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的发香味儿萦绕在司冥鼻尖，少年忽然耳根泛红。
心脏砰然跳动，不争气的似是擂鼓般。
慕晚歌离得近，发现司冥的异常后，耳朵贴在他胸前。
阴暗逼仄的小巷子里，司冥的心跳声很快，慕晚歌歪着脑袋贴在司冥胸前。
少年咬牙，深呼吸口气压下心思。
老阿婆离开了，她没有发现躲在角落的两人。
慕晚歌抬眸看司冥，“你心跳怎么这么快？是有幽暗恐惧症吗？”
幽暗中，她看不清司冥耳后通红，只当他是身体不舒服。
司冥浑身僵着，“没事，我们出去看看吧。”
这会儿出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两人从角落里走出来时，老阿婆已经走远了，地上残留了一片油渍，是有人从上面丢吃的给老阿婆，可是那人是谁呢？
上楼时，一道黑影猛地朝着慕晚歌冲了过来，司冥眼疾手快把慕晚歌挡在身后。
老阿婆突然出现，一把扯住司冥的衣服，眦目欲裂的看他。
嘴里嘟囔着什么，慕晚歌看得懂唇语。
她在说：小宝宝，不要笑？
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八壹中文網
“啊！”
老阿婆抱头坐在地上失声大哭，似是受了虐待一样在地上来回打滚，黢黑如同鸡爪的手不停的在脖子上抓挠着。
皱巴巴的脖子瞬间被她脏兮兮的指甲抓破，通红一片。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老头儿从楼梯上小跑了下来，扶起老阿婆，在她的头上摸了三下。
奇怪的是，摸了三下后，老阿婆突然就不哭了，牛老爷子把怀里的揣着的包子递给了老阿婆，老阿婆瞬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老爷爷，这位老奶奶是你的亲人吗？”
如果不是亲人，应该也是很了解的，不然为什么对老阿婆这么了解，还给她送吃的。
难不成真的像周启飞说的，老阿婆和牛老爷爷是老相好？
牛老爷子转过身，憨笑了声：“你们误会了，这老太太啊，经常在下面捡垃圾，有时候没东西吃就吃些垃圾，实在是太可怜了，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发癫，没想到这次被你们给撞见了，没吓到你们吧？”
慕晚歌摇摇头。
老阿婆看到牛老爷子那张脸后，又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掉头跑了，那样子，像极了被吓住的小动物疯狂逃窜似的。
“老爷子，这老阿婆是什么时候来小区的。”慕晚歌又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牛老爷子认真的回想了下，挠了挠花白的头发。
“哦！我想起来了，是楼上那对姐妹搬来的那天，当时老太太一直跟在两姐妹后边，还被保安当成跟踪狂丢出去了。”
“不过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保安没有再把老太太丢出去，他们就像是看不到老太太似的。”
的确令人奇怪，小区内一般不让这些闲散游民进，更别说是个捡垃圾的，每天睡在停车库的老太婆了，不挨顿打已经是好事一件了。
“老爷爷，我们也是这栋楼的住户，能让我们去您家坐坐吗？”
......
牛老爷子家，陈万两人竟已和牛虎打成一片，三人坐在一起从幸福小区聊到外太空，从现实聊到虚无。
村头老太太听见了都要自愧不如的。
牛虎看到慕晚歌时，狭小的眼眸微微亮了，以前怎么没注意到他们小区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
下一秒，司冥坐在慕晚歌旁边，挡住了牛虎的视线。
对上少年那双冷漠的眸子，牛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大夏天的，他竟没由来的尾椎骨处升起一股冷意。
慕晚歌四处看了看，牛老爷子家里四处散落着电子零件，电脑也有七八台，笔记本和台式的都有。
有台电脑似乎是打开的，慕晚歌眼尖的看到上面似乎是监控，而监控里的画面像是某个房间！！
牛虎在别人家里安了监控！而且是女孩子的房间！
那房间摆设和牛老爷子家里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司冥也注意到了。
牛虎看到两人盯着他的电脑屏幕时，心里‘咯噔’一声暗骂了句不好，赶忙上前关上电脑。
手心紧张的到处是汗，陈平安和万兔随是警察，要是被他们发现他偷偷在楼上那对姐妹家里安了监控，那还得了？
他怕不是要吃牢饭哦。
牛老爷子给他们倒了水放在桌子上，看了眼不争气的孙子无奈的摇摇头。
“我这孙子啊，平日里就爱抱着电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牛虎怒了，恶狠狠的瞪了眼牛老爷子：“你个老头子屁话怎么这么多，怎么不赶紧死啊？赶紧滚去煮饭，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看不见老子都快要饿死啊啊啊！！”
牛虎话还没说完，一只有力的手扣住他手腕，像押犯人似的扭住牛虎。
“你说话客气些，他好歹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