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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茧自缚的爱情里,不是却胜似神经病。(1 / 1)

是祸躲不过,不差这一桩,徐百忧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既然已经露陷,胡云旗干脆掏出手机,给他们看了一段十几秒的视频。

晃动的镜头里,身着华丽性感礼服的周嘉璇已不复千金小姐的形象。

她表情狰狞而扭曲,疯了似的,不断朝试图向她靠近的保安挥舞手中利刃。

嘴唇开合说着什么,但环境音太嘈杂,一句也听不清楚。

视频中断得也很突然,是一只男人的手闪进画面,抢夺手机一晃而过。

贺关知道周嘉璇疯,不知道她能这么疯,莫名其妙,“她想干什么?”

“故技重施闹自杀呗。”胡云旗抛开手机,坐回靠背椅,“被你媳妇,我妹子扇了一耳光,想不开又要寻死。依我看……”

“哇塞!”话没讲完,被贺关打断,他竖起大拇指,赞道,“媳妇儿牛逼!”

忘记自己是个重伤病患,动作幅度一大通身的疼痛群起响应,把他收拾地龇牙,直抽凉气。

自作自受,徐百忧给了他个训诫眼神,问向胡云旗,“依你看什么?”

“依我看,她就是闹得凶,根本不想死。”胡云旗抱着胳膊倒向靠背,“人越多,动静闹得越大,典型的表演型人格。你如果不拦着,她指定没那么多戏。”

“她可割过腕。”贺关想起之前周嘉璇闹自杀进了医院,打电话让他去看她。

胡云旗不屑一顾地撇撇嘴,“我后来翻了就医记录,她割的是静脉,没那么容易死,故意吓唬人而已。不过话说回来,对自己能下得去手,也挺狠的。”

贺关糊涂了,“那她到底疯是没疯?”

胡云旗摩挲着下巴,“不像是失心疯,像是人来疯,戏精本精。”

“演的?”徐百忧沉吟着,背对他们浅浅坐在床沿。

几天前在设计师店与周嘉璇巧遇,她对她古怪的笑和诡异的眼神记忆犹新。

而且周嘉璇还不止一次歪曲事实,认定贺关是她的初恋男友,也是她的现男友。

同样的话,江茹玉也说过。

原来在作茧自缚的爱情里,人人不是神经病,却胜似神经病。

但显然周嘉璇病得更重,徐百忧思及此,回头对他们说:“也可能已经发展成了人格障碍。”

“那又怎样,不值得同情。”

胡云旗不以为意,掰着指头细数,“高度以自我为中心,满口谎言;使用操纵性的自杀威胁家人;举止夸张,情绪带有明显戏剧化色彩……确实都是表演型人格障碍的表现,但说白了,她就是在自己消费自己的受害者身份,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可怜人,全世界都亏欠她。所以,你说的没错,她谁也不需要,只需要心理医生。”

“嗯,有道理。”贺关不明觉厉害,问胡云旗,“周家送她进精神病院了吗?”

“没有。周家人要面子,怎么可能容许家族里出了个精神病患者。”胡云旗晃晃手机,“未免曝出丑闻,当时在现场的很多人都被周家人检查手机,强制删除视频。我收到的可能是唯一的漏网之鱼。”

“谁传给你的?”徐百忧敏锐地问。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胡云旗摊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给我的视频链接。我打过去,一直关机。”

贺关啧啧两声,笑着调侃:“陌生链接你也敢点开看,胆儿真大。”

胡云旗顺拐着就被带歪,“万一是童叟无欺的高清步兵呢,我可不能错过。”

“不能人道还看片,该不会边看边哭吧?”贺关可还记得,他曾说给自己开性功能障碍诊断书。

胡云旗很生气,“谁告诉你我不能人道?!”

贺关很无辜,“你自己说的啊。”

胡云旗很后悔,“诬陷完我爸又羞辱我,早知道做手术的时候,我就应该让主刀医生把你的嘴顺便也缝了。”

贺关很冤枉,“什么都是你自己先说的,怪得着我吗?”

……

三言两语不大会儿功夫,俩人又快撸袖子开干了。

“打住。”徐百忧适时插进话,拉回主题,“你们不如想想,什么人,为什么发视频?”

贺三岁和胡五岁顿时没了话音,一个做起冥思苦想状,一个眉头紧锁又点开视频。

没多久,贺关率先败下阵,轻轻拉着鼾睡了过去。

胡云旗像被传染似的,懒懒打个哈欠,一筹莫展地摇着头,把手机踹回口袋。

见徐百忧坐在沙发里捧着笔电,他走近,弯下腰从她背后瞅向屏幕,“辞职?考虑清楚了?”

“嗯。”徐百忧思路不断,快速敲击着键盘,头也不抬。

胡云旗情不自禁仰天长叹,“他不得不转行,你不得不辞职,还前有狼后有虎,你们真是一对多灾多难的苦命鸳鸯。”

手指一顿,徐百忧无声笑笑,“会好的。”

胡云旗收起怨天尤人的语气,也笑了,“但愿你们尽快苦尽甘来,过上普通小情侣的生活。”

也就是徐百忧,换做别的任何一个女人,不一定能承受住如此艰难波折的身心考验。

也就是贺关,换做别的任何一个男人,不一定能豁出命去,带着徐百忧走出地下墓室。

所以,胡云旗打心里眼佩服他们,也由衷祝福他们。

只羡鸳鸯不羡仙。

空窗有些日子,胡云旗忽然很想谈场恋爱。

身边异性朋友不少但合适的不多,他落寂地甩甩脑袋,现在也不是想小情小爱的时候。

手抄裤袋出了病房,没走两步,他又折回来坐到徐百忧身旁。

回身瞄一眼病床上熟睡的贺关,胡云旗小声道:“周嘉璇没去精神病院,但被她父母送来了这里。就住在楼下病房,等着周家从国外请的心理医生来会诊。”

徐百忧眼不离屏幕,神色平常地听着,淡淡应了一声。

“她现在情绪比较稳定,你要不要见见?”胡云旗试探着问。

嘴巴上说毫不留情,可周嘉璇确实生病了,医者父母心,他真做不到不管不顾。

徐百忧态度坚决,无动于衷地吐出两个字,“不见。”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先和她谈谈。”胡云旗斟酌着,不疾不徐道,“你我都是学医的,很清楚心理干预治疗对病患的配合度要求很高。周嘉璇如果没有病识感,抵触抗拒治疗,请多少国外专家来也白搭。”

有理论支撑的就事论事,徐百忧无法反驳。

她沉默地合上笔电,垂眸似在思考,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点金属外壳。

胡云旗接续道:“当然,解铃还须系铃人,贺关能和她谈是最好。但他那动不动就发飙的坏脾气,谁也不敢随随便便冒这个险,也只有你最合适。一场恩怨拉锯十几年,也该做个了断,是不是?”

点到即止,胡云旗没再多话,起身离开病房。

徐百忧静静坐了许久,疲惫爬上眉心,低头揉着,悄无声息地走去露台。

心里纷乱,她需要一支烟给自己清和,重回平静。

雨雾朦胧仍没完没了。

雨脚时疏时密一阵一阵的,若一场来天空的累累絮语,冗繁而绵长。

徐百忧慢慢抽完烟,脸都冻木了。

裹着一身阴湿寒气返回里面,她不敢离贺关太近,就背过手,倚靠病床旁的墙壁。

眸光深深带着柔软质感,有些沉溺地端详熟睡中的他。

将胡云旗的话反反复复想过几遍,她不再犹豫,挺身走出病房。

刚跨进电梯,棉服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鸣。

一个陌生号码。

特护住院楼只有三层。

她在三楼,按亮二楼的数字键,接听起来,“喂,你好。”

“丫头。”那端响起一道苍老而不失威严的声音,看门见山地问,“你男朋友的女老板,需不需要我来帮你们处理?”

徐百忧干脆,“谢谢,不必。”

不得已而为之必须与路守纪为伍,她不想再和他有多一分的瓜葛。

那端传来一声短笑,“丫头,你知道人与人之间哪种关系最稳固吗?”

“不知道。”徐百忧答。

“利益关系。”路守纪言之凿凿,“美貌,才智,金钱,权力,地位,乃至人的欲望,人的品质都是筹码,都是可被利用的价值。记住,丫头,我不是你的敌人。相反,我比你身边的朋友,你的男朋友可靠得多。”

对方没讲完,叮的一声。

徐百忧迈出电梯,“路老,请不要把您的意志强加在我身上。”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我现在有求于你,你大可以仰仗我的财势,做一个坐享其成的既得利益者,为自己未来的人生铺平道路。”手机里的路守纪似乎耐性很好。

徐百忧停下脚步,“我未来的人生该怎么过是我的事,不需要假手于人。”

“听你的口气,你也不打算接受我的好意,成为的我接班人。”

“是的。”

“小丫头,蠢钝至极!”路守纪声音蓦地变严厉,训斥道,“自命清高是古往今来文人的迂腐,你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不要沾染了文人的坏习气!”

徐柏忧冷笑,“路老似乎很喜欢强人所难。”

“你还有三天时间,慢慢考虑清楚,欢迎你随时改变主意。”路守纪说完,挂断电话。

艹!

徐百忧面朝走廊墙壁,模仿贺关一贯的口气,低低骂出口,一下感觉痛快极了。

将手机揣进左边口袋,她原地不动站了会儿,重回平日里的清寂,才举步走向楼层护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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