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杖的时候,盛笠喷出一口血来,狼狈不已,白色的西服尽数染红。“啊笠!”
叶芯惊呼一声。盛德佑却依旧不说话,五十杖真打下去,盛笠恐怕要去掉半条命,可他没有办法偏心,盛承望同样是他的儿子,是他和前妻生的儿子,总不能厚此薄彼。“住手!”
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佣人们停下动作,只见战墨深逆光走来,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哪怕盛德佑是盛家的家主,是京都四大豪门之一,都要站起来与他说话,因为战家是他们不能碰触的顶尖。“战爷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盛德佑恭敬的问。“啊笠是我兄弟,我不能看他受罚,我要带他走。”
战墨深理所当然的说,只要是他想救的,就没有救不下的。“可是盛笠犯错了!”
盛承望忙不迭的说,他蛰伏那么多年,总算找到一个制服盛笠的机会,怎么能任由机会白白流逝。战墨深一个眼神扫过去,直直的看着盛承望。“啊笠年轻做错了事,我和你说声对不起,可以吗?”
战墨深冷声问道。“我哪敢,又哪配让战爷道歉。”
盛承望忙摇头说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战墨深说完,一把将盛笠扶起,朝着外面走去。盛承望的手紧紧握成拳,任由指尖陷进肉里,血肉模糊。他不知道他比盛笠差在哪里,不明白他的母亲又比盛笠的妈妈差在哪里。战墨深从小便和他们这些富家公子哥一起长大,盛承望一早知道战墨深的身份高不可攀,所以一直都步步为营,希望和他成为朋友,但战墨深连看都不看他,反倒是盛笠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一向都是不顾后果,却让战墨深高看一眼,认他做兄弟。这次明明盛承望算准的,算准战墨深不在京都,不可能来救盛笠的,可最后却突然出现。“没事吧。”
战墨深扛着盛笠说道。“不碍事,阿战,对不起啊,又让你麻烦一趟,特地从榕城回来。”
盛笠抱歉的说。“为什么?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放弃乔槐,为什么在婚宴上突然要去抢婚?”
战墨深不解的问。盛笠目光流离,思绪回到三天前,三天前,乔槐找过他,说他若是真的爱她,那就抢婚试试,不然她不信他爱她。盛笠履行了他的诺言,他爱她,不计任何代价,同时他也知道,原来乔槐真的半点都不爱他,那不过是她和盛承望的一个圈套,而他甘之如饴。面对战墨深的问题,盛笠摇摇头,露出惨淡的一笑说道:“阿战,别问,当我是个傻瓜就行。”
留下这句话,盛笠沉沉的晕过去。榕城云厦,白卿卿在落地窗前足足等待两个小时,七点钟等到九点钟,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而战先生一直都不曾过来,她决定去借个充电宝。“小姐,我们这边没有充电宝,在云厦的第五十五楼是一家酒吧,那边应该有充电宝可以借。”
顶楼餐厅的服务员抱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