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开牙医馆子?”
“你要开牙医馆子?”
蒋清河和林殊异口同声的道。
周归璨失笑的摇摇头,“你们怎么这般惊讶?”
“我可是与你神交已久了。”林殊笑了,拍拍一直没说话的蒋清溪,轻声道,“清河回来将你们之间发生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我们可从没有过这样有趣的经历,便想着什么时候见见这个有名的小神医。”
“对了,清溪不是不跟你说话啊,她寻常就是这样,不爱说话。”
蒋清溪这才缓缓开口,“不愿跟你说话。”
“哦?”林殊斜着眼睛看她,“那是谁每日从早就要来找我,一直到晚上才回去?”
蒋清溪顿时不说话了,转移话题道,“阿璨姐姐,姐姐说你喜欢吃好吃的,这茶楼不错,今日我请你们。”
周归璨忍不住笑了,这两个姐妹当真是长相与性子不符,一个外表御姐实则软萌,一个外表软萌实则霸气。
如此一来,三个人倒是很快熟络起来,坐在一起说八卦,时间倒是过的很快。
见天色都有些晚了,周归璨这才按照记下来的林殊母亲的症状,给她写了个药方子,又亲自带着她去买药粉,蒋清河想起还有其他的事,就先走了。
到了药铺门口,就见一锦衣小少爷踩在一人的背上,冷笑道,“你再多看一眼试试?”
趴在地上那人,抬起脸来,满脸的哀求,“少爷,小少爷,我,我做错了什么呀,您上来就打我,莫非你非富即贵就能随便打人了不成?”
周归璨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抬头看向这小少爷,只见他面白如玉,唇红齿白,又是芝兰玉树的模样,瞧着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这会子,他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厌恶,口中的话十分恶劣,“你这般恶心的人,多看你一眼都脏了本世子的眼,为何打你你莫非不知?”
地上穿着灰色衣裳的人,苦苦哀求,“小人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啊,您说啊,您倒是说说小人做了什么,说了小人改也成啊!”
小少爷脸涨得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怒道,“本世子想打你就打你,还要给你理由不成?来人,给我打!”
周归璨眉头皱的死紧,这皇城根里,天子脚下,小少爷莫非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不成?
她对着林殊开口道,“清溪,阿殊,略等我一下。”接着便走了过去,声音清脆的开口道,“小少爷讲的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嗯?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好心人?”小少爷唇角一扬,眸中满是讥讽,“少多管闲事。”
不知道为何,周归璨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可仔细想想,却没从记忆中搜寻到,便以为长得好看的人都有共同点了。
听到他的话,她不禁皱眉,“莫非没有王法了不成?”
“王法?你又知道什么?你可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小少爷不耐烦的摆摆手,“赶紧走,小爷不打女人。”
周归璨冷笑一声,“巧了,我打男人!”
她上前去,一把捏住小少爷的手腕,厉声道,“放开他!”
未料,这小少爷却不是个草包,轻松一甩就将她的手卸掉了,木槿顿时上前来,想要帮忙。
可周归璨不想将人暴露的那么早,便道,“木槿,不必管。”
木槿略微迟疑,还是退了回去。
如此僵持着,也不是事,周归璨仔细打量了他片刻,见他目光清澈,并非是那种纨绔子弟,不过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罢了,于是道,“若你觉得他有错,将他送到官府去也就罢了,你凭什么自己惩治他?”
只听小少爷冷笑一声,“不送官府自然是没有证据,本少爷不做亏心事,你这女人赶紧闪开。”接着他挥挥手,对着身后的小厮道,“给本世子把人抬走。”
周归璨一把拦住,对着木槿道,“姑娘,可否帮忙?”
木槿颔首,瞬间起身,将那些小厮打的落花流水,小少爷一见当即不服输的跟她打了起来。
不知道小少爷看到了什么,只见他一个怔愣,便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的道,“你,你这是……”
不等他说完话,就见地上趴着的灰衣男人一路小跑着逃命了。
小少爷来不及说什么,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回头对着周归璨喊道,“女人你给我等着!”
周归璨后知后觉的开始怀疑起那个男人来,若是寻常百姓,被救了之后定然会来道谢,可那人却看都没看,只想着逃跑,莫非真的做了什么事不成?
大概是好心办了坏事,周归璨心头沉沉,暗骂自己太过武断了。
不过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也不必多说什么了,想到林殊和蒋清溪还等着她呢,转头便去了药铺。
等她们分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想到出来她都没有交代一声,便急急忙忙的带着木槿往回走。
未料,才一进门大门,就见到了杨慎之,他沉着脸要出门,周归璨不禁好奇的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杨慎之顿时冷笑一声,“去哪里?不必你管。”
莫名其妙就被呛了一句,周归璨不禁皱起眉头来,“随便你。”
一旁的南风则是暗暗叫苦,自家这主子啊,明明是好心,有话却从来都不会好好说,他赶忙帮着圆场道,“小郎中可千万别生气,主子这也是担心您呢,昨日您说有人盯着您,主子瞧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就怕出什么事。”
杨慎之却是嗤笑一声,“胡说八道,本世子有事要办。”
南风简直无语,人都死了,只有嘴还是硬的!
可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了这样的主子呢,他不管也没办法,最后锅还是他背,罢了。
这般想着,他不禁开口道,“小郎中,主子真的很担心你,已经派我出去找了你好几次了,这是要亲自出去呢。”
周归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