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所谓的父亲,直到他别扭的挪动了身体,又扶了扶眼镜,然后才说: “如果配型成功,你是不是还要让我再顺便捐个肾?你怎么这么确定我肯定能配型成功?”
面对女儿的咄咄逼问,赵穆风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威胁,但是因为现在有求于简单,不能直接训斥,就压了压火气,轻声说: “简单,我已经在广泛找寻肾源了,你是和子翰血缘最近的,我就是让你去做个检查...” “离她血缘最近的不是赵子瑜吗?怎么会是我?”
“咳咳咳...” “好了,父亲,我会去做配型的,只是我希望你能抽空将母亲的遗物帮我取回来。”
“好的,我明天安排。”
之后就是无话可说,赵穆风知道目前不能逼的太紧,所以只能转身回了书房,坐了良久后,从书架后的保险柜内,将简柔留下妆匣取了出来,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打开妆匣,里面放的是一些比较贵重的首饰,有一套赤金头面和一些零散的玉器、珍珠、玛瑙等饰品。 赵穆风是个有城府的人,早在和简柔结婚后,就盯着这个简柔最看重的首饰盒了,离婚后他以替女儿保存嫁妆以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留下了一些简家的古董,这个妆匣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妆匣中所有的东西他都找高人看过,自己只留了三件首饰,一个玉扳指、一件白玉雕花玉佩和一个翡翠手镯,高人说佩戴这些玉器首饰对身体好。 所以他自己留下了扳指,将三指宽的雕花玉佩给了儿子,现在正挂在他的胸口,翡翠手镯则是给了钱怡。 但是他知道简柔肯定将这些东西都给简单说过了,而且很重要,所以才让简单一回归就着急要回这个妆匣。 简单的神识将赵穆风的所作所为都看的清清楚楚,嘲讽的笑了笑,真是一个好父亲。 她一点也不着急,等着赵穆风的下文,果然赵穆风在沉思后从保险柜的下层拿出了三件首饰,但是简单看了就知道这是仿品,毕竟仿的再好也没有灵气,或许可以骗过别人的眼睛,可是却骗不过简单的神识。 赵穆风将三件高仿首饰放进了妆匣,原封不动的将妆匣放进了保险柜。 看到这里简单也没兴趣看下去了,直接进入浴室开始泡第二阶段的药浴,炼体决才入门,要经过九次的药浴配合功法才能将《冰肌玉骨魔体决》练至第一阶段:炼皮。 第二日早晨,算是全家一起用过了早餐,赵家人像是约好了一般,都聚在了客厅,也将简单招呼了过去。 赵穆风独自上了二楼,下来的时候将妆匣带了下来,然后珍而重之的将东西交到简单手中,然后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些东西是我私心里留下来了,我怕...我怕我见不到你,所以...现在我能将东西亲手交给你,我很高兴。”
简单将妆匣接过后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抬头微笑着回答: “谢谢您将母亲的遗物保存的这么好,你是我的父亲,母亲从来没有阻拦我认你,这点你请放心,你始终是我的父亲。”
简单将妆匣打开,坐在周围的人都能看到里面的东西,简单拿起那枚玉扳指,递到赵穆风面前, “父亲,这个玉扳指你留着吧,这是我的心意,也算是我的孝敬!”
赵穆风神情有些恍惚,然后不自然的接过玉扳指,接着简单拿出那枚雕花玉佩递给了赵子翰。 “这块玉佩上雕刻的是万寿菊,寓意生命长久,身体健康,希望弟弟能够尽快痊愈,也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迟来的见面礼。”
赵子翰有些不自然的摸了一下胸口,因为有一枚相同的玉佩已经挂在他脖子上很久了,但他还是伸手接过玉佩,故作腼腆的说了一声谢谢。 这时赵子瑜已经按耐不住了,焦急的说道: “姐,我呢?我呢?还有你可爱的妹妹。”
“怎么能忘记我们可爱的子瑜呢!”
说着简单拿出了那个翡翠手镯,轻轻的套在了赵子瑜的左手腕上,笑着说: “这个翡翠手镯我看到钱姨好像有类似的,正好送给你,这样你和钱姨就能配成一对儿,带出去一看就知道是母女。”
钱怡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左手腕,然后说: “简单,这太贵重了,子瑜毛毛糙糙的,这...” “不嘛,我要戴着,这是姐姐送我的。”
赵子瑜开心的摸着翡翠手镯,这个镯子翠绿欲滴,镯身带紫色,一看就价值不凡,也难怪子瑜爱不释手。 因为她在自己母亲的首饰柜里,确实有看到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镯子,本来想要过来的,但是钱怡一直没有离过身,直到简单过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再也没见她戴过。 “阿姨,这是我对小妹的一点心意,也算是借花献佛,她喜欢就好,相信她一定会爱惜的,对不对子瑜?”
“那是肯定的,谢谢姐姐。”
简单点点头,然后很随意的从妆匣里拿出一串玛瑙手串,递给你钱怡,钱怡想要推辞,却被简单果断的推了回去。 “这是我的心意,请务必收下。”
一家四口拿到了礼物都感谢了一番,只有不知内情的赵子瑜是真正的开心,没想到这个便宜姐姐这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