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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水做的,喝水就行了。”(1 / 1)

中午吃火锅,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高孟阳带徐百忧去了一家日料店。

和式房间安装有地暖,赤脚席地而坐也不会觉得冷。

徐百忧不会点菜,全权交由高孟阳负责。

他没有点刺身和寿司,而是点的寿喜锅,烤鳗鱼,天妇罗和乌冬面。

另外,还特意嘱咐服务员先上一壶鱼骨烧酒——一种传统的日式饮品,鲷鱼骨炖煮清酒,似汤非汤,似酒非酒。

他告诉徐百忧:“正宗的鱼骨烧酒即使在日本也很少能喝到,除非是在偏僻地方的传统老店。清酒加热后酒精挥发,不会醉人,但能暖腹,特别适合体寒的人喝。”

徐百忧会抽烟,也会喝酒。

抽烟从不当着熟人的面抽,喝酒也从不当着外人的面喝。

高孟阳大概研究过销售心理学,两句话就把徐百忧说动,破了例。

温软酒水如涓涓细流,淌入腹中驱散寒意,润物细无声。

徐百忧舒服地有些贪杯,又抿了两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生理期?”她问。

“猜的,来的路上,一直看你用手捂着小腹。”高孟阳不动声色地移开酒壶,温柔劝阻,“你现在空腹,好喝也不能多喝。吃饭的时候,我再给你倒。”

徐百忧听话地放下瓷盅。

男人和烧酒一样暖,令她很放松。

无框眼镜后面是一双丹凤眼,内勾外翘,眼尾狭长。

单看有些媚,配上高孟阳挺秀的鼻梁和瘦窄的脸型……更媚。

唇红齿白,男生女相,这是徐百忧仔细观察过后得出的结论。

直白坦荡的审视打量,高孟阳很难装不知道。

他推推眼镜,局促一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徐百忧不解,“嗯?”

“我们以前见过一面。”高孟阳说,“我休假去盘河姑姑家玩,遇到你和你外公。我们打过招呼,我还问你是不是第一次去盘河。”

徐百忧点点头,她好像有印象。

和外公一家久别重逢,感受到大舅的排斥,她推说有工作,只在盘河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早,外公带她外出吃早点,特意教会她牛肉米粉最正宗的吃法。

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的高孟阳和她姑姑。

“我听你外公叫你小忧,我也可以这么称呼你吗?”高孟阳继续说。

“可以。”

一个名字而已,怎么称呼,徐百忧不在意。

高孟阳对徐百忧一见倾心,确实是有备而来,话题多围绕徐百忧的工作展开,佐入些他各地旅行的见闻轶事。他语言组织能力强,小故事讲得诙谐有趣,通常不需要徐百忧接话,就可以很自然地过渡到一个新的故事。

一顿饭,徐百忧吃的尽兴,过程中也觉得很轻松。

饭后高孟阳约徐百忧看电影,她欣然应允。

一部叙事平淡的爱情电影,徐百忧没想到,自己居然看睡着了。

而且睡得很熟。

等再醒来的时候,爱情电影变成了动画电影。

高孟阳说,电影结束看她睡得香,不忍心叫醒她,于是出去补了下一场的票。

他还说,好在看电影的人不多。

其实高孟阳没买到同座位的票,刚巧买到这两张票的人是一对情侣。

高孟阳和他们换了票,还买了套餐小食,以表谢意。

电影散场,情侣和他打招呼,错把他和徐百忧也当成情侣,夸他体贴入微。

徐百忧才知道,高孟阳原来这么用心。

顺理成章地,两人坐进咖啡厅。

高孟阳把徐百忧错过的电影情节,从头到尾复述一遍,绘声绘色。

是他自作主张的决定,徐百忧兴趣缺缺,不然不会睡着,但没到穷极无聊的地步。

咖啡厅里的共度时光平淡而悠闲。

晚饭是徐百忧请的,去的那家新开张的重庆火锅店。

排队花去一个小时,他们也玩了一个小时的数独游戏。

火锅自带热闹底色,两个人变得熟络,高孟阳聊起他的成长往事。

从小品学兼优,他做过最叛逆的事是分班选了文科,没有选择更擅长的理科。

徐百忧一猜就猜到原因,除了因为爱情,还能因为什么。

高孟阳否认,觉得不算爱情,对那位女学神的仰慕多于爱慕。

大学高孟阳交往过一个女友,恋爱三年,毕业分手。

他让徐百忧继续猜原因,她好像犯懒似的,仍旧是那四个字,因为爱情。

不过,她还真一语中的。

女友因为爱情,抛弃了高孟阳。

第一次的情伤打击深重,从海外读研持续到归国工作,高孟阳巧妙地将话题回归现在时态,说他空窗太久,差点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

言下之意,与徐百忧的偶然邂逅,挽救了他悲观的爱情。

两人在小区附近道别,徐百忧收到高孟阳的见面礼。

一副蓝牙耳机,在高孟阳兜里装了一天,徐百忧拿到手里的时候,仍带着余温。

不昂贵但实用,妥帖而用心,不会令人感到为难。

他说,今天一天过得很愉快,希望她能做个好梦。

这个时代太快,连爱情也变得浮光掠影。

高孟阳却是那种能让人放慢脚步,感受生活的男人。

换句话说,“慢”是需要资本的,而高孟阳即使不显山不露水,徐百忧也知道,他绝对拥有细水长流的资本。

回家的路上,徐百忧戴上耳机,打开手机自带的音乐app。

她不常听歌,随意点开首页热门歌曲排行榜。

第一首歌,一入耳就有些熟悉。

心里的花/

我想要带你回家/

在那深夜酒吧/

那管他是真是假/

荒腔走板的粤语发音,徐百忧想起什么,不禁莞尔。

忽然间,有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不用回头,只看见地上拖长的曲折人影,徐百忧已有十足把握。

她觉得很神奇。

到了小区,徐百忧没有刷一卡一人的门禁,而是刷开单车电瓶车通行的小侧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行走在小区内道。

夜空中几粒疏星散落,晚来的风惊动了枝头枯萎的梦。

一片落叶卷过,像一支笔,悄然勾连了两道长长的影子。

贺关等了徐百忧四个小时,抽掉一包半的烟,再坏的情绪棱角都已经被磨平。

满肚子的问题堵到嗓子眼,他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万一徐百忧的回答不令人满意,他怕自己又会兜不住脾气。

所以,刻意保持的距离,是他留给自己的进退余地。

回回沉不住气,这一次,他想试试沉下去。

几步之遥的徐百忧忽然变更路径,拐入旁边绿化带的十字路。贺关跟过去,她已经坐进一条灯下的长椅,朝他拍拍身旁的余位。

昏稠稠的光源里,她面庞恬淡澄净。

“过来坐。”徐百忧说。

距离!

距离!

贺关站着没动。

“你拿的什么?”徐百忧问着,已经看清他手里提的东西,“……给我的吗?”

“给我自己的。”贺关犯别扭,把手往后收了收。

徐百忧忍笑,“你还需要驱寒补气血?”

“女人是水做的,喝水就行了。”贺关自说自有理,“男人浑身热血,当然要……”

“要喝红糖姜茶?”徐百忧笑着抢白。

贺关噎了一下,没好脸色地问:“你不是找不找男人无所谓吗,为什么要相亲?”

徐百忧动了动唇,还是决定不解释。

原因太复杂。

因为棚户区改造,她现在和小姨文执秀的关系很微妙,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和气气。却很脆弱,像覆盖着焦糖的鸡蛋布丁,用叉子轻轻一刺就能戳破。

徐百忧不想把心机和算计用在家人身上,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在底线范围内,最大程度地接受来自文执秀的“好意”。

心里的话是不会长翅膀自己飞出来的,她的沉默不语,太容易令人浮想联翩。

贺关纯靠猜,“家里逼你结婚?”

他都没用“催”,而用了一个更恶劣的动词。

“我父母已经不在了,没人逼我。”徐百忧淡淡道。

贺关微怔,不自觉地软下语气,“我爹妈也没了,家里只剩奶奶。”

“我还有外公。”

“我奶奶会催我结婚,你外公不会?”

徐百忧摇头。

她和外公文青山的祖孙情,相隔着二十几年的完全空白,彼此尚且还有些陌生。

像修复一件古老的文物,即使工艺再高超,人为修补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但这也是一种残缺的美,徐百忧性子淡,反倒更适合保持着界限感的祖孙关系。

又一次忽然而至的沉默,徐百忧在想什么,贺关不知道。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可以言说,可她却不愿言说的故事。

也可能是不愿跟他说,比如她的名字,她的工作,贺关全是被动获取的。

谁让他是用一把十字改锥和她认识的呢。

要是像她的相亲对象一样,通过正常平等的途径相互结识,她应不会防他像防贼一样吧。

可是,他永远不可能会成为她的相亲对象。

贺关想到这里有些悲哀,很秋天的悲哀。

不过只持续了短短一秒,立刻自我开释。

他不可一世地想,让他和她相亲,他还不答应呢。

相亲的目的是为结婚,而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贺关不想结婚,也不想恋爱,只想对徐百忧耍流氓。

耍流氓怎么可以离这么远,又不能靠意念完成。

贺关三步两步,一屁股紧挨徐百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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