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看着眼前的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大平层豪宅,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愣着做什么,进来。”
傅寒夜不耐。夏浅不想进。打死都不想进去。因为这里才是傅寒夜日常居住的家。虽说这套豪宅卧室不止一个,但让她住这里,还不如让她住那座冷清的半山别墅呢!“傅寒夜,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要离婚了?现在让我住进你的公寓,算什么?当我是情人?还是当我是你用一个亿买下来的暖床工具?你就不怕夏柔吃醋?”
夏浅凝视着傅寒夜,眼眸中俱是破碎的星光,一字一顿地问道。傅寒夜一时语塞。不知从哪一个瞬间起,他心中原本很清晰的线就被扯乱了,剪不断理还乱。他还在试图理清它们,所以,夏浅的这个回答,他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无法解释,傅寒夜便直接跳过了解释,霸道地说道:“夏浅,我应该已经说过,离婚的事,我自然会安排,你乖乖配合就行。什么时候我想清楚了,我们再说离婚的事!”
夏浅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他说,等他想清楚了,再说离婚的事。这是不是说,他在犹豫是不是该跟她离婚的事情?他是不是……有点喜欢上她了?夏浅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贱,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就像在黑暗中跋涉太久太久的人,哪怕只是看到一点点疑似的光束,也会欣喜若狂,不能自已。这段感情之中,她动情太早太深,早已入骨,所以注定了她毫无招架之力,输,就是一败涂地。和他离婚,斩断情丝,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将傅寒夜从自己的生命中剥离出去,并不是狠心用刀清去伤口上化脓的创口,而是壮士断腕。单纯只是清创,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还有愈合的可能性。但断腕,却是无论岁月如何流转,都不可能恢复的伤。夏浅怔怔地凝望着他,有些结巴地问道:“这是不是……就是说……你……你可能不会跟我离婚?可是夏柔……夏柔怎么办?你不是和夏柔已经……”傅寒夜望着夏浅眼眸中,仅仅只是因为他的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仿佛枯木逢春一般熠熠生辉的光芒,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没来由地痛。这应该……就是心疼的感觉吧?他对她前半部分的话没有回答,对最后一个问题反问道:“我和夏柔已经怎么了?”
夏浅有些黯然地垂下眸去,说道:“你们那天在办公室,我亲眼看到夏柔衣衫凌乱……”她刚刚一时激动,都忘了这件事了。傅寒夜和夏柔已经……她真的……能原谅他这一点么?傅寒夜冷冷地道:“你看了全套?”
夏浅愕然地抬头,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脸上顿时通红一片,眼底也掠过屈辱:“没……没有……”难道还非要她悲惨地看完全部过程,才算捉女干在床么?傅寒夜睨了她一眼,少有地解释道:“没看全,就一口咬定我们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