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以欢风风火火的走进秦王府。
这也是她头一次进皇家宅院。
以前,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宫里有什么宴会,大家都会排挤她,她也不愿意去跟那些莺莺燕燕待在一起。
看着就觉得别扭。
日子一久,哪家的宴会好像都将她遗忘了。
她也乐得自在。
还是她的熹熹好。
看着便心生欢喜。
罗睺画着浓妆,被付以欢扛在肩头。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感觉到有人扛着他。
那人的肩膀,极软,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馨香。
罗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在他的记忆里,没有娘亲的存在。
此时,他想,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娘亲的感觉?
虽然,有点颠,颠的他全身骨头都疼。
可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好。
黑甲侍卫面面相觑,计都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
付以欢一路畅通无阻。
完全不顾四周怪异的目光,穿过照壁,把罗睺往院子里一扔。
还没感受完母爱馨香的罗睺,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阳光,照在他那张被画的像鬼一般的脸上。
比之路衡,好不到哪里去。
付以欢不会化妆,自然也不会给他化。
大红嘴唇像媒婆,乌青眼皮如死尸。
脸上皮肤惨白,两边眉毛又黑又宽,几乎和头发长在了一起。
戏子都不敢这么画,付以欢敢。
这丫头认死理,她认为好的人,在她的心里,就算做了什么坏事,都是最好的。
典型的那种,我不要你认为,我要我认为的性格。
所以,祁熹是好人,欺负祁熹的,通通都是坏人。
在她的眼里,罗睺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无论怎么折磨,都是在替天行道。
黑甲侍卫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无人敢上前去扶。
付以欢双手叉腰,扫了这群侍卫一眼。
从小生活在皇城里,虽然没接触过这群充满杀气的侍卫,也是见过他们在皇城里到处跑的。
心底有些惧意,想想自家爹爹是京兆尹,付以欢便来了胆气:“你们,找人给他治治吧,重的像头猪,弱的跟青楼里的姑娘似的,本姑娘一屁股坐下来,还没使劲儿呢,人就不行了!”
黑甲侍卫:“……”
您也不看看,您有多重。
您这一屁股,赶上实心的磨盘了吧。
众人将视线从付以欢身上移开,满眼同情的去看地上的罗睺。
自从路衡趴窝,罗睺闹腾的最欢。
祁姑娘明摆着杀鸡儆猴,罗睺偏要迎难而上。
都说人要脸,树要皮。
可怜的路衡,听说下面都脱皮了,窝在房间不出门,是因为肿着呢!
可怜的大杨树。
他们事后去看时,皮糙肉厚的树皮都磨光滑了。
可怜的……罗睺。
黑甲侍卫想着可怜,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他们可是亲眼看见祁熹护自家主子的。
那模样,那嘴脸,甩京城那些大家闺秀好几条街。
“我家熹熹住哪呢?”付以欢环视一圈,问道。
黑甲侍卫指了一个方向。
付以欢活动活动被罗睺压的酸痛的肩膀,转身找祁熹去了。
她今天在路上,可是遇见好玩的事儿了,她要和祁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