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向曼欣可真的误会了。安言现在可没那个功夫在她和厉廷深的订婚礼捣乱。她现在和安烁正沉浸在音乐声中呢,周围的气氛嗨到爆,她也被这样热烈的氛围感染了,和安烁一起疯狂大喊大叫,好不惬意。等她拿出手机看到营销号发的文章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她赶紧拉着安烁离开音乐节现场,然后把车子开到无人安静的地方,立刻将刚刚截图保存下来的内容拿给安烁看。“你干的?”
安烁是有些懵,没反应过来,看了两三行内容,直接狂笑起来。“这是哪位壮士干的,真是为民除害啊,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一听安烁这么说,安言十分确定这件事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立刻拿过手机给白羽墨打去了电话。安言没有半句废话,开门见山说道:“厉廷深订婚宴上那事是你做的?”
白羽墨连安言说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反问道:“我做什么了?”
过了几秒,白羽墨和安烁发出了一样的惊叹。“我刚刚搜了一下,咋回事?不会是你弟弟替你出气找人做的吧?”
好了,安烁和白羽墨的嫌疑都排除了。和白羽墨简单聊了几句,说明了一下情况,那件事不是安烁做的之后,两人结束了通话,捏着手机,安言开始思考,除了他俩到底还有谁会这么做。会这样的人,无非就两个原因,一是和厉廷深有怨,二是与向曼欣有仇,所以在他们的订婚宴整了这么一出。不过照现在的情况,这个人针对的是向曼欣的可能性更大。当然了,也可能是那个人找不到厉廷深的黑料,所以放的向曼欣的香艳视频。安烁比安言想得开,一边开车一边幸灾乐祸,“姐,别想了,甭管是谁做的,咱们看了爽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这个时候该焦虑的人是他们,咱们就看戏。”
安言点头,认同了安烁的说法,这件事与她和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关系。洗完澡出来,安言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查看未读消息,一条来自栗粒的消息,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和栗粒是网友关系,认识很多年了,关系比现实中的一些朋友还要好不少,栗粒性格比较直,做事恩怨分明,安言十分喜欢这位网友的脾气,因此两人维持了好多年的友情。两人之间无话不谈,虽然有时候会好长时间不联系对方,但绝不会影响到她们的感情,栗粒这个时候给她发消息,多半是有正事。“言言,明早十点,机场准时接机,晚一秒我就跟你绝交!”
接机?啥意思?她这是要回来了?之前怎么没听她说,这个消息对安言来说有些突然,立刻给她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咋回事啊?怎么突然就要回来了?”
栗粒在电话那头大放豪言:“你还好意思说呢,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你还当我是你的好姐妹吗?作为好姐妹,这个时候就该回来和你站在同一战线,联手打恶人!”
安言觉得好笑,“什么恶人?你这又是看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
虽然栗粒性格是大大咧咧了一点,但人家不管是长相还是声音都是偏萌妹子型的,因此很多人都会被她的外表蒙骗,不了解她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为乖巧可爱的女孩子。但其实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地女汉子。“当然是你那个前夫以及他现在的新欢啊,你知道我看到你们离婚的消息的时候我有多生气吗,最重要的是,你们才离婚多久啊,他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和别的女人订婚,我必须要给他们这对狗男女一点教训。”
安言心里一咯噔,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果然!“所以我今天就送了他们一份大礼。”
安言无奈道:“所以婚礼上的那个视频是你放的?”
栗粒嘿嘿一笑,当即承认了,“对啊,就是我放的。”
“我找朋友帮了个忙,查了一下这个叫向曼欣的女人,还真让我查出了点东西,这个女人说是留学,其实就是过来钓凯子的,你是不知道她在国外的生活有多丰富,身边的男人隔三差五就要换一批。”
“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护短,她敢勾搭男人勾搭到我姐妹老公身上,那我肯定也要让她知道,有的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正好也让那个狗男人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我要让他知道,他到底眼睛有多瞎。”
接下来省略一万字栗粒对厉廷深和向曼欣的吐槽,等对方终于说累了,安言才有机会插嘴:“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栗粒没听出来安言的无奈,满不在乎说道:“提前告诉你多没意思,当然要等事成之后再告诉你啊,我这次帮你出了这么大口恶气,等我回来你可得好好犒劳我。”
“好好好,明天我准时去接机,然后好好报答你。”
“嘿嘿嘿,mua~我就是知道言言最好了。”
安言将和厉廷深离婚后到现在发生的事简单和栗粒说了一遍,听得栗粒火冒三丈,扬言要改签飞机,立马赶回来,冲到厉廷深家里去,替安言好好教训这个男人。“你知道吗言言,你以前和我说你有多爱他的时候,我可羡慕了,多好的爱情啊,靠,居然是这样结局,这个狗男人可真不是东西!”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只有挂在墙上的时候最老实,你放心,等我回来了,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谁要敢欺负你,我一定要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人生得一真心朋友很是难得,如栗粒、白羽墨这般的更是幸上加幸。“知道你为我打抱不平,不过下次做事情可不能这么莽撞了,记得提前和我报备,我同意了你再做。”
“知道啦知道啦,这样的事情以后肯定免不了,我下次一定向你报备。”
两人聊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才终于挂断了电话,因为音乐节而放松的心情,再次沉重了起来。不管她表现出有多不在意厉廷深,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曾经那样深爱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而且对方还是为了一个对他别有所图的女人,回想起厉廷深拿着离婚协议书让她签字的那晚,安言的心情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