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罗立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不动声色地微微侧头看向云菲儿,却发现她竟然面带微笑没有拒绝!‘表姐……你这个节奏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说好的假戏真做呢!’罗立轻轻咳嗽了一声,走进包厢看着周围的族老却不好说什么。黄衣族老微微眯着眼睛,枯树皮似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云家出现这等家丑,本不应该急着顾忌儿女私情,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族长之位已经订下,若是能有罗先生鼎力相助,我们这些老东西也能放心咯。”
“这个……”罗立眼角一跳,悄悄瞥了一眼云菲儿,这事要真弄巧成拙可就惨了,唐馨那妮子怕是会扒了小爷的皮啊……‘都说人老成精,这位族老恐怕脸皮是防弹玻璃做的吧。’罗立脸色不变,心里却有点郁闷,这族老说话一点都不遮掩,不就是防着自己跟云菲儿分手么。就在罗立进退两难的时候,云菲儿端着杯子站起身,把整杯异兽血液酿成的红酒喝光,捂着嘴娇笑道:“咯咯,谢谢族老好意。”
‘凉了!’罗立抓着筷子的手一颤,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如此甚好!那老朽就先恭祝族长和罗先生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黄衣族老满面红光地站起来,眼角的皱纹都被他脸上的笑容给撑开。金克丝叼着筷子满脸不爽,她撅着嘴巴咕哝道:“切,怎么好事都被歪瓜裂枣的家伙给占了。”
“有点意思,看来跟云家的合作还要算上一个罗立啊。”
乔治脸上却闪过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对血煞和云家的合作也正视了几分。云菲儿俏脸上满是幸福地笑容,她俏脸带着几分酡红,身子微微一晃,连忙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唔……怎么有点晕,刚才好像喝的有点急了。”
‘一杯就不行了?’罗立愣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拦住了云菲儿的肩头,却发现她正用手挡着侧脸,悄悄地朝自己眨眼睛。“我就说你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你还喝这么猛,这可是异兽血液酿成的红酒,能是原气能醒酒的么。”
罗立反应也不满,他脸色一变,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地说着,心里却已经乐开花了。机智啊表姐!不愧是酒场老手,这波装醉没毛病!云菲儿却目光朦胧地看着罗立,嘟嘟囔囔地说:“没事儿,罗立你别管我,今天姐姐高兴。”
“嗯嗯,高兴就行。”
罗立单手扶着她敷衍了一句,扶稳摇摇晃晃地云菲儿,脸上带着些许歉意地看向云家人和金克丝等人,“菲儿酒精过敏恐怕是喝多了,我就先扶她回房间,其他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吧。”
‘菲儿这丫头从小鬼点子就多,我怎么不记得她这么容易醉。’黄衣族老眼底闪过一丝狐疑,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这么多人在这看着他不可能继续坚持刚才的话题。他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地味道:“那就辛苦罗先生了,酒店顶层的房间是我云家常年包下来的,你带着族长休息便可,稍后老朽派人送醒酒汤上去。”
“嗯……”罗立脸色一滞,心底暗骂这老家伙简直就是个老狐狸,这送醒酒汤的估计也是他派人来查岗的法子。其他云家人也带着暧昧的目光看着罗立,不时传来善意地笑声,“祝族长和罗先生早生贵子,我们也好安心为家族效力。”
耳边传来的笑声让罗立连忙扶着云菲儿离开包厢,黄衣族老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笑吟吟地摸着自己的下巴道:“看来还需要老朽助族长一臂之力啊。”
“来人。”
黄衣族老冲旁边招了招手,脸上的笑容不减,却压低了声音在那名云家族人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那名武者才点头离开。……另一边,罗立扶着云菲儿坐电梯上了酒店顶层,找到云家订好的豪华大床房0001号房间,就有云家武者站在门口端着两杯饮料等在那里,“罗先生,这是族老吩咐我送过来的醒酒汤和房卡。”
“哦,没事儿,你放在门口就行了。”
罗立伸手接过房卡,脸上有点郁闷地说,云菲儿压根就没醉,喝个屁的醒酒汤。那武者摇了摇头,脸色认真地说:“这是族老安排下来的事情,族长明天还要谈正事,喝了醒酒汤才不会耽搁,今晚我会在门外,罗先生要是有事尽管吩咐。”
“那好吧。”
罗立点点头,接过玻璃杯喂给云菲儿后,这才扶着磕磕绊绊地云菲儿刚进去。‘砰!’他刚带上房门,刚才连路都走不稳的云菲儿立刻就直起腰,踩着柔软地异兽皮毛地毯一屁股坐在床上。“表姐,你可坑死我啦,万一唐馨那妮子知道这事,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罗立翻了个白眼,苦着脸郁闷道。躺在床上的云菲儿风情万种地白了罗立一眼,舔着嘴角道:“咯咯,难道表姐不好看么?”
“好看,表姐最好看了!”
罗立有气无力地坐在座椅上,看着房间里孤零零地一张双人大床,心说这绝对是那黄衣族老故意的!“刚才我要是反对订婚,肯定会被别人识破,小表弟你就当帮我一把嘛,难道还怕表姐把你给吃了不成?订婚的事托着就好了。”
云菲儿直起身子,轻轻撩了一下肩头的长发,精致的俏脸上带着几分红晕,配着房间里粉红色的色调,说不出的妩媚。罗立咽了下口水,感觉喉头忽然有些干燥,鼻息也逐渐粗重了起来,“表姐……算了,今晚我在地上凑活一下吧。”
他摇了摇头,可是那股燥热似乎还没消退,反倒有种愈演愈烈地势头,“这是……怎么回事?”
“表弟,你有没有觉得房间里有点热?”
云菲儿坐在床上双眼迷离,她伸手解开了胸口的扣子,声音竟然有些发嗲。罗立只觉得理智逐渐被淹没,那种最原始的冲动让他有种血脉偾张的感觉,“表姐,不……好像有点不对啊。”
“嗯……应该,应该是那杯醒酒汤,我除了酒以外只喝过那个,里面被下药了。”
云菲儿断断续续地说着,她只觉得浑身酥软,瘫在床上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罗立脸色一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这老家伙太恨了吧,竟然在醒酒汤里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