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第一批导盲犬毕业 林玄走后，在场的警察也没有一个去找他。 严格地说，这时候，就连警察也是懵的，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刻所发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实在太费脑子了。 前一刻，一地都是缺胳膊断腿的人尸体，这一刻，那些人居然全都安然无恙，而且，个个都站了起来，放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当然不止这些警察，就连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多半都是一脸蒙逼。 不过，经历了前一刻的‘彩排’，这一刻，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看客都相信那七个学生是凶手。 只是他们没有具体的证据。 而且，在现场也有很多人拍照、录了视频，可是现在他们再翻看拍的照片的时候，全部都是黑底，录的视频也是一片黑，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于是这些人又是惊奇，又很不服气。 看着这些凶手仍旧在逍遥法外，他们气得牙齿痒痒的，恨不能让刚才的一幕再次上演一遍。 在这期间，杨父杨母也是如此。 从杨幼楚莫名其妙的出现，到莫名其妙的离开，这老两口子一边是非常的欣慰，一边却又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与空虚之中。 随后，为了学校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又跑去花圈旁边烧纸了。 他们觉得，抗议一刻也不能停下，否则就没人管他们了。 当然他们也想过靠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可是，他们作为农村人，哪有那么多钱和时间以及精力在这里耗呢？ . 这些家长们，随后也纷纷抚摸着自己的儿子，万分心疼。 甚至为了确保各自的儿子真的没事，他们还让他们的儿子原地走两步，跳一下，或是在地上做几个俯卧撑来证明真的没事。 这些男孩子们见自己没事，于是个个都非常好奇，又是蹦又是跳的。 刚刚，他们只不过是被吓到了。 “宝贝儿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就是手腕有亿点点疼。”
“你这次可闯大祸了，疼就疼吧，只要没断......” “爸，我眼睛还是好疼呢，一直想流眼泪。”
“.......” “呜呜呜，我说话感觉好疼，别问我了！”
很显然，他们现在只不过都是劫后余生。 没什么可侥幸的，往后的日子肯定够他们喝一壶了。 他们迟早会被绳之以法，而现在，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虽然法不责众，但是这件事情实在太恶劣了，每一个人都是帮凶，不但要赔钱，自身也要承担罪责，少则五到十年，多则三十年到五十年不等，甚至，直接无期。 不过又因为这些人大半都是家大业大，有可能会进行缓期，然后缓着缓着，这事就不了了之。 但是这事就这样算结束了吗？ 当然不是，根本不可能。 他们都是经过了阴阳剑的惩罚，而林玄的每一次攻击，动手的都不是那些人的身体，而是灵魂。 否则的话，杨幼楚的魂魄是那么好骗的吗？羊皮纸会轻易饶过他们吗？ 现在看起来，他们几个人都没事。 但是渐渐的，他们这个部位，可能会发生一些灾难，例如骨折，出现骨质疏松，以及眼疾，尤其是近视加深，及至完全变瞎。 还有就是，林玄替代罚恶之神惩罚的几个人，他们的寿元被剥夺了十五年，有的直接剥夺了二十年。 这是非常恐怖的，原本能活七十岁，现在就只能活五十岁。 这些人之中，当然也包括那个漏网之鱼——罗春阳。 虽然他没有遭遇林玄的阴阳剑的惩罚，但是他的寿元照样被林玄剥夺了。 八个人加起来，林玄一共获得了将近160年寿元。 这些寿元，全部都加载到了羊皮纸上。 . 半小时后。 当这些孩子被他们的父母带离现场的时候，其中，陈安泰无意之中看了其他几个孩子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刻，他的眼睛恍惚了一下，发现在场的孩子，还是失去了手臂，手腕，舌头，以及眼睛。 甚至，有一个直接没有脑袋，像行尸走肉一般。 但是，他眨了眨眼睛，这些又变回来了。 于是在助手们的帮助下，他只能快速地离开。 而且，刚才他还为自己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而感到懊恼和悔恨。 他不应该在刚才那么敏感的时刻说话，可是他还是没能控制住他那不可一世的暴脾气。 好在，这一切看起来不是真的，而且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完好无损，身上连一根毫毛都没少，于是他也就放心了。 否则他那么大的家业，以后留给谁呢？ 他可不想自己成为绝户。 “陈总，现在回公司还是？”
陈安泰的助理司机俯首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安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怒道，“去公司干啥呀？你脑子呢？”
他用眼睛恨恨地夹了助理一眼，又怒道，“先回龙家湾别墅。”
“好的，知道了，陈总。”
助理小心翼翼地关了车门，下一刻，直接往龙家湾别墅区开去。 龙家湾别墅区，基本上，住的都是大富豪。 这里面，十有八九都是电影明星，亦或者企业家，暴发户等等。 回到别墅区以后，陈俊奇吓得就再哪也不敢去了，一直呆在了家中。 陈安泰随后又去了一趟公司。 因为原来预定他们家导盲犬的几个客户直接跟他们家解约了，原因是弗朗科公司出品的导盲犬作用谈不上有多大，而要价却几乎是天价，完全没有定价的标准。 要不是这几个客户家里有钱，一般的盲人，哪能消费的起？ 相较于林玄的导盲犬，弗朗科公司的导盲犬价格接近20倍有余。 而且这还是最一般的，还是最低配，高级一点的，直接要价一百万以上，甚至还有两百万的。 相较于林玄的一万元导盲犬，这个价钱实在太诱人了。 就算他们试错，也不会损失多少。 相反，一旦购买了弗朗科公司的导盲犬，而且还是最低消费的二十万的，拿到手万一不好用，还不能退，就几乎意味着砸到自己手里了。 . 京都市。 驻弗朗科集团公司京都分公司处，总经理办公室内。 陈安泰无比惊奇地瞪着几位销售经理，不可思议地说道，“他们可都是盲人，为什么会违约？他们不知道违约是有违约金的么？”
其中一个销售经理清了清嗓门，回答道，“具体原因我们不清楚，他们只说了他们不要了，可能是他们觉得用不到吧，但是，他们愿意出违约金。”
“两万多元的违约金，他们也干？”
陈安泰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经营公司十多年了，他都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于是他紧接着又着急地问道，“他们会不会是去了瑞路达公司？”
这时，几位销售经理都不说话了。 因为‘放弃’客户，使得客户投奔对手的公司就是一种耻辱。 不过陈安泰也并未大动肝火，因为，他们的总部公司正在跟瑞路达公司正在洽谈收购事宜，快的话，估计年底就会被收购。 到时候，驻京都市的瑞路达跨国公司也就是他们家的了，无论客户去哪家都一样，最终的赢家还是弗朗科公司。 而且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掌握市场的定价权。 有了定价权，他们就能坐享其成，并且利润会实现最大化。 当然，这种情况下，客户就只能成为韭菜了。 贵贱他们都买。 除非他们根本用不上导盲犬。 无论如何，这一刻，陈安泰还是有些气不过，毕竟上午他经历了一件很不顺心的事，这一肚子的气，一时半会没地方撒。 于是他派人专门去调查了。 像他们这类公司，基本上做的都是垄断生意。 因此调查起来也很容易，毕竟，放眼国内也就只有两家。 . 对弗朗科公司来说，他们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瑞路达公司。 其实说起来，在导盲犬服务质量中，这两家公司都旗鼓相当。 但是论口碑论和历史悠久程度，弗朗科公司还是略称瑞路达公司一筹。 当然瑞路达公司也有他们的优点，那就是他们的价格优势，相对比弗朗科公司，他们家的导盲犬要便宜百分之二十左右。 经过一番调查。 两位销售经理很快又回到了弗朗科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陈安泰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慢悠悠走来走去，见自己的手下走进来了，他好奇地问，“有消息了没有？”
“陈董，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的，瑞路达公司最近根本就没跟那几个盲人客户签过任何协议。”
其中一个销售经理说道。 作为导盲犬行业中的龙头老大，弗朗科公司其实也有一个特别的部门。 那就是专门搜集对手情报的办公室，主要通过线人进行了解和掌握对手公司的运营情况，当然还包括最新的训练策略等等。 而这些部门，全都是在种花家大区的董事长陈安泰安排下秘密进行的。 线人也其实都是瑞路达公司中的销售人员，这些人在瑞路达公司明面上做销售，实际上主要负责收集销售记录，以及客户的具体信息。 当然，他们在弗朗科公司也领着一笔丰厚的薪水——线人赏金。 而要想了解对方公司最近跟哪些客户签约了合同的事，自然非常容易，只需要给这些线人打个电话即可。 面对这两个销售经理的回答，一时间，陈安泰都有些蒙逼。 “既然他们没有跟瑞路达公司签约，那他们还能跟哪个公司签约呢？”
顿了顿，陈安泰接着又好奇地问，“最近有没有其他新的跨国公司进来？”
两个销售经理都齐齐地摇头道，“陈董，没有，我们从来没听说过，而且就算有新的跨国公司混进来，他们好歹也要做宣传的不是？更何况，即使如此，那么多的新闻媒体，肯定也会发现，在第一时间内报道出来的不是么？”
“那就奇怪！”
陈安泰捏了捏手指，沉沉地叹了口气。 不过，转念他又说道，“不管怎样，你们还是给我调查一下，最好直接去客户家里调查。”
听了这话，两个销售经理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还真以为董事长要让他们去客户的家里调查，这显然是行不通的，何况客户都当面违约了，还交了一万多的违约金，他们好意思去吗？ 俩人一时也懵掉了。 陈安泰继续说道，“我叫你们去调查，你们还不懂我的意思吗？你们俩跟着我混了也快七八年了吧，还听不懂我的话吗？”
随即，这两个销售经理适才正常了一些。 随后，又匆匆离开了。 办公室内，又剩下陈安泰一个人了。 其实调不调查那几个解约的客户都是小事，对陈安泰来说，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他儿子，他最担心他儿子参与杀人，尽管现在警察没有抓他们，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不存在。 因此，陈安泰又陷入了困惑之中。 . 时间一晃而过。 一只之后，林玄培训的第一批导盲犬已经成功从林玄的‘寻宠店’毕业了。 相较于弗朗科公司，亦或者瑞路达公司的导盲犬，它们被培训的周期要短很多，这点对广大需求导盲犬的盲人来说，简直就是福音。 这些盲人们就不再支付了一笔庞大的定金，还要等待三年。 而且，三年之后，还不一定能顺利地拿到货。 当然有的导盲犬训练直到毕业需要五年，甚至更久。 而林玄的导盲犬，一周时间就可以了。 客户可以一手交钱一手领犬，而且，林玄还承诺一个月时间之内的退货，也就是不满意，或者觉得导盲犬不适合等情况，可以无理由退换货。 第一批，林玄就一下子售出去了十条导盲犬，直接赚了十万块。 这对林玄来说，几乎就是暴利，因为这十头土狗几乎都是免费得来的，即使有些花了钱，也撑死不到一两百块钱，其实也就是屠狗场的一条狗肉的钱。 成功售出之后，下一步，林玄打算直接去一趟屠狗场。 毕竟那边待宰的土狗要集中的多，而且，价格也很低。 比直接去附近的农村收要好一些，去农村收，有的人家养了好几年，也不舍得卖，即使卖，最后也是满脸不情愿的样子，林玄也看够了。 这些导盲犬之中，就包括林玄从刘家村救下来的田园犬，它的脑袋只剩下了半截。 即使如此，客户也没有任何弹嫌。 为了防止田园犬自卑，林玄花了一笔钱给它定制了一个义肢。 装上以后，就放佛在头上戴了个帽子一样，乍一看，还有一种时尚感。 无论如何，田园犬跟了它的主人之后，也算是得到了善终，至少比继续留在刘家村好吧。 由于是导盲犬的身份，它们的主人自然也会对它们好，即使不每顿都吃大鱼大肉，至少，全吃素食也不会太差。 其实对林玄来说，这只受了伤的田园犬，他并没有赚钱，而且，还倒贴了好几大千。 但能看到它重新找到活着的意义，林玄也心满意足了。 因此，告别离开林玄的时候，这田园犬还迟迟不肯走。 “老板，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要不是你，我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田园犬表情严肃地道。 林玄摆了摆手，沉声道，“走吧，你现在已经是一条导盲犬了，你是有使命的，希望在剩下的日子里，你能履行好你的职责。”
“可是我还没有报答你的恩情。”
“你只要服侍好你的主人，就是给我报答了。”
林玄说道。 田园犬吐了吐舌头，对林玄的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林玄说的话，它仍旧铭记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