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把我放在哪里,又何必来质问我,卢瑾渊,咱们要是不能维持基本的关系,我不介意分开,”
霍楠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在人际交往中,适当的姿态自我放低以及在关键时候示弱往往比死要面子活受罪来的有效。无论是在大学的时候,还是在工作之后,百试百灵。
可是,每每遇见卢瑾渊这种态度的时候,她就把之前自己的所谓的所有经验全部抛之脑后,然后非要针锋相对比个高下,到最后谁都不快活。
仔细想来,当时卢瑾渊的姑姑,隔壁免疫规划所的所长也确实属意她的脾气好无公害,才会想把自己介绍给她那个脾气并不算温和的侄子。
“我是问你喊得是谁的名字,”卢瑾渊想了想,修正刚才的问题,“霍楠,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一些。”
她皱起眉头:“我觉得你非要问这些并不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好,以后我会尽量改了这个不算好的习惯,以后——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以后?”
霍楠瞥他一眼,“就像你把你和严旎的事情算过去,那我的事情也属于旧事了,我不想提,就是不想说,你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她的态度是终归是旧事,便就此作罢。八壹中文網
卢瑾渊没接话,走廊的随着两人交谈的不愉快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以往相处很少见。
被这种无声的僵持弄得心情也很不舒服,她伸手把背后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微凉的夜风吹过,
“所以呢,你后悔跟我结婚了?”他忽然开口。
一年多之前,在一个傍晚,医院病房走廊,她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又冷静的说,“卢瑾渊,我们结婚吧,我妈妈生病了,她说....她想看我结婚有一个稳定的家庭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爱我,但是,不管你会不会爱我,我们结婚吧,你不是之前对我求婚了吗?”
在那之前,他曾经像她求婚,被拒绝。
当时的霍楠已经了解到了卢瑾渊曾经和严旎是一对,她不愿意卷进去这复杂的关心,所以拒绝了,况且她本来就对婚姻不抱有任何的期待态度,准确来说,她其实是个不婚主义者,
如果不是霍妈妈生病,她绝对不会要求结婚的。
他的表情严肃,眼睛深邃,
霍楠怔住,然后笑了:“是你,你后悔和我结婚了吗?”她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借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心慌。
手机却忽然响起来,
霍楠拿起手机,是霍妈妈,她说,“楠楠,你现在方便回来一趟吗,你大哥和你爸爸在书房里面又吵架了,里面还有摔东西的声音,然后....”那边声音忽然小了一些,是个孩子的哭声,大概停顿了几秒,霍妈妈又对着话筒,“圆圆一直在闹,我实在哄不来了,楠楠,你能回来一趟吗?”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也对,霍妈妈实在没有哄小孩的经验,
霍楠看了一眼面前的卢瑾渊,说了一声好,然后挂了电话。抬脚就准备走,要先回去包厢和卢父他们说一声,总不能贸然离开,
他立马拽住,“你去哪?”卢瑾渊的眼睛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