整个身子都从地上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