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如今的傅丞,更添魅力风采,她又如何招架得住?
可不管李温恬怎么劝说,傅西文就是认死理,非要和他俩一起睡。
李温恬再说,他咧嘴就要哭。
李温恬顿时投降了。
傅西文去洗漱的时候,傅丞对她开口:“你放心,等他睡着了,我就走。”
李温恬嗯了一声,没多说一个字。
傅西文洗好了,缠着李温恬讲故事。
傅丞看着整个人几乎扒在李温恬身上的臭儿子,顿时有了把他拉过来打一顿屁股的冲动。
可心底,还是有异样的温馨。
他又看了一眼,然后去洗澡。
没一会儿,傅丞的手机响了。
傅西文就喊:“爹地,电话。”
哗哗的水流声中,傅丞说:“帮我接一下。”
傅西文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接了,随手就摁了免提:“我是傅西文,你找谁?”
打电话的人是傅丞的助理,听见是小少爷的声音,他笑笑:“西文,我是张叔叔,你爹地呢?”
傅西文一副小大人模样,学着傅丞的语气说话:“他在洗澡,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傅总的复查时间要到了,我提醒他记得到医院去做检查。”张助理说完,自己又笑了笑:“算了,我等下再打给他。”
李温恬却忍不住开口:“稍等。请问,他要复查什么?是例行的每年体检吗?”
“请问您是……”
李温恬还没说话,傅西文很高兴地大声回答,生怕对方听不到:“她是我妈咪哦。”
张助理一愣,接着开口:“您好。是这样的,傅总之前不是受过伤吗,医院要求每年复查,今年的复查时间要到了,请您转告傅总,让他记得去医院。”
李温恬奇怪:“受过伤?”
“您不知道?”张助理也奇怪:“六年前,傅总出了车祸,整整昏迷了两年才醒过来……”
接下来,那人再说了什么,李温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六年前?
车祸?
什么意思?
她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就好像被判了死刑已经认命的囚犯,却意外看到了生的希望。
傅西文拖着傅丞的腔调挂了电话,就看见自己妈咪跟雕塑一般,傻愣愣的,一动也不动。
“妈咪?”他喊了一声,还扯了扯李温恬的衣袖。
李温恬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和傅丞十分相似的脸,她心底涌起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傅丞从洗浴间出来,规规矩矩地穿着浴袍,只是行走之时会露出逆天的大长腿,彰显着男人的力量和强势。
李温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似往日的平和无波。
傅丞的动作一滞,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李温恬却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傅西文生物钟极其规律,到点就睡。
傅丞就算心里有再多依恋,也不得不下床,准备回自己房间。
“傅丞。”
李温恬却突然开口叫住他。
大灯关了,只余床头一盏橘黄的壁灯。李温恬的五官被勾勒出温暖的气息,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暗影。
傅丞莫名觉得口干。
他不说话,只那么盯着李温恬。
李温恬鼓起所有的勇气开口:“刚刚张助理来电话,提醒你去医院复查。”
傅丞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不舍得在她脸上移开。
李温恬压下所有的悸动,再次开口:“为什么要复查?”
傅丞想起往事,无奈一笑:“几年前出了车祸,当时伤的太重,脑细胞受损,医院叮嘱每年复查。其实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例行检查罢了。”
“车祸,是什么时候的事?”李温恬说完这句话,抬眸看他,睫毛在微微的颤抖,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傅丞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一晚,却在对上李温恬清澈的目光时,摇头一笑:“是六年前。”
李温恬咬着下唇,既希望他说下去,又矛盾地不想知道真相。
她隐隐觉得,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但傅丞没有再说。
他只说:“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他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看她,微微勾起唇角,他说:“晚安。”
李温恬哪里能“安”?
车祸发生在六年前,到底是巧合,还是她想多了?
如果车祸真的是发生在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天,傅丞又整整昏迷了两年,那么,是不是说明,这其中,有什么东西,是被她误会了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样,傅丞为什么不解释?
睡了她,第二天却不见人影,他不需要解释吗?
傅丞不想解释吗?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