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淮拿着手机,没有回应。秦江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安暖难得来北城一次,难得这么主动的到叶景淮身边,叶景淮肯定很想多陪陪安暖,而且不用想也知道,此刻两个人肯定刚温存完,完事之后就走,哪个女人能够接受得了。“你在哪儿?”
好半响,叶景淮问道。“我在车上!”
秦江说起来就气。玛德,他才爽没多久。提着裤子走人的那一刻,他觉得他心肝肺都要炸了。“来接我一下。”
叶景淮直言。“去医院?”
“嗯。”
“安暖呢?”
秦江还是有些不忍的问道。“她会理解的。”
叶景淮回答。秦江也没有再多说,“十分钟后到。”
“嗯。”
叶景淮挂断电话后,眼眸紧了又紧。眼底的血腥和残忍,一闪而过。他转身,动作很轻的打开了落地窗的玻璃门,走到了大床边。床上安暖似乎睡着了,柔和的灯光下,她唯美恬静,让他忍不住,俯身亲吻了下去。轻轻的一个吻碰到了安暖的唇瓣上。安暖懒懒的动了动身体,还是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吵醒你了?”
叶景淮声音很低很温柔。“一直在等你睡觉,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安暖笑,“打完电话了吗?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叶景淮喉咙动了动,他说,“帝梓楠说宝宝在哭闹,我过去看看。”
“宝宝是哪里不舒服吗?”
安暖紧张地问道。“现在不知道,过去了才知道。”
“那你早点过去吧。”
安暖催促。叶景淮眼底明显有些难受。安暖笑了笑,“放心,我没有这么无理取闹,还要去吃宝宝的醋。我欠了阿渊一条命,对我而言,现在阿渊的亲生骨肉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也会很担心她的身体情况。”
“我尽量早点回来。”
叶景淮承诺。安暖点头。其实知道,他的承诺,就只是一句话而已。以她对帝梓楠的了解,叶景淮去了,她肯定想方设法留住叶景淮。“你早点睡,今晚累坏你了。”
叶景淮又是一个吻,印在安暖的唇瓣上。“嗯。”
安暖点头。然后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叶景淮就这么看了安暖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起身,走向衣帽间换了一套衣服,离开了。离开后,房间中突然似乎就空了。安暖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她想。总有一天这样的日子就会结束了。……宁静的夜晚。叶景淮坐着秦江的车,去医院。秦江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安暖生气没?”
“没有。”
叶景淮回答。她现在,不会对他生气了。因为,对他没有期待了。“吃到肉没有?”
秦江一脸兴致的问道。“嗯。”
叶景淮回答。“马鞭汤效果不错吧?”
秦江邪恶的一笑。叶景淮睨了一眼秦江,没搭理。“你倒是吃爽了,我是刚吃了一半。你知道那滋味的啊!”
秦江说起来就心痒难耐。“秦江,该收收心了。”
叶景淮突然说道。“什么?”
秦江莫名其妙。“别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了,好好和白小兔过日子。”
“你别这么一副老年人的口吻来劝我,我跟你和楠尘不一样,我们追求不一样,我不可能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也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下这么大好一片森林。也不是哥们自吹,你和楠尘但凡有我这样的洒脱,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惨烈了。”
秦江根本没有把叶景淮的话放在心上。“怕你到时候后悔莫及。”
“我秦江可以后悔任何事情,但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后悔!”
秦江说得斩钉截铁。叶景淮无语的看了一眼秦江。男人之间很多时候都是点到为止,听则听,不听就算了。轿车很快到达医院。走进病房,就听到了宝宝哭闹的声音。帝梓楠抱在宝宝在房间中走动,看上去焦虑到不行,眼眶都是红的。“阿淮。”
帝梓楠看到叶景淮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宝宝一直哭闹不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都抱着她走了一个晚上了,但她就是一直哭,奶我也喂了,尿不湿也换了,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哭。”
叶景淮从帝梓楠手上接过宝宝,“给我吧。”
帝梓楠连忙把宝宝递给叶景淮。眼眶依旧红红的看着宝宝,看上去很是焦虑。宝宝在叶景淮怀抱里,依旧还在哭闹。叶景淮哄了一会儿宝宝,又把宝宝放在婴儿台上,给她检查衣服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打开小衣服,就看到衣服里面有一块相对较硬的商标,把宝宝后背的肉都蹭红了。叶景淮眼眸一紧,“衣服穿反了没发现吗?”
帝梓楠惊讶,“衣服穿反了?”
“宝宝的衣服商标都在外面!谁换的衣服!”
叶景淮脸色一沉。这种尝试,医院的医护人员月嫂等不可能不知道。“是我换的。”
帝梓楠连忙说道。叶景淮看着她。“我不知道,我是打算学着照顾一下宝宝,在宝宝吐了奶之后,就是我来给她换的,我一直以为宝宝的衣服和大人的一样,商标在里面,我不知道……”帝梓楠眼眶又红了。看上去无比自责。叶景淮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但脸色明显很不好。他迅速的给宝宝重新换上衣服,宝宝穿着舒服了,哽咽了几声,就趴在叶景淮的怀抱里,委屈的睡着了。叶景淮看宝宝睡踏实了之后,才把宝宝放在了婴儿床上。帝梓楠一直在叶景淮旁边,她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开口道,“对不起阿淮,我……”“下次注意就行了。”
叶景淮没有看帝梓楠一眼。帝梓楠看上去难受不已。其实心里正在为自己得偿所愿而兴奋。给宝宝穿反衣服,甚至故意用商标弄疼宝宝,当然都是她策划的。不这样,她怎么能把叶景淮从安暖的床上叫走?!她甚至可以想象此刻安暖有多愤怒!帝梓楠心里别提多痛快,那一刻眼眸却陡然一紧。她看到了叶景淮脖子上,很深很深的一道吻痕,显得那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