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娇跟着江屿川进了办公室,门半阖着,她想从身后抱住他,被江屿川扼住手腕直接甩开。
她及时扶住桌角,勉强站立,“阿川,这是在你公司,让员工看笑话么?”
他眸光厌恶,“算计我,你有多少成本赔?”
万娇僵住,手不自然垂下,攥紧。
“阿川,我们的孩子九个月后出生,现在所有人都在祝福我们,这个时候如果闹出你抛妻弃子的丑闻,我作为被抛弃的一方,舆论只会倒向我,而你会成为众矢之的,江氏股票势必大跌。”
类似的威胁阮软昨天也说过,可前者江屿川只觉得扎心,而后者却让他感到恶心。
万娇大胆坐他腿上,箍紧他脖子,“你不怕董事局对你不满吗?”
想得到江屿川的欲望早就将她折磨到几近疯魔,她不想装了更不想忍了。
如果感情不能捆绑住他,那就用除了感情以外的一切,死死缠住他。
然而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深海浮出的冰,强势狠戾,寒气凛冽。
“万娇,我平生最厌恶威胁,欺骗和算计,我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
阮软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江屿川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护着万娇的后腰。
如果她再晚进来一秒,大概还会看到江屿川把人直接丢出去的画面。
只是见到阮软,他收拢住掌心,下意识停止了动作。
她手里是木质托盘,上面端着一杯咖啡。
粉扑扑的脸蛋,皆是隐忍的愤怒,江屿川几乎能想象到那杯咖啡碎裂在地板上的样子。
他靠着椅背,视线落在阮软的粉色高跟鞋上,爬了几十层楼,居然还穿着高跟鞋。
“在公司,成何体统。”
万娇站起身,走到阮软面前,“我差点忘了,孕妇不能喝咖啡。”
她抚着小腹,“所以请阮助理重新去给我倒杯热茶吧。”
阮软冷下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使唤我?”
就连她手上这杯咖啡,也是看在江屿川讨厌的份上,才被她从茶水间里端过来的。
“我是什么东西?”
万娇气得脸绿,“我是阿川的未婚妻和他孩…”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阮软手心突然倾斜,冒着热气的咖啡杯直接摔在万娇脚边。
滚烫的咖啡渍混着稀碎的瓷渣溅到她丝袜,渗透进去,烫得万娇后退惊呼。
“阮软!”
她完全没料到,这个女人还敢这么嚣张。
阮软放落托盘,事不关己的态度,“干嘛?”
江屿川抵着下颚,紧绷的唇线微不可查地扬了几秒。
还真把咖啡砸了。
“你是故意的!”
“知道就好,还想要热茶吗?”她眸子明定灿烂,似笑非笑。
万娇看向身后的江屿川,发现他所有目光都落在阮软身上,却又无视她的嚣张傲慢。
表明看上去他谁也不干涉,可这种沉默分明就是对阮软的无声放纵。
就算这杯咖啡直接泼到了她脸上,江屿川也不会责怪这个女人半句。
万娇拧紧拳,“把这里打扫干净!”
“我是秘书,不是保洁。”
江屿川打断,“晚上的家宴,徐白会去接你。”
下一秒徐白敲门进来,“万小姐,我送您回去。”
万娇揪紧裙摆,想到现在的狼狈与晚上的家宴,咬咬牙,拎包离开了办公室。
在阮软也准备走的时候,江屿川长腿迈到门口,锁住门。
“你刚刚说自己是什么?”
阮软深深吸了口气,“秘书。”
江屿川居高临下看着她,“谁的秘书?”
视线落在她紧抿的红唇上,沉默几秒,她吐出两个字,“你的。”
江屿川笑了一声,口吻严肃亦调戏,“原来阮秘书也知道。”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