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戚厉寒正一杯杯地往嘴里灌酒。即使意识已经开始迷蒙，但是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喂？”
熟悉的手机铃声唤回了他一点神志，眯着眼睛对着屏幕看了半天，才终于按准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戚总，您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助理不敢直接问他为什么又没来上班，只能小心翼翼地暗示。“没……没事。”
戚厉寒拖长了声音迷迷糊糊道，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杯子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您喝醉了？”
助理清楚地听到液体落入杯中的声响，加上戚厉寒这神智不清的样子，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他的状况。只是，戚厉寒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而开始买醉？“我没醉。”
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会懦弱到借着酒精的麻痹逃避现实的打击，仰起头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戚厉寒含糊不清地问，“还有什么事？”
“这……”虽然有些紧急，但也并不是此刻非做不可，助理估摸着戚厉寒现在的状况，感觉也完不成什么工作了，干脆就没再提，“没事，您那边需要人照顾吗？”
戚厉寒虽然醉了，但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助理的犹豫和停顿，“有事就说。”
“就是新的合作方，公司内部已经评估过了，就等着您来做决定。”
助理说完又补充道，“不过也不是很着急，对方的时限是这周以内。”
“我知道了。”
再怎么嘴硬，戚厉寒还是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工作，“今天下午或者明天，等我去公司再讨论。”
“没问题，我已经把材料准备好放在您那边了。”
得到了戚厉寒的应允，也相当于知道了他这两天一定会上班，助理就可以放下心来。“辛苦你。”
戚厉寒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发紧的眉心，“我尽早处理。”
“不辛苦。”
助理又客气了几句，表明了自己努力工作的决心，才及时挂掉了电话。戚厉寒将杯子放回桌上，手指撑着桌面站起身，摇摇晃晃朝楼上走去，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瘫倒在床上之前，还记得联系了阿姨。“做点解酒汤，客厅或许也需要收拾一下。”
喝了酒也并没有让他的烦恼烟消云散，只是迟钝的脑子将所有的问题就停留在它产生的时候，没法再继续思考下去而已。当阿姨端着解酒汤敲响房门的时候，戚厉寒已经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给您添麻烦了。”
他接过托盘，“您提前把晚饭做了，我到时候热一下，就不用您再跑一趟了。”
“不麻烦。”
阿姨心疼地看着他，记忆里戚厉寒很少有这么失魂落魄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裴小姐怎么也不在了？回家了吗？”
“她……”戚厉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嗯，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