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提着的那一口气瞬间消散。他无力地顺着墙面滑坐在地，艰难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将额发浸得湿漉漉的。助理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简单撕开了包装强行塞进戚厉寒嘴里。这时候他再也顾不得礼节和尊重，如果戚厉寒出了什么事，戚家的人不会放过自己的。苦涩的味道从口腔一路延伸到心里，戚厉寒捂住脸，很快掌心里就一片湿润。助理听到他极力压抑着的哭泣声，悄悄退回到楼下，将空间留给戚厉寒一个人。阿姨应该是还不知道裴拧禾的离开，餐桌上的饭菜明显不是一人的分量。助理躺倒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只觉得一整天都是兵荒马乱的荒唐。前一阵子戚厉寒在公司轻松愉快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可就在一天之间，裴拧禾不辞而别，戚厉寒在楼上无比颓废。短暂休息了一会儿，助理撑起身子将饭菜热了热，缓了缓神儿才上楼去找戚厉寒。他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愣愣地盯着走廊的墙面，目光空洞得仿佛灵魂已经离开身体追随裴拧禾而去。“戚总，先下楼吃点东西吧。”
揉了揉开始发疼的头，助理将人搀起来，扶到餐桌前，接着上楼收拾起上午戚厉寒造成的一片狼藉。等他拎着被摔得不成样的各种物件碎片下楼，欣慰地看见餐桌上的食物多少都被动过了。“还是没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