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言就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身上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寒意。他一步一步走到众人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南栀的脸颊,眸子微微下压,情绪才有了一丝起伏。“他们欺负你了?”
“你来晚了。”
“嗯,公司处理一点小状况。南总,我刚才好像在门口就听到,沈老夫人不是很欢迎我的妻子。”
还想打他的女人?南家,好威风啊!南栀起身拉了拉容忱言的袖子,小嘴一撇,眉梢轻轻一挑:“奶奶刚才说,这里不是我家,不是我放肆的地方。还想打我呢,幸好你来了,要不然,三天之后的婚礼,娶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南栀说话的时候,眼梢瞥向一旁的沈秀珍和南鸢。别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为了那点首饰,沈秀珍和南鸢居然打算再玩一次老套路,让南鸢代替她嫁给容忱言。这是把容家当傻子吗?“南栀,你别再容先生面前胡说八道,我是你奶奶,你说错话了,我还不能教育你两句?”
沈秀珍面露异色,心里满是狐疑。她的计划,连儿子都没说,南栀这死丫头是怎么知道的?南鸢肯定不可能自己透露。沈秀珍将怀疑的目光落在南纪优的身上。“沈老夫人!栀栀是我容忱言的妻子,我都舍不得说她一句不好,别人更加不能!”
容忱言凉凉的扫了一眼沈秀珍。他知道栀栀这小妮子不会真的吃亏,她是想借着自己,让南家人忌惮。她愿意依靠自己,他当然不会让小丫头失望。“容先生,你不能这么纵容南栀,奶奶是长辈,长辈教育晚辈,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她这般骄纵……”容忱言双眸一眯,“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儿?”
南鸢的话顿住,咽了咽口水,有些瑟缩的往沈秀珍的身后躲了躲。“南先生,沈老夫人,爷爷本来今天是要过来的,但他老人家晚上不是很喜欢出门,有句话让我带给老夫人:南栀,是他看中的孙媳妇,谁欺负她,就是和我容家过不去。”
沈秀珍的脸色沉了沉,面露恼意。“呵呵呵,容先生,你看,本来是请你来家里吃饭的,没想到会惹出误会。栀栀,你奶奶也是关心你,怕你这个脾气在容家会犯错吃亏,现在既然容老爷子和容先生都愿意宠着你,我们自然是替你高兴的。”
南晨光脸上挂着慈善的笑,心里的思绪,百转千回。容家的态度会如此坚定的站在南栀这边,这是他没想到的。若以后,南栀要夺权,有容家相助,他的胜算又少了三分。南栀:“……”南晨光这水端的倒是有水平,看似谁都不帮,其实明着暗着都在贬低她。脾气不好,不懂得尊老,不孝敬长辈,仗着得宠,为非作歹……啧啧。这对方要是个普通人家,亦或者她在夫家没那么得宠的话,恐怕这桩婚事,就要被南晨光几句话给吹了。“南总,你这话说的不对。栀栀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她的坏脾气,从来不会对自己人。”
南晨光尴尬的笑了笑:“南栀能找到你这样爱她的丈夫,是她的福气。”
“这话应该我说,能娶到栀栀,是我容忱言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容忱言看着小姑娘的鼻尖,眼里漫出一丝笑意。南栀撇了撇嘴:“我饿了。你没来,二叔和奶奶都不让开饭。”
听到南栀说饿了,容忱言直接无视所有人,拉着她坐下。他捏了捏南栀的手心,皱着眉头:“是瘦了,吃不习惯?再忍几天,回家我给你做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唐管家还特意从乡下买了几只鸡,说是要给你补身体,现在养在后院呢。”
“噗——那爷爷的那些宝贝花儿,岂不是遭殃了?”
南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以想象,云岚山庄那样清新雅致的地方,居然用来养这些小东西。“唐管家特意划了一块地儿,花倒是没事儿,不过小雪团这段时间老是溜进去玩儿,弄得一身污泥,连爷爷都嫌弃了。”
两个人自顾自的在饭桌上聊天,这边倒是欢声笑语,南家其他人各个都板着脸,食不知味。南晨光见容忱言只字不提项链和股份的事情,心里万分焦虑。“容先生,今天吧,除了吃饭,还有一件事儿,就是那条项链,还有彩礼这方面,容老爷子是打算……”“咳咳咳。”
南栀被南晨光的厚脸皮,惊得猛咳了好几声。容忱言眉头一皱,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转头睨向南晨光,冷声道:“南总,食不言寝不语。”
南晨光脸色谈不上多好,憋着一肚子气。食不言寝不语?刚才是谁一直在饭桌上讲话?如果对方不是容忱言,南晨光才不会这么低声下去的讨好。南栀听到容忱言这番双标的话,眉眼全是笑意。好不容易等到南栀吃完饭,容忱言也放下了筷子,南晨光这才忍不住开口,“容先生,我们去书房聊吧。”
“不必。”
容忱言冷着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他拍下那条项链送给栀栀,不光光是因为他想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更重要的是,那是南栀母亲的遗物,意义重大。南晨光如此不要脸的讨要这条项链,让他也产生了怀疑,正如南栀所说,他们查了那么久也没发现这条项链的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南晨光。让他自己,亲手揭开迷雾。容忱言从口袋拿出一个首饰盒,放到桌子上,“东西在这儿。”
南晨光一看到项链,甚至连容忱言还在现场都顾不上了,直接疾步上前,一把夺过桌子上的项链,紧锁着眉头,仔细的打量。确定这条项链就是苏清雅那条蓝宝石项链,南晨光松了口气,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笑意。他抬头,突然回过神来,“咳咳,容先生,我没别的意思,鸢儿她妈妈很喜欢这条项链,现在她不在了,我看到这个项链就想到了她妈妈……”南栀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心里直犯恶心。看着她妈妈的遗物,想到郑月兰?不过,看南晨光这模样,南栀更加确信,这条项链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容先生,还有这个股份的事儿。”
“既然是个栀栀的彩礼,自然不会少,南栀成为我容忱言的妻子那一天,爷爷就已经将股份转到栀栀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