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离开之后,霍楠盯着检查单看了好一会,才站起身去找老教授列到的这些检查项目。
好在她来医院的时间早,加上今天是个工作日,人也少,她去做的很多个检查都不需要排队。
不过即便这样,等到所有的检查都完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她没什么胃口,就没吃饭,一直在一楼那个大厅的椅子上等着,等到报告出来已经是当天下午了。
她又拿着检查的报告去找老教授,老教授看了霍楠拍的片子和心电图后还有彩超报告后,眉梢微蹙,毫无商量余地开口,“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最近尽快来办理住院手续,”
她立刻紧张起来,
“你的情况我不说你自己也肯定能感觉到,你现在不是该犹豫的时候,”
“我这几天还有事,我等过段时间后再过来办住院手续吧。”霍楠还惦记卢瑾渊和卢柯的事情。
“过段时间是过多久?”老教授摘下老花镜,看了她一眼。
她低声开口,“就是过段时间。”
“霍楠,你曾经是最听话的病人,怎么多少年不见,现在一点也不遵从医嘱了呢,丫头,命是你的,曾经的你对待治疗多么积极,你都不记得了吗,算了算了,我说再多你要是不听都是徒劳,还是你自己决定。”老教授言简意赅,护士敲门进来送病历,
霍楠一回头就看见门外已经有新的病人和家属排队等在那里。她站起来说,“那我就不继续耽误您的时间了,谢谢您。”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
老教授还是没忍住,开口喊住她,“丫头,不管多要紧的事情都绝对不会有你的身体重要,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最迟一个星期,你一定要来办理住院手续,其他的治疗等你来了再说吧。”
霍楠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走出医院的时候,她才真正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起自己还没有新手机,又去营业厅买了一个新手机,卡放进去之后,手机却响起来,竟然是逾业。
逾业约她吃饭。他之前约霍楠两次,霍楠都说自己没空,眼下因为其他的事情,霍楠想去听听逾业会说什么,便答应了。
俩人约在一个私人酒庄。
到了门口,霍楠报上逾业的名字,侍应生带着她走了进去。侍应生把霍楠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她一眼就看到正坐在沙发里的逾业:“来得很快啊,没堵车吗?”
“打车过来的,今天没堵。”
逾业叼着烟低垂着眉眼,一改平时的端正模样,好像对什么都漫不经心,逾业朝她招了招手:“坐下啊,站着干什么。”
“嗯。”霍楠环视四周一圈,觉得有些没来由的紧张,摸了摸脖子,
“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逾业看了霍楠一眼,笑着伸手想去摸她的发顶,却被她下意识躲开,看着悬空在半途的手,逾业笑意更浓:“嗨,你怕我?”
霍楠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逾业叫侍应生给她倒了杯温热的水,然后朝霍楠抬了抬下巴:“昨晚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问问你关于卢柯的事情。”
“不谈卢柯,你就不会单独找我,是不是。”
“是。”
逾业扑哧一笑:“你的心里只有卢瑾渊的事情么。”他看了霍楠一眼,“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关心他?”
“我一直都在关心他。”
逾业低着头,“哦”了一声。
她觉得很不自在,不管是这样的密闭的环境还是今天逾业的所有言语,全部都让霍楠觉得不自在,甚至有些没来由的紧张。
逾业这样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外地人,却花费了近十年时间坐上一家跨国企业高管的位置,没有大本事怎么可能。
逾业想起了什么,笑着说:“哎,卢柯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可是她受伤了,很严重的伤,逾业,请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见你,我只是想问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卢柯,这样对卢瑾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