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们她妈的是有神经病吧！闭嘴！”
“你他妈的瞎说——唔——”
姜嘉瑞躲闪不及，一个臭鸡蛋正中下怀，被混混直接扔进了他的嘴里。
“卧槽？！！！”
身上头上的味道都不及口中的味觉来的冲击力大，腥臭味儿在嘴里散开，一大半都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胃里一股反酸上来，再加上这股腥臭味儿，姜嘉瑞恶心反胃呕吐不止。
但他一张嘴还有无数个臭鸡蛋烂菜叶在等着他，一时间，姜嘉瑞的嘴张也不是，闭也不是。
进退两难。
“呕——”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纷纷驻足围观，几个大男人把姜嘉瑞围在中间辱骂，骂的难听，但群众们大概也能听个明白。
“想不到他长的人模狗样的，居然是这种人！”
“你可是不知道啊，现在不想努力的年轻人多了去了，像他这种，啧啧啧。”几个老太太站在旁边。
一边对姜嘉瑞指指点点，同时还摇了摇头，一脸可惜。
“这模样配我们村头那翠花也不差啊，咋非要找年龄大的咧！”
“家花没有野花香，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说着说着，几个老太太非常自觉的加入了混混的队伍，那一叉腰一抬手的气势，无可比拟。
“老子没做小三！”
“你们她妈的闭嘴！”
“艹！”
姜嘉瑞狼狈不堪，躲都躲不掉，只能捂住自己的脸，撞开人群，跌跌撞撞的朝着一个小巷子里跑去。
看着身后那几个混混没有追上来，他骂骂咧咧的低头摸了摸自己满是腥臭的衣服。
“艹她妈的，要是让老子抓到是谁在害老子，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片黑暗，突然被人团团给围住，几个黑衣人长的凶神恶煞，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常年当小白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姜嘉瑞自然是抵不过这些专业打手。
还没几下他就嚎叫不止。
“你们又是谁！！”
“各位大哥我错了，你们要多少钱，别打我！别踢那里！！”
“我……我可受女人欢迎了！我保证！你们要多少钱我都保证能给你们弄来！”
一听到姜嘉瑞这话，黑衣人的动作纷纷停了下来。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脑袋被人一脚踩下，脸颊贴着冰凉的泥土地，旁边就是垃圾堆，散发着恶臭和污水的垃圾就那么亲密的贴着他，比刚刚的臭鸡蛋还要让人恶心。
但是姜嘉瑞顾不上那么多，现在保命为先。
见黑衣人停下了动作，姜嘉瑞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赶紧挣扎着又继续说：
“真的，你们信我！你们信我！我手里还有好几个老女人！她们！她们肯定会给我花钱的！你们放了我，我这就去找她们拿钱！”
“呦？你还挺自豪？”
为首的黑衣人说完，脚下用力把他往地下踩了踩，轻飘飘的给了个手势。
“给我打，这顿打就是让你记着，不是什么人都能睡的，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怎么？男小三还自豪上了？”
“我们老板说了，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说完，黑衣人的拳头犹如雨点般，哗啦啦的就落在了姜嘉瑞的身上，丝毫没有留一点力。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他捂着自己的重点部位，缩着身子躺在垃圾堆旁边，嚎叫着承受重拳。
刚刚才喘口气，看见了希望的姜嘉瑞，在这一秒又从人间回到了地狱。
天色渐晚，姜嘉瑞不知道自己被打了过多，承受了多少伤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在他醒来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姜嘉瑞疲惫的拖着身子向前走，每走一步都牵扯着自己身上各处的伤口，他伸手抹了一把脸，却下意识的咳了出来。
“咳——咳咳……呕。”
从胸腔处传来阵阵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的扶着墙就开始咳了起来。
手上那温热的触感，嘴巴中的铁锈味，让他知道自己在咳血，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下午会遭受如此经历。
但他敏锐的察觉，是那几个富婆那边出了问题，怪不得这几天，他怎么联系也联系不上。
姜嘉瑞强打着精神往家里走。
弓着身子扶着墙，一步三咳，犹如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
终于在他快到家的时候，在门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方小蝶？！”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姜嘉瑞忽的就想起了之前分手时，方小蝶那不对劲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联想到了今天所遭受的拳打脚踢以及那不堪入耳的谩骂。
“姜嘉瑞，好久不见，你怎么……活的跟条狗一样啊？”
方小蝶神采奕奕，看上去精神异常，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笑容显得恐怖又诡异。
“方小蝶，你来干什么？”
“等等……是你干的？”
姜嘉瑞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瞪着方小蝶，语气冷漠。
“什么我干的？我今天是来找你叙旧的，嘉瑞啊，你看，到最后还是我最爱你了是不是？”
说着，方小蝶上前去就想要扶姜嘉瑞，她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一把甩开。
“叙旧？来看我笑话的吧？”
姜嘉瑞越想越气，冷笑着上前，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过去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方小蝶的脸上。
方小蝶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脸。
“你打我？姜嘉瑞你打我？我多么爱你啊，你居然打我？”
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容灿烂的往前逼近了几步。
月光下，依稀能看清方小蝶手中那闪着银光的东西。
“姜嘉瑞，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也是我方小蝶的人。”
她似乎是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更搞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姜嘉瑞要对她恶语相向。
明明他们一起长大啊。
青梅竹马，相濡以沫，互相爱慕啊。
“哈哈哈哈姜嘉瑞，我爱你。”
“你！——”
姜嘉瑞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感到自己的腹部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他微微低头看了过去。
鲜红色的血液正汩汩的往外流，已经打湿了衣服，看起来恐怖不已。
“啊啊啊啊！嘉瑞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救救嘉瑞，嘉瑞你可不能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小蝶又哭又笑，咸咸的泪水流到了唇边，哭着哭着，她握着刀的手又用力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