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这儿还有个刺头!”
董天星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看着韩进,冷冷地道:“听你的意思,你是很瞧不起我们董家了?既然如此,那你道个腕儿吧!让我知道知道,您老到底是何许人也!”
“那你听好了!”
韩进傲然一笑,背负双手,一副准备报出名字,吓破你苦胆的样子。
然而事实上,韩进却是在心里不住地骂娘。
道个腕儿?
劳资道你个mmp哟!
我只是青云门的掌门而已,道出这个名号,有个屁用啊!
在这里说出‘青云门’这三个字,非但不会对事情有帮助,搞不好还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怎么办?”
韩进的心里是万分的纠结,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淡漠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董天星,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丹师殿,不是你董家的后花园!在这里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董天星立刻缩了缩脖子,赶忙换上了谄媚的笑容,回身对说话的那位拱了拱手。
“原来是廖执事,不知道是您老驾到,未能及时行礼,还望廖执事不要见怪。”
“我可不敢怪你!”
廖执事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道:“你董大少爷可是能只手遮天的,我要是得罪了你,岂不是就要倒霉了?”
“廖执事,您老可真会开玩笑,我哪儿能和您比啊!您是丹师殿的执事,而我却只是一个小小家族的少爷。和您比起来,我就会是一垃圾,我哪儿敢对您不敬啊!”
董天星是一脸的冷汗,连忙狂拍这位廖执事的马屁。
只可惜,这位廖执事却是根本不买他的账。
又冷冷地瞪了董天星一眼,廖执事这才寒声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垃圾,那你还来招惹我丹师殿的客人?想死吗?”
“什么?”
董天星的瞳孔缩了缩,看了看韩进和红袖而言,又偷眼瞧了瞧廖执事,一张脸彻底地垮了下来。
“糟糕!早知道他们和丹师殿有关系,打死我也不会去招惹他们啊!哎哟,刘三儿你个王八蛋,你坑苦我了!”
心里将自己的随从骂了一百遍,董天星嘴上则是连忙说道:“我哪儿知道这两位是丹师殿的客人啊!若早知道他们是丹师殿的客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冒犯他们的。您老看……”
“不知者不怪!”
廖执事淡淡地挥了挥手,冷冷地道:“记住,以后说话做事之前,擦亮眼睛放干嘴巴,多看看多问问,免得惹祸上身!滚吧!”
“哎,好嘞!”
干脆地答应了一声,董天星带着自己的随从,夹着尾巴,一溜烟儿的就跑没了影。
“凤阳城就是这样,这些世家子弟嚣张惯了,不敲打不行。”
没有理会离开的董天星,廖执事回过身,对韩进二人点了点头,淡淡地道:“二位是随着宿迁殇药师一起来的吧?他的考核正在进行!主考官李贺云丹师要我们请二位,去他的办公室等候。”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劳烦廖执事带我们过去吧!”
虽然不清楚这李贺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韩进却还是跟着廖执事,直接去了李贺云的办公室。
和前世记忆中的那些白领的办公室不同,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异世界的风情。
墙上各式各样的挂件,画轴,以及屋内的摆件陈设,无一不透露着大气奢华。
和这里比起来,即便是前世那些公司老总的办公室,那也只能算是垃圾场。
不过此时,韩进却是没心思去关注这些。
现在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位李贺云丹师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为何要将他和红袖请到这里来。
似是看出了韩进的疑虑,廖执事淡淡一笑,接着道:“二位不要误会,李贺云丹师也只是很好奇,想要和两位攀谈一番。二位请稍等,这考核一结束,李贺云丹师就会过来见二位的。”
“多谢执事为我解惑!”
韩进很是客气地对廖执事抱了抱拳。
“分内之事罢了,无需客气!”
廖执事很是职业化地笑了笑,回了一礼,接着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二位在此稍后,要不了多久,考核就会结束,还望二位不要着急。”
“不急,不急!我等,会好好在这里等待李贺云丹师到来地。”
韩进连忙点头应下,又和廖执事客套了几句,这才把廖执事送出了门。
等到廖执事走后,红袖立马向韩进问道:“掌门师伯,那个李贺云丹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请我们过来?”
“我也很想知道啊!”
韩进微微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道:“静观其变吧!反正,我们的运气不会差就是了。不过你也得做好准备这一趟出来,你会见到很多了不得的东西。”
“是,掌门师伯!”
红袖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里则是充满了期待。
凤阳城,董家大宅。
听了董天星的描述,董家家主董浩涵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你个混账东西,平时你拈花惹草,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怎么管你。但,你竟然去丹师殿搬弄是非,你是真的活腻了吗?”
董浩涵怒目瞪视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父亲大人,我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丹师殿的客人啊!若早知道他们是丹师殿的客人,打死我也不敢去招惹他们啊!”
董天星一脸的苦相,连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给我闭嘴,赶紧去面壁思过!你要是改不掉你身上的陋习,那你就别出来!”
董浩涵愤怒地咆哮道。
“是,父亲!“
董天星哪里敢违抗自己父亲的命令?
他赶忙答应了一声,夹着尾巴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面壁思过去了。
董天星走了,但董浩涵却是没有闲下来。
他撒出探子,开始去丹师殿打探消息。
自家的倒霉孩子得罪了丹师殿的客人,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能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