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向希像是刷题的同时抽空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安排,还是老样子,去打工呗。”温薄说。
向希又问,“超市吗?”
温薄应了一声,“还有舍鲤那面。”
“怎么了?”温薄斜睨了一眼。
“借钱。”向希说,“夏末昨天打电话来,我想回去一趟。”
温薄怔了一下,很快又稀松平常地问,“嗯,多少?”
“你有多少?”
温薄算了算,所幸上次那500块没借出去,不过加上了也没多少,便问道:“是周回还是周六回?”
“周六吧,”向希说,“周五下课后太晚了。”
“那你等等我,我周五去舍鲤一趟,舍鲤那边工资还没有结,应该能有两万块。”
陈千京吃钱吃的太多了,忙活两个月,也就只能拿这么多。
向希点头,“好,麻烦了。”
“别和我客气,我们什么关系。”温薄打开书本,“而且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不会开口。”
“嗯,夏风他妈妈生病了,”向希搓了搓脸,似乎强打精神在说话,“人在医院,昨天夏末给我打电话,夏大宝人跑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温薄不惊讶,夏大宝一年不知道跑几次,家里有事他准跑,没事了,人就回来。
“涤宇知道吗?”温薄问。
“知道,我不想让周叔知道,涤宇那面只能借给我零花钱。”
“夏风妈妈得什么病了?”
“心脏搭桥。”向希说出这话时,温薄明显感觉她很烦躁。
那种很多事情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却又无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烦躁。
夏风的事情,一直像一把丢了钥匙的锁锁住了向希,将她困在了夏家这个无底洞出不来。
温薄没等到周五,一放学他就去舍鲤。
当时合同签的时候,工资是季结,温薄觉得不公平,可也签了。
陈千京是故意拿工资压着他,他明白,只要能开,早点晚点的也没什么。
陈千京的办公室就在一层,温薄直接找了过去。
来到她办公室门口,温薄停顿了一下,来的路上想了一路怎么委婉,又亲和的将提前结工资的话说出来。
只是,这不符合他温薄的性格,虽然穷吧,还真没伸手跟谁要过钱,虽然要的是他自己工资,可也是白纸黑字写好了季度结账,自己签了字的。
“在门口站着干什么?”陈千京一拐弯就看到好几天没来工作的温薄。
傻杵在门口的温薄,本来就心虚,突然身后来了那么一声,心脏跟着咯噔狂跳了两下。
“京姐!”温薄讪笑。
“有事?”陈千京问。
温薄点头。
陈千京信步走来,打开办公室门,“进来说吧。”
少顷,等温薄从陈千京办公室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可是丰富极了,他手里拿着两打票子,掏出手机给向希打了过去。
“把银行卡号发给我,我给你打过去。”
对面向希应了一声,“谢谢,我会尽快还你。”
“没事,夏风的事,也算是我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
挂了电话,短信也随意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