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从电梯出来,走到一间医生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人过来给他开门。
方回见房凯愣了一下,他唇角微勾,看来他的乔装很成功,
“是我。”
房凯听到声音,立马让开地方让他进去。
待人进去后,他反锁上了门。
方回坐在沙发上,“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房凯来到他身边,小声开口:“嗯,都准备妥当。”
“随时动手都可以。”
房凯没有将那女孩的情况在今天有所好转告诉他,反而还开口说道:
“方院长,反正她也活不久了,不如将她身上所有有用的器官都摘下来。”
“到时我们只需告诉她的父母,她心脏骤停,抢救无效死亡。”
“您觉得怎么样?”
方回闻言,口罩遮挡下的脸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来,“我就喜欢房医生这样的人,做事有冲劲儿。”
“行,就按你说得这么办。”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房医生,我是桐桐的妈妈,我有话要和你说。”
闻声,两人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房凯平复好心情,才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只见一位满脸沧桑,头发半白的女人站在门口。
见到房凯的那一刻,她直接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房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女儿。”
“刚刚护士告诉我说,桐桐的情况不乐观。”
“我求你,你是好人,你医术高明,救救我的女儿。”
房凯冷眼看着一切,脸上情绪波动并不大,他伸手去扶她起来,“你先起来再说。”八壹中文網
“为了桐桐,我专门联系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你进来听听他怎么说。”
地上的女人闻言,眼底亮起一抹希望之光。
她紧紧抓着房凯的手,“那桐桐是不是有救了?”
“她是不是可以平平安安了?”
房凯看着那双粗糙不堪的手,眼底尽是嫌弃与鄙夷。
他迅速将眼底的情绪敛下,“这很难说,毕竟你女儿的情况很严重,你先起来,起来听专家怎么说。”
女人连连点头,“好,好。”
面黄肌瘦的女人跟着房凯来到房间里面。
房凯向她介绍,“他就是我们科室的专家,方医生。”
“你有什么问题问他就好。”
女人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两只手不停地来回搓,“方医生,我女儿肯定有希望的对不对?”
方回坐在位置上,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他面色凝重,唇抿成了一条线,“从报告上来看,她的伤势很严重,很有可能……”
“可能难以撑过今晚。”
“什么?”
女人睁大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一直重复着:“不会,不会的,我女儿一定会没事的。”
“她会没事的。”
方回看了地上女人一眼,“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有时候,我们也无能无力。”
男人犹豫片刻,再次开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让你女儿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地上的女人慢慢平静下来,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你是想让我捐献我女儿的器官是吗?”
方回点了下头,“嗯,这样你女儿也能少受些苦。”
“实不相瞒,你女儿已经没有继续治疗的必要了。”
音落,女人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朝他们鞠了一躬,而后转身向外走去。
见状,方回给了房凯一个眼神。
房凯会意,点了点头。
他追了出去,“请留步。”
“还请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女人一直低着头,等了几秒,见他没再说话,她艰难地挪着步子向前走去。
房凯见她油盐不进,他来到护士站,喊了一个护士来到他们休息的地方。
刚关上门,房凯就把女人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娇嗔道:“房医生,你别这样,等会儿让人看到会不好的。”
“我已经反锁了门,谁能进来。”
“今晚下班去我家。”
男人说话极其温柔,女人听后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见状,房凯轻笑一声,“现在就想了?”
女人伸手捶了捶他的胸口,“哎呀,你好坏。”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胸前的饱满,“难道你不喜欢?”
女人仰头看向房凯,“说,你又想我做什么?”
房凯笑笑,“你不是一直都想买那条金项链吗?”
“下班我就带你去买。”
闻言,女人面上尽是喜色,“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女人一脸娇羞,“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简单。”
房凯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女人听后,面露担忧,“这样能行吗?”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其它不用管。”
男人摸了摸她的脸,“快去吧!我去准备了。”
女人迟疑片刻还是点了下头,“好,那我现在就去。”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出去时,她正好碰到要进去给小女孩换药的护士。
她灵机一动,连忙上前叫住了她,“小何,你是要进去给小女孩换药吗?”
“是的,芳芳姐。”
“小何,你过来一下。”护士长正在喊她。
见状,芳芳从她手里接过托盘,“给我吧!我进去换,你去忙别的事。”
小何闻言,心里很是感激,“谢谢芳芳姐,那麻烦你了。”
芳芳笑了笑,没想到根本就不用她想办法,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去。
她一边走一边想,上次她看得那条项链还是细了一些,等晚上下班去看一条更好的。
她来到重症监护室,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孩子,“桐桐,你这样插满管子也很难受,姐姐这就让你舒服些。”
“等会儿你就不用再这么痛苦了。”
女人抬手把她的氧气面罩拔了下来,她正准备做下一步的时候,两道白色人影直接闪到她的身前。
芳芳直接被吓得血色尽失,“你……你们是谁?”
其中一人赶紧给小女孩戴上氧气面罩。
而后扭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地上的女人,“你刚刚想做什么?”
“说。”
芳芳见他们也穿着他们医院的白大褂,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们从哪里进来的?”
“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我问你刚刚在干什么?”男人面色冷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