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区的其他势力也没有对宫家动手脚的,起码目前看起来,算是和谐,你那边怎么样了?我今天看到了网上的言论,是林冥放出去,故意逼你就范的吧?”
这是再明眼不过的事,但凡知道内情的人,都看得出来。顾宁愿“嗯”了声,不甚在意。“随他怎么折腾,反正我就是拖延拖延时间罢了,等到他主动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傅家才好做出被逼离开的样子。”
宫非玦了然,接着疑惑地问起,“对了,你让我小心宫万文,是什么意思?我最近有些忙,没能及时回复你的消息。”
说起这个,顾宁愿就将自己之前,在古武工会见到宫万文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宫非玦并不意外。“韩琦和宫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宫万文一直不同意我来洲主府,八成是想要在韩琦那说说好话,不必在意。”
在他眼里,宫万文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他从未把这号人,看的有多重要,也不在乎他会不会耍什么小手段,左右再怎么折腾,也翻不了天。顾宁愿听他这么说,心里的疑虑只好放了放,转头问起,“对了,有关你父母当年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宫非玦眸色暗下来,沉声说,“事情过去了太久,很多细节都已经无从查证,而且我们没有可以打开豁口的线索,所以暂时还无从查起,这段时间我又忙着在第十区落定,也没太顾得上。”
“这样啊……”顾宁愿安慰他,“你别着急,若是古武工会真做了什么,一定会有蛛丝马迹,耐心查找,应该会有结果,现在你就先忙你那边的事情,等空闲下来,再处理这件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宫非玦原本沉郁下来的心情,被她这么一安抚,稍稍缓和了些。他半低着眼睫,眉眼温柔得不像话,眸子里诉说着旁人看不到的思念,千言万语却只汇成了一个“嗯”。两人许久没有通电话,即便此刻已经聊完了正事,他还是舍不得挂断电话。熟料,他正打算找个话题和她聊聊,却听对面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宫先生,还有别的话要说么,没有的话,我要带我家宁愿下楼吃饭了。”
这声音里暗含着高傲和浓浓的不满,还有明晃晃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令宫非玦的表情一滞。抿了抿嘴角,宫非玦眼里的温柔荡然无存。“薄总,随便打断别人的电话,我想这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你身为一介总裁,还是豪门世族出身,按理说不应该做出这等无礼的事情,这样可就有失你的风度了。”
他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地讽刺,薄靳夜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发出一声漫不经心地笑,满不在意地回应。“这话的确有些道理,不过,任何事情,在我家宁愿的身上,我都不会按照常理出牌,而且,我不认为我的措辞中,有任何无礼,或是能引起你不快的表达,所以宫先生,你的反应委实有些过激,既然你们已经聊完了正事,那就不继续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再见。”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完全不等宫非玦的反应。听着听筒那头传来的断线音,宫非玦眉心皱起,脸色不怎么好看。刚刚薄靳夜一口一个“我家宁愿”,让他觉得十分刺耳。而他那自信满满的独占欲,也让他倍感嫉妒。他的视线下垂,落在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上的那个名字,眼里只剩黯然失落……另一边,顾宁愿哭笑不得地看着薄靳夜。“你干嘛这样,突然拿走我的手机,而且我还没跟人家宫先生说再见。”
薄靳夜把手机丢到桌上,没立即吭声,突然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明显的醋意满满。“说什么再见,刚才都说了那么多话了,还没说够?”
顾宁愿简直好笑不已,“你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醋都吃,我就是跟他正常沟通一下事情,你干嘛说话夹枪带棒的。”
“我知道,”薄靳夜不以为意,“我就是单纯的不爽。”
一想到网上那些人,都在说顾宁愿的眼光差,他就浑身都充满了醋意和不爽,像是掉进了醋坛子。眼光差?呵,他会比不上区区一个宫非玦?笑话!顾宁愿反应了下,这才恍然大悟,“噗嗤”一声笑得更欢了。“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小气。”
面对这项指控,薄靳夜不是很满意,“我小气?”
顾宁愿眨眨眼,宠溺地改口,“不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你才不小气,我们家靳夜最棒!”
一句话,就把这个男人哄得心花怒放。薄靳夜搂着她缠绵地亲了会儿,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