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衡与简单剑域相撞时,两人都感觉得到,双方都有保留,但是剑域的相互抗衡过程中形成的能量余波,正在撞击防护罩,顶多再有五息的时间,防护罩就破了,到时候会殃及到周围观看比斗的人。 两人只是在空中对了一下眼神,就在下一息同时收回了各自的剑域。 简单将自己的默皙剑召回,万衡也收起自己的本命剑“断金”,并撤回了“万剑归一”的剑招。 “哗啦”一声防护罩碎裂,可是想象中的破坏并未发生,看比斗的人群早就在得到提醒时,就后撤了,都是仙士,又非凡人,自然动作迅速,也没什么踩踏拥挤之事发生。 万衡挥动自己的袖摆,将逸散的金系剑气荡平,而简单也轻摆袖袍,荡平了自己的剑气,两人相视一笑,一股惺惺相惜之意油然而生。 “这里打的不痛快,改日简长老还是去我们万剑宗做客,我们放开手脚打一场。”
万衡跨步上前,与简单并行,笑着邀约道。 “确实,这防护罩也太脆弱了。”
简单也笑着附和道。 两人的修为都是仙君境,而且都是剑仙,真要实打实的斗一场,恐怕整个京洲都能让他们两人翻过来,所以动手时,两人默契的只比剑招,并未在剑势中加入法则之力,否则那个防护罩哪里能坚持到现在。 周围围观的仙士,看着两位仙君收放自如的招式,都暗中佩服,不愧是“天微榜”的前五十名,真是名不虚传,尤其是那位女仙君,与万剑宗的万衡对战,丝毫不落下风,北冥家族真是走运,又得了一大助力。 北冥治此时脸已经笑成一朵花儿了,摇着手中的折扇,还有些遗憾的说道: “这京洲擂台的防护罩怎得这般脆弱,害我家简长老都不好全力出手,我们这些观看的人也不能尽兴。”
“啧,看把你嘚瑟的。”
南枫瑾实在没忍住,挖苦道。 “可惜呀!原本应该是你坐在这里冲着我嘚瑟的,奈何你没把握住机会!”
北冥治身后的两名护卫都想去捂自家公子的嘴了,见一次嘚瑟一次,总是给别人送揍他的理由,两人只能歉意的向南枫瑾笑了笑。 “哼!”
南枫瑾才没理他,继续看着下面的好戏,因为皇甫族的人终于按捺不住,有一个小辈在那里表示不满。 “弄坏了防护罩是要赔偿的,是你们自己出手没轻没重,怎么还怨防护罩,而且还挑这么个日子比斗。”
明显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还没轮到简单开口,北冥治就不乐意了: “怎么,觉得我北冥家还赔不起一个防护罩,再说了,这擂台也不是你皇甫家的产业吧!轮得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今儿日子不错,两位仙君都有兴致,就比了,碍着你什么事情了?我北冥家的长老和万剑宗的仙君比斗,还要向你皇甫一族报备,得了你们的批准才能上擂台?你们的脸怎么那么大? 你!对,就是你!站出来,到我面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北冥治这话说的嚣张,但是有理,人家比斗是看心情,难不成还真要向皇甫一族报备,京洲是皇甫一族的核心地带,但是同时招惹北冥家族和万剑宗,他们还没这个底气。 二长老听了此话,眼睛眯了眯,挥动衣袖,将那个出言不逊的皇甫族弟子扫落在地,直接说道: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你也代表不了皇甫一族,滚回去面壁思过。”
“是,二长老。”
倒伏在地的皇甫家弟子,擦掉嘴角的血迹,翻身而起,拱手行了一礼,就退走了。 简单此时已经与万衡下了擂台,招来了看守擂台的人,问清了赔偿数额,两人直接均摊了,一人一半将仙石扔给了对方。 万衡仙君心里有些滴血,本就不多的仙石又锐减了,面上还一片淡然,好歹不能丢了万剑宗的脸面。 看守擂台的人还以为,今日的损失要自己背,没想到两位仙君很爽快的付了赔偿,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这时许旷世和千落都走到了万衡的身后,白大泽抱着来看热闹的白团,也到了简单身边,再加上北冥治这位嚣张的公子,正好归为一个阵营,与以二长老为首的皇甫家形成了对峙之势,周围看热闹的仙士,察觉不对,都往后退了退,谁也不想被殃及到。 简单接过了白团,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笑着说道: “我与万衡仙君只是技痒,说到兴起处,就相约来擂台上切磋一番,怎么就惊动了皇甫族的长老了。”
皇甫二长老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今日是皇甫家选妃的最后一个环节,所以你们比斗的时机不对,抢了他们的风头。 他不说,自然有人说,一位皇甫家今日选妃的男弟子就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们皇甫一族邀请的观礼之人,都跑来看你们比斗了,整个仪式虎头蛇尾,长老自然要问个清楚。”
“哦,那与我何干?”
简单笑眯眯的反问道。 “你...” 对方下意识的抬手指向简单。 简单的笑脸立即收了起来,剑指一转,在对方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斩断了一臂,惨叫声响起时,断臂已经落在了二长老身边。 皇甫家的弟子都是一惊,随即用愤恨的目光看着简单,二长老握了握拳,眼睛微眯,沉声道: “简长老,你是何意?北冥家是何意?是欺负我皇甫家没人吗?”
面对二长老的责问,简单则是帮白团顺着毛毛,很随意的说道: “你们皇甫家自称皇族,皇族不是最重礼仪尊卑吗?他一个小辈,一个靠炉鼎才能进阶仙阶的低阶修士,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的,你们就是这么培养家族子弟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吃瓜群众都连连点头,即便是京洲,在皇甫家的地盘,对高阶仙士,尤其是对强者的尊重,这是常识,族中长老都没有出声,他一个后辈跳出来,确实显得无理,也是自取其辱。 而断了一臂,被简单指出是靠炉鼎才晋阶的皇甫松,此时面孔有些狰狞,连忙吞了一颗丹药。 他身后选出的姬妾此时也没了笑脸,公然被人指为炉鼎,就好像是当众扒掉了那层遮羞布,让她们觉得脸烧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