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辉一见到安言,眼睛发红。“安言,你害我害的好惨!”
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将刀架在安言的脖子上。周围的人见状不好,纷纷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我看谁敢报警!”
苏明辉挥动着手里的刀,“如果让我看到谁的手机打了电话出去,她就会立马丢掉性命,你们试试!”
大家都不知道苏明辉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动作害得安言丢掉性命,尽数将手机放了下来。反倒是安言看上去半分都不像是被挟持的人,她给了栗粒一个让她安定的眼神。“苏明辉,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苏明辉冷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能够劝说厉廷深停止他所做的事情,我就放过你。”
安言有些搞不清楚状态,“厉廷深的事你找他去说,跟我说有什么用?现在我跟他又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跟他说了也没什么用。”
“呵,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明辉将手里的刀子再次逼近了安言的脖子。“你总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我才能去问厉廷深。”
安言还是没弄明白事情的经过。“上一次你受伤的原因你应该也清楚,是我找人做的。厉廷深从那之后就对我的企业下了手,导致目前我的企业无法运转,这都是你的错!”
他大声的吼道。如果不是苏明辉跟她说,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栗粒想不通,“如果你不做这些事,厉廷深绝对不会对你下手,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你的身上,为何你从来都不肯从自己身上找毛病?一味的将所有过错都赖在别人的身上,这就是你为人处世之道?再者说,是厉廷深对你的公司下手,跟安言姐有什么关系?就算你报仇你也应该找对人吧!如果你还算是个男人,你就去找厉廷深,跟他正面对上!”
苏明辉也不傻,以他现在的实力哪里是厉廷深的对手,若是再出现在厉廷深的面前,他指不定会对他的公司做出点什么事来。他哼笑一声,“让我去找厉廷深?我偏偏不去找他。这件事皆是因你而起,所以也应该由你终结这件事。想要我放了你,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去跟厉廷深说,叫他放过我的公司。”
苏明辉已经做好了安言不会同意,并且要想接下来该如何威胁安言。可是让苏明辉没有想到的是,安言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他的条件。“好啊,你不就是想要我去跟厉廷深说明情况,叫他不再针对你的公司吗?完全没有问题,我自会跟他说清楚。”
安言点头应下。苏明辉不相信安言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他手中的刀又往上移了移,在安言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你要知道我的刀现在就架在你的脖子上,只要我想,你现在随时都会丢掉自己的性命。所以,若是跟我说谎,你知道后果的。”
安言点头,“没错,正是因为我知道后果,所以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你还想要怎样?”
见苏明辉还没有将她松开的意思,安言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你不用怀疑我所说的话。现在我们之间的状态如此,对于我来说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针对你是厉廷深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也不是我指使他做的。”
她无所谓的说道。苏明辉这才将信将疑的信了安言所说的话,缓缓松开安言,嘴上还在不断的确认着这一事实,“你现在就去跟厉廷深说。”
他的话音刚落,身子就已经飞了出去,“要她跟我说什么?不如亲自跟我说清楚,如何?”
厉廷深看着躺在地上的苏明辉,眼中尽是嘲讽,“苏明辉,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难道还要我再帮你回忆一遍吗?”
“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
苏明辉忽然大笑了起来,他眼神冰冷的看向安言所在的方向,“怪不得你忽然会答应下来我的套件,原来是厉廷深过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在他的羽翼之下躲多久!”
厉廷深有些不耐烦的一挥手,助理立刻会意,将苏明辉带了出去。他今日所做出来的事情,自然有人去惩罚他。安言脖子上的血痕刺痛了栗粒的眼睛,那会儿她就坐在安言的对面看着她被苏明辉所挟持,却又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力感席卷了全身,好像再次回到了被黑衣人偷走宝石的那一天。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厉廷深而起,栗粒忽然觉得厉廷深就是一个灾星。每次安言受伤,都少不了他在中间搅合。是不是只要安言从厉廷深身边离开,安言就会彻底安全,不会再遇到这些会让她受伤的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栗粒都不想再次看到安言受伤。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她不想她的身体同她的心一样,遭受着这般非人的对待。“安言姐,答应我,放弃厉廷深,好不好?他就是你的灾星,一直在给你带来灾难。”
栗粒坐到安言身边,挽住她的手。“以后我遇到好男人一定会介绍给你。他厉廷深算什么啊?长得好看还有钱的男人多了去,何必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咱多换几棵树吊,总能遇到适合自己的树。”
厉廷深走过来正好将栗粒所说的话尽数听了进去,他的眼神落在栗粒身上。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栗粒此时大概已经死了好多次。萧靖西站了出来,“诶,厉总,栗粒可是安言嫂的闺蜜。你要知道,想要了解女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从她的闺蜜下手。你这要是得罪了栗粒,往后有栗粒在安言身边说你的坏话,就算你并没有那么差,也会被她说的很差。以我过来人的忠告,千万不要得罪女人的闺蜜,否则你跟嫂子之间的关系一定会越走越远。”
哪怕厉廷深并不愿意相信萧靖西的话,但是为了挽回安言,就算是再不靠谱的话他也愿意去信上一信。“既然你这么想要帮助我跟安言和好,就去帮我把栗粒支开。”
他给了萧靖西一个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醉酒是谁给安言打了电话。”
听到厉廷深这么说,萧靖西举起自己双手,“好好好,算我怕了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