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日子，他在书院里，学到了很多，顾长风算是欣慰的点点头。“今日便算了，以后你晚上回来，直接来我书房。”
“我这个做父亲的比较严厉，若你担心自己承受不了的话，现在就可以放弃。”
静谧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良久之后，顾念江坚定的摇头道:“怎样才有效，父亲就怎么样来。”
临走之前，他问道:“这香是哪里的，为何我从来没闻过。”
市面上有很多香料，如果是优品的话，一定会被很多人所知，这香料绝对为上品，但是他从来没听说过。“晚江他娘做的。”
闻言，顾念江就没接着问了，他记忆里，那女子好像是个调香师，这么多年了她做的香料居然还在？他没问这些，直接出了房门。顾长风在书房里，拿出那封奏折，自请去边关镇守的奏折。近月鲜卑那边有异动，可能要打仗了。以前放纵顾念江，是因为自己在，若是他去了以后没回来，就得这孩子一个人立足。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今日等他大答复想着如果是另外一种结果，自己就早做打算安排后路。但是这孩子自己选择了承担，那他可以带着他走一阵子，不过以后的路，就得他自己摸索了。离开书房，顾念江换了身衣服，刚要出去，就被他母亲的丫鬟喊住，带过去了。顾念江无奈，自己还和裴恒约好了要去林家宅子，在母亲这里，不知道要绊住多少脚步。“娘，父亲和我没聊什么，和以前一样。”
他要是说了真实情况，估计他娘得问半天，那得耽误更久。“真的？你可别骗娘，头一次你和你父亲单独待了那么久。”
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起来不耐烦的样子，只是为了打消他娘的疑虑。“换了身衣服，要去哪里，最近没管着你，你不回会去烟花巷子吧……”顾念江皱了皱眉道:“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和裴恒约了而已。”
他没说约着去干嘛。闻言，这夫人眼睛亮了亮，原来是和裴恒一起，那就没问题了。“你去吧，娘刚才只是想着你快到成婚的年纪，给你物色个姑娘。”
顾念江没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略微点头，便走了，旁边那丫鬟等他走了站出来道:“陪裴公子和小侯爷经常去一处宅子，听说李虎子也在那宅子里。”
她挑了挑眉这样就更好了，李虎子是个人才，裴恒更是家室背景文采都好，以后有这两人在身边，大有用处。抿完一口茶后，她又道:“帮我把这世家小姐的名单都罗列出来吧，我明儿挑几个。”
丫鬟应了声，下去了。所幸顾念江去的时候还不算太迟，因为裴恒居然在那儿等着他，如果等久了的话，裴恒一般会直接离开。“你迟了半个时辰。”
刚走过去停下来，裴恒冷不丁的话就在耳边响起，半个时辰……顾念江尴尬的笑了笑:“临时有点事。”
他也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被双亲都单独找了。“下不为例。”
裴恒放下环在胸前的手，和他一道向前走去，顾念江想起在书房的事情，一脸认真的神色和他道:“裴恒，我以后要好好用功，不让我父亲失望了。”
裴恒撇了他一眼，看见了属于这个年纪男子眼里，该有一点的朝气。他只是淡淡点头，不确定顾念江是不是心血来潮。下一刻，他就听见他又道:“你有没有去过花柳巷子，我忽然记起来，长这么大，还没去过。”
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没去过便算了，为什么他的语气里听起来，有一点点遗憾？裴恒微微叹息一声，算了，以后还是不能太相信这家伙的话，前面hi认认真真的要搞事业的样子，后面就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路上差不多都是顾念江一个人在念叨，终于念叨到了林家宅子，他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白桃。“小桃子，今天方不方便请我们吃饭啊？”
白桃看看裴恒，在看了看他，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样，点头之后道:“那你们进来吧。”
怎么好像不情不愿一样，顾念江撇嘴。要除夕，这边一半会备很多菜，即便他们突然来了，也可以招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拜访，白桃疑惑。“李大哥在房间里，他这几日回来了都是这样，你们找他吗？”
这几日都是这样？裴恒轻轻皱眉，问她道:“林姑娘呢。”
白桃摸了摸下巴道:“小念姐这几日也挺奇怪的，赚钱不要命一样。”
猜的没错，两人的确出了点问题。赵氏知道他俩来了，赶紧去准备菜，李若采在房间里算账，就白桃在院子里面和他俩聊了。林小念估计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回来。“小桃子，林姑娘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吗，这么疯了一样赚钱。”
白桃摆摆手，她不知道原因，只知道这几日，林小念像着魔了一样，对人的态度也冷淡。她上次关心了她好半天，换来一句她很烦，自此以后，白桃就不知道怎么问她话了。顾念江想，也许是两个人吵架了，还没和好，所以行为都很异常？本来想找林小念单独谈一谈，但是看现在这个点，估计等他回来，已经要开饭，那个时候大家都在，不方便。“小桃子，你怎么还穿着旧衣服，都新年了。”
闻言，白桃低头看了看自己，林小念给她做的新衣就在房里放着，只不过她没有用而已。她笑了笑道:“当然要等着除夕夜再换，我可不想小侯爷，一天换好几次衣服，那么奢侈浪费。”
这都能扯到奢侈浪费上来，行了，这小姑娘，是真的和自己过意不去。白桃和他相处的多了，便也大胆了，见他不说话，又道:“不如我带你去烧火吧，让你体验一下，做饭的生活。”
顾念江啊了一声，就看见她起来往厨房走了，无奈只能跟过去，回头和裴恒道:“你在这里等着林姑娘，她一回来先问问她。”
裴恒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