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虽然没有明说。李承志心力已经知道这李伯是个有本事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何在这落魄的李府守了这么多年?这李府越来越有意思了。守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要离开。听那意思要离开也是身不由己。对于这,李伯不愿意说,李承志也没打算刨根问底。总归这李伯对自己,对李府是没恶意,反而是一片真心。又想到怀里的功法,难道这就是穿越遇到神秘老爷爷的情节?不过这功夫,没名字,没封面,还没出处,整个一三无产品,能行吗?算了,练一练再说。来到后院,到了娘亲的房间。果然看到了娘亲正在训斥自家二弟。要说自己这二弟,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书香门第,出这么一个也够令人头疼的。你说四书,他给你说四叔。你谈五经,他谈武经。每月不跪个十回子八回子,那都不正常。厅房之中,李夫人和李承泽母子二人,李夫人坐在上位。李承泽跪在厅中。看到大哥进来了,李承泽,眼神里射出的一丝欢喜的目光,示了个眼神:大哥,救我!“娘亲,孩儿回来了。”
“哟,我儿子回来,去哪里散心了?”
李夫人早就派麝月跟着,但是此时还是装不知道。不跟着不放心,谁知道会不会寻思?“孩儿去了未央湖看了看。”
“好,好,多走走,大夫说对你脑疾有好处,唉~”李夫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孽,原本就身子骨就弱,现在又还了脑疾。”
李承志笑着拍了拍自己二弟的肩膀道:“怎么了,是又出去浪了,还是书没背下来?给我寻个秀墩。”
李承泽借此机会急忙起身,拉过一把秀墩,请大哥坐下,恭敬的道:“哥,你回来了。那些之乎者也,太难背了,我又没大哥你这脑子。”
李承泽性子跳脱,最不耐烦的就是读书,经常偷跑出去胡混。但是对李承志这个大哥,态度还是恭敬的。李承志对于这个弟弟原本也是一本正经,经常是耳提面命的。但是如今这李承志身体里换了灵魂,对于这个“调皮”的弟弟,不恼反喜。这让李承泽也高兴。“你不是没那个脑子,你就是耐不住性子。”
“娘,小弟不喜读书,就别逼他了,请个武师,让他习几手拳脚,日后考个武状元也是可以的。”
当今的天下,因为南,北,西南,多处都有外患,朝堂之上还没有出现重文轻武的风气。所以能考上武状元也算是光宗耀祖行。李承泽:“是啊,是啊。”
“就他?这般资质,欺负个街头的浪荡子还行,就是连李伯也打不过。”
“再说,武状元也要考兵策书文,大字不识只能从军当个大头兵。”
麝月从外面走进来,她手里摘了些水果,想是刚从后院花园暖房里摘来的,洗的很干净。“对了,刚要跟娘亲说,李伯要走?”
“是啊?”
李夫人面色一沉:“终归要走,难道还能留人一辈子?”
“娘亲,李伯有来历?”
“不知道,当初是你爹在世就他就在的,如今你长大了,也成家了,李伯说要回老家,我便准了。”
“好吧,娘亲也不知道,看来李伯来历还挺神秘。”
李承志从麝月提着的篮子里找出一棵海棠果,放到嘴里。酸涩。酸的李承志斜眼歪嘴。虽然有了暖房,但是如今这农业技术,相比前世,自然是不如。何况李府的暖房早就没人搭理,若不是今年要结婚,也不会费钱财收拾起来。所以这果子酸涩的很。不过能在这腊月吃上新鲜水果已经是不容易了。寻常人家吃都吃不上。酸的倒牙,李承志也没吐出来。缓了缓继续吃。吃一口,酸一下,歪下嘴。麝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却满是欣喜。这大少爷“死”过一会,倒是没那么端着了,也惹人亲近了。“歪嘴斜眼,像个什么样子,太酸了就不吃了。”
李夫人嗔怪一句。“这不浪费嘛。娘亲,家里还有多少钱财?”
“担心这个做什么?十几万两还是有的,你安心念书就行。”
“呃,十几万两,娘亲莫不是把王凝歌的嫁妆也算上了?”
李承志道:“娘亲,你答应我的,那钱不能动。”
“不动,不动,你坐好,娘亲答应你的事情,还能变卦?”
“不让动,还不许我算一算?”
李夫人白了一眼,低声自顾自的嘟囔:“当初王员外可是说好了的,嫁妆归我,不归他闺女,现在倒好,钱到手了还不能使唤。”
“娘,你说啥?”
“没啥。家里还有有一千多两的银子吧。”
李承志一愣:“就这些?”
李承志拿粮食当基础参照物,算过现在这个世界银子的购买力。十两银子足够一家六口人,舒舒服服过一个温饱年。寻常街头巷尾摆摊儿的小贩,一年到头,除去养家糊口,也攒不下2两的银子。可见银子的购买力。而且日常百姓都是用铜钱当货币。严格来说银子都算不上货币。银子并不是主要流通货币是事实,古代的银子并没有古装剧里所展现的那么多。大多数的时候都只流通在特权阶层和商人之间的大额交易之中。日常仅有少数贵价商品和大宗商品会用到银子来交易。所以,古代并不是一直用银子作为流通货币的,严格来说,就连流通货币这个概念,都是现代人套用到古代人身上的。所以说一千两的银子,放在哪个朝代也是一笔巨款了。为什么李承志还说就这么些呢?因为一千两对于李府这种大户人家,绝对不算多。每年人情往来,家里用度,修缮房屋等等都得五百多两,这还是因为家里丫鬟仆人少了很多的缘故。那家大户地窖里不埋个万把量?“不对啊,娘亲,你不是把房子和地抵押了嘛?怎么就这么点?”
“你还说。”
李夫人伸手一指:“你结婚,彩礼,酒席,轿子,那样不用钱?原本想着结婚了,日子就舒坦了,现在倒好。”
“唉,我看,你兄弟俩一人分五百,赶紧跑路吧。等来要账的,房子地都收回去娘亲就吊死在门上。”
“嗨。”
李承志赶紧起身安抚:“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尽可能抛下娘亲跑路。”
李承泽:“是啊,是啊。”
安抚之下李夫人这才满意的喝茶,寻死腻活当然是假话。“今日怎么关心家里银子了?”
“娘亲,你把银子给我,儿子做点生意吧。”
“不,不,不,”李夫人急忙摆手道:“我的儿啊,这绝对不行,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好做,何况你还是读书人。”
“娘亲,这一千多量银子也还不了帐啊~”“没事,房子给他们,地也给他们。”
李夫人眼神一转,笑道:“有这一千两银子,娘亲带你们去郊外住,地我还留了些,足够你哥俩念书的。”
“那这些仆人怎么办?发卖了了,还是遣散了?”
李承志一指麝月:“你看看,小月月这么乖,你舍得卖了?”
麝月也赶紧跪下泪眼低垂:“夫人,我,”“不卖,放心,我倒时候给你笔遣散费。你安生嫁人过日子。”
“不走,麝月不走。”
麝月摆手道:“麝月不要钱,也不嫁人,也不走,夫人不卖我就行,去郊外住,麝月继续伺候你。麝月还可以种地。”
“多乖的孩子啊。”
李承志一摊手,道:“你看吧,卖又舍不得,遣散费,娘亲算过府里上下要给多少?我知道你娘亲是个心善人,不会亏待这些府里老人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娘亲去死,行吧?”
“别急啊,所以儿子这不是提议做生意。”
“不行,你是读书人,怎么能做什么生意?”
“娘亲,时代变了,现在朝廷都允许商人收受仆人,与民同身了。”
李承泽点点头道:“是啊,是啊。”
“那也不行,一千两银子,你要是赔了怎办?”
李承志沉思一会,这才开口道:“一千两银子解不了咱家的难题。倒不如拿它做本钱,做点生意,让钱去生钱。”
“真要是赔了,娘!”
李夫人抬眼:“怎么着?”
“真赔了,我就同意娘动王凝歌的嫁妆。”
李夫人脸色一喜:“果真?”
“果真!”
“好,钥匙给你,银子都在娘亲床底下锁着,回头你用,你就取。”
“嘶~,银子藏床底下?”
李承志还没反应过来,钥匙就塞进手里了:“娘亲,真有你的。”
“哼,说话算话,到时候你不许再来上吊这处。”
“放心,儿子以后再也不上吊了。”
李承志满口答应。废话,死了也回不去,上哪门子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