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周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惊恐地盯着南风。
竟然在这几位官差面前说这些话,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会被这几个官差报复吗?
这几个官差倒是想报复他,但是一时间也找不到办法,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三个小崽崽,也不知道他怎么如此牙尖嘴利的。
而一边的男人倒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毕竟他就是一个收钱办事的,要是这件事情办不好的话,拿不到钱是一回事,要是被报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早知道就不贪图那点钱财了!
官差也不能让舆论往他们这边倒,所以只能让这个男人背黑锅了,“说啊,这几个孩子是怎么偷你荷包的!”
虽然背黑锅在意料之中,但是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应对措施。
“这位公子,各位大人,那应当是我记错了,实在对不住,让各位白跑这一趟,应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乞丐偷了我的荷包!”
他陪着笑,南风但笑不语,而其他几个官差想的确是,都已经这么给台阶了,这个男人应该知足了吧。
旋即就听见南风开口道,“等等,以防下次又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这次还是说清楚吧,否则你便是造谣了。”
要知道,造谣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若是今日这件事传出去,那么日后其他人都会看不起他。
男人张了张嘴,看着南风的眼里带着几分祈求,但是后者岿然不动,就坐在那边,跟尊佛似的。
其他官差也没办法,只能当做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南风今日这一课要给他们上的就是,不是什么差事都能接的,起码接之前要确定这个差事自己适不适合做。
“实在是对不住,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认错了。”
下次一定要做好证据!
南风冷笑一声,也想知道他们会做什么,所以到底还是没有追究,只是像个老大爷一样摆摆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南风才是这里的主事呢。
等人都走了之后,其他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而金大连忙开口道,“南风哥哥,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人送进牢里去呀?”
“不用这么麻烦,反正今天这件事情办不好,也不见得他回去之后能有什么好事。”
虽然从轻发落,但是肯定也会让他痛苦不堪。
几个小崽崽对视一眼,发现现在很多都是他们不懂的。
而南风哥哥懂的好多啊!
等他们到了南风的这个年纪,他们要懂得比南风更多!
而茶馆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心思听书了,全都急着回去给自己的朋友讲今日这件事,毕竟全程都还分惊心动魄,他们巴不得赶紧说说这其中发生的事情。
官差连忙回去汇报这件事,魏保国听说行动失败,气得直接把茶碗砸在了地上,负手来回踱步,“岂有此理!跟他们一道的这些人还真是一个个都胆子大得很,竟然敢不搭理本官!”
前来汇报的管差缩了缩自己的脑袋,生怕魏保国将这件事怪罪到自己的头上。
“大人,这一切都是那个人没有回答上来啊,要是答上来了,兴许我们就真的可以把那三个小兔崽子带回来了。”
毕竟带回来之后到底还能不能走可不是由他们的。
魏保国看了他们一眼,一时间一句话都没有说,旋即突然开口道,“那三个孩子身边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来历,你们查了没有?”
“查了,跟那群人是一起的,但是听说他还是之前南家的小公子。”
“南家?就是那个落败的南家?”
“回大人,正是。”
魏保国不知在思索什么,旋即嘴角突然扯出一抹笑意,“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风回去之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白青青和金尧了,也能让他们两个多留个心眼。
毕竟谁都知道有一就会有二,这个魏保国之后还会做些什么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
白青青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跟金尧商量日后该如何是好。
但是金尧看着完全就不担心这件事情,毕竟谁都知道他们兽人和人族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如今看来是魏保国占了上风,但是谁都知道他不可能是笑到最后的那个玩家。
毕竟如今魏保国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那个女人还在屋里等着呢。
白青青听完金尧的分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去了三个小崽崽的屋子,却发现南风也在里面。
南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
金尧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今日这件事情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他们三个恐怕如今就在衙门里面了。”
一旦进去了,出来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毕竟他们是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南风看了一眼金尧,最后还是闷闷地说了一声没事。
三个小崽崽都能察觉出来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准确来说是金尧和南风的氛围有些奇怪,南风跟白青青的氛围倒是十分和谐,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们可以多问的。
所以三个小崽崽全都跑到了白青青的身边,而后抱着白青青的大腿道,“娘亲,今天我们出去的时候碰到的那些人可恐怖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三个到底哪里有害怕的模样。
尽管如此,白青青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他们三个的脑袋道,“行了,日后出去的时候记得小心点,千万不要让人轻易带走了。”
那是自然的,若是随便就被人带走的话,他们的下场是什么样子的可就不知道了。
“我们知到了娘亲。”
魏保国一边派人密切地关注客栈这边的动向,一边找着那个女人的下落,但是不管如何都没有一点线索,这让他慢慢地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