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是季霖的字迹。
上面写着铁线虫的用法。
死尸,之所以受控,是因为季霖在其脑垂体发现被植入的龛毒病毒。
季霖研究许久,发现是一种细如红线的水生蛊虫为载体,此虫有细密的利齿,能咬破颅骨,钻入人脑。
从而将龛毒带进人的脑垂体里。
通过几次试验,季霖发现,铁线虫具有克制红线虫的能力。
将铁线虫植入死尸脑中,其身上带有的毒素,以毒攻毒,能起到克制龛毒的作用。
而红线虫,在铁线虫的绞杀下,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季霖正在想,有什么药物,能刺激死去的脑细胞再生。
最近,季霖发现,马陆身上释放的气体,对龛毒有反应。
祁熹手上的这只铁线虫,就是跟马陆封闭饲养几日的。
铁线虫的身上,充满马陆独有的刺鼻臭味。
只不过,季霖担心,铁线虫入侵人脑后,会不会失控,搅动脑神经。
祁熹当即提出,用涟桑做实验。
她吩咐十一,将涟桑摁住,然后把铁线虫放在涟桑鼻下。
蜷曲的虫体,逐渐舒展开,顺着涟桑的鼻腔,往脑子里钻。
涟桑惊恐的挣扎大喊。
长期被虐待受刑的身体,又怎会是十一的对手?
脑袋被桎梏住,只能任由铁线虫顺着鼻腔一路往上钻。
刺鼻的臭味,刺激的他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都无济于事。
让祁熹激动的是,铁线虫生来就是寄生虫类,钻入人脑后,并没有挣扎,而是顺着脑组织的边缘攀爬。
人体的温度,非常适合它活动。
涟桑在短暂的抽搐过后,奇迹般的恢复如初,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想到自己的脑袋里,生活着这样一只虫子,涟桑就觉得全身不对劲,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祁熹,你拿活体做实验,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涟桑恨恨的道。
祁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看他:“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你在跟我谈良心?”
涟桑正色:“我这种人,可以没有良心,而你,不行。”
就因为她是军人吗?
祁熹觉得,这特么的简直是道德绑架他妈到家了。
有些人,让你觉得,还能跟他掰扯出一个道理来。
有些人,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你知晓,跟这种人讲理,只是浪费唇舌而已。
祁熹从怀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踩住涟桑的那只刚结痂的手腕就切了下去。
下一刻,鲜血喷溅出来。
涟桑那只刚刚愈合的手腕,又被祁熹切去一截。八壹中文網
涟桑又发出一声哀嚎。
托着自己的手腕,痛的蜷缩着身体:“老老实实待着,不然的话,愈合一截我切一截!”
话落,祁熹将切下来那截手腕一脚踢到阴暗的墙角里。
臭肉,别说喂大鹅,大熊都不吃。
收拾了涟桑一顿,祁熹压抑的心情好多了。
她觉得很奇怪。
悠扬的二胡,舒缓的琴音,都无法抚平她烦乱的心情。
涟桑的哀嚎声却能奇迹般让她心情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