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见江宁如此不知好歹,险些没忍住动手。
“好,等我们舅舅出来了,你有本事再说一次刚才的话。”
江宁淡定点头。
片刻后,一个秃顶的中年大叔走出药王阁,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后,锁定方向朝五人走来。
见到秃顶中年男人,三名公子哥脸上立马露出骄傲,并高高挥着手,吸引中年男人的注意。
“舅舅!快过来!”为首的公子哥隔着人群喊道。
中年男人走到三人面前,开口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们三个,胆子肥了是吧,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家出走,知不知道大姐大姐夫在家里找你们都快找疯了!”
中年男人怒斥着三人,一边说着,还要动手。
为首的公子哥连忙求饶,“舅舅,舅舅,我们知道错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好歹给我们留点面子。”
公子哥不求饶还好,一求饶,中年男人的怒火更盛。
响亮的巴掌直接落在三兄弟身上。
“你们还知道自己年纪不小了,看看你们做的这些事儿,是一个成年人能做出来的吗?”
“舅舅,别打了,别打了,还有外人在呢。”年龄最小的公子哥默默开口。
中年男人这才注意到一旁看戏已久的江宁青鸿二人。
脸上的怒气稍稍缓和,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是谁?”
“舅舅,他们两个是骗子,我们今天刚到京城,身上的钱就被他们抢走了!”公子哥们逮着机会告状。
中年男人看了看自家三个不成器的臭小子,又看了看气质绝尘的江宁青鸿二人。
转头,又是三个巴掌落在三兄弟头上。
“他们要是骗子,现在还能跟你们站在这儿吗?说,这两人是不是你们从哪儿骗来的!”
“舅舅,我们可是你的亲外甥!他们骗了我们的钱,你不替我们出气就算了,怎么还打我们?”三名公子哥捂着被打肿的脸委屈道。
“你们三个,一天到晚没个正事,到处惹祸,迟早有一天,惹到不该惹的人,看谁就能救你们。”中年男人斥责道。
“舅舅……呜呜……他们真的骗我们钱了,整整五万两,全被他们抢了去。”三名公子哥痛哭流涕道,全然没了一开始的威风。
中年男人见三人如此肯定,这才用认真的目光看向江宁。
不等中年男人询问,江宁自己就先开口了。
讲述了详细的来龙去脉后,中年男人明白错在三兄弟,转头对着他们又是各自一脚。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们三个迟早要惹祸上身,这才刚来到京城的第一天就进了地牢,你们是想气死我啊!”
本以为有舅舅撑腰能扳回一局的三兄弟,此时抱作一团蜷缩在地上,心里是一万个后悔。
早知如此,就算花光钱财露宿街头,也不来投奔舅舅了。
五万两黄金没要回来,还白挨一顿打。
中年男人歉意地对两人开口道,“家中小辈不懂事,出言不逊,这五万两黄金就算是给二位的赔罪了,还请二位能原谅家中三位小辈。”
“舅舅,你怎么还给他们道歉啊!”公子哥们委屈巴巴道。
“闭嘴,等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中年男人呵斥出声。
三名公子哥立马老实地闭上嘴,不再多言。
中年男人的态度如此谦逊,是江宁没有预料到的。
一时间,江宁还有些好奇,有这样的舅舅,这三个小辈是怎么歪成这样的。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江宁问道。
“在下姓路。”中年男人回答道。
“原来是路医师,听闻药王阁乃武道大陆第一医馆,路医师在此任职,想必定然医术了得。”
“不敢当,不敢当,只能说略懂一二。”
“既然如此,我想请路医师帮我看几颗药。”江宁道。
“你以为我们舅舅是街边随处可见的闲散大夫吗?他可是药王阁的医师,凭什么帮你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土包子。”年龄最大的公子哥不服气道。
“胡逸,不得无礼!”路医师又回头踹了一脚。
见此,江宁唇角微勾,“既然如此,那这个,可以请得动路医师吗?”
江宁指尖挂着一块手牌。
墨玉所制的手牌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光泽,手牌正中央赫然用金粉写着一个大大的‘药’字。
‘药’字之下,还有一排小字,写着‘商家药王阁所属’。
手牌一出,不仅路医师和药王阁门口的侍女们愣住,就连路过的行人也不禁侧目。
这可是药王阁的药王令,普通人别说拥有了,就连见都未必见过。
其中,当然也包括胡家三兄弟。
看着江宁亮出一块手牌,三人不屑道,“一块破手牌,凭什么让我们舅舅帮你。”
看到手牌,路医师当即反应过来这是药王阁的贵客,听到外甥还在出言不逊,立马回头,用灵力将三人嘴巴封住。
“路某有眼无珠,竟不知是贵客驾到,招待不周,还请责罚。”路医师弯腰行礼,声音恭敬道。
药王阁门口的侍女们也立马迎了过来。
“贵客光临,里面请。”
见到药王阁的人看到手牌后,突然变得如此恭敬,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胡家兄弟三人脑海中出现。
‘那黑不溜秋的破牌子,不会就是药王令吧?’
‘完了,大哥二哥,咱们好像惹错人了。’
‘现在该怎么办?晚上舅舅会打死我们吧!’
三兄弟说不出话,只能互相用眼神交流。
可事到如今,无论说什么,一顿打肯定跑不了。
很快,江宁和青鸿两人被迎进药王阁。
路医师令人将三兄弟送到自己的住处后,立马也跟了进去。
进入药王阁后,一众侍女立马为江宁青鸿二人准备了茶水点心。
路医师瑟瑟微微地站在江宁面前,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
眼前的贵客要是因为自家外甥的不懂事迁怒于他,那他药王阁医师的职位,恐怕是到头了。
一想到这儿,路医师心中懊恼,早知如此,刚才下手就该再重些,反正就算打残了他也能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