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已经站在车前的刘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你也认为,我不该当这个总统吗?”
“你也认为,我不配吗?”
他的脑海里此时只剩下庄睿识的两句问话萦绕着。这是什么意思?试探?看他值不值得信任?可为什么?农民家庭出身,今年38岁。自从庄睿识在他大学刚毕业时亲自点将,让自己年级轻轻就当上了一个城市中心区的区长,然后跟着庄睿识到现在已有16年了。这么多年,无论是白道黑道,自己也没少为庄睿识“抛头颅,洒热血”。可如今,他那么宠着郭永新,那个见风使舵的、连人都没杀过的“墙头草”,鬼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心思,却要试探自己值不值得信任?看来位高权重后,真的会多心。“署长?”
部下的呼喊把刘延带回了现实。刘延回过神来,拍了一下部下,说:“走。”
部下微微颔首,为他打开车门。汽车如撒开腿的兔子“飞奔出去”。汽车里。看着冬芹的照片,刘延问:“这是谁?”
“‘洛基之子’原来的继承人,叫冬芹。”
“原来的继承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诈尸了?”
“看来,那个宗翰没有跟我们说实话;或者说太自以为是了。”
“废物!”
刘延转头看了下窗外,又转过来对着部下说:“对自己亲妹妹下手就不说了,还搞不干净。”
他又换了下一张照片。是刘丽嘉。无论是谁,看到她,都先是一阵心动。你说她长相吧,也算是有一点点惊人;但她的美不是靠外表与化妆的表面,而是一种......怎么说呢?魅力。没错,就是魅力。但那之后,他的头又大了起来。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回不好搞。嘟...嘟...刘延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宗翰。”
“这个废物还好意思打电话来。”
刘延不耐烦地接通。“‘大首领’,您干的真不错呀。”
部下透过后视镜看着打电话的署长,很好奇打电话的内容。“此话当真?”
部下依旧什么都不知道。“这次,最好别出什么其他纰漏!”
刘延说着挂掉电话,问:“高楠和刘丽嘉现在在哪?”
部下:“首都卫戍营营地。”
“约一下。分开约。”
“是。”
...卫戍营营地医疗室。刚吃过一堆药的高楠捂着头,一脸痛苦,脑子混混涨涨的。一边的医务兵问:“长官,您还好吧?”
高楠摆了摆手,说:“没事。”
咚咚。敲门声响起。医务兵起身开门。来者正是刘延。医务兵问:“先生,您找谁?”
高楠抬头看一眼,头便低下,说:“医务兵,麻烦出去一下,谢谢。”
“是。”
医务兵即便一脸狐疑,但还是干脆地答应,然后起身离开关门。刘延看着痛苦的高楠,找了地方坐下,说:“要知道,你如果不搞这一档子事,你完全可以在最好的医院治疗。”
高楠一点都不客气:“我现在这样,不就是拜你们所赐?”
刘延接上:“有些事情,总得吹点亏才能明白。”
“包括差点把我弄死?这样我就永远不需要明白了?”
刘延这话没法接,于是转移话题:“听说你在写小说?”
“我一直都有当小说家的梦想。再者说,丘吉尔都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
“你会拿到三倍的诺贝尔奖金。”
高楠不说话。刘延继续加码:“每年一笔,直到你死。证据给我。”
“哼哼。”
高楠冷笑,抬起他苍白的脸,对着刘延问:“你以为,我是为了写作?为了钱?”
即便他的脸几乎没有血色,刘延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气。“证据给我。”
刘延变得强硬,“交出来后,向临时大总统阁下求饶。”
“让后杀了我?”
高楠反问。“不拿出来,才会被杀。”
刘延面无表情,“而且,死无葬身之地。”
刘延感到周围更肃杀了。只见高楠挺了挺身子,说:“我早就是个死人了。”
“包括刘丽嘉和高柏加。”
高楠握紧了拳头:“你敢!”
刘延站起来,准备离开。临走时,突然想起什么,说:“明天是期限。”
然后打开门离开。...一家西餐厅内。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如果不想被引起注意,那么就要融入它。于是,刘丽嘉换上了一身浅青色连衣裙。餐厅内,刚刚用晚餐的刘延擦了擦嘴,看到刘丽嘉来了,本来想摆个架子的他还是起身去迎接她了。二人就最后,刘延先开口:“没有将军您的帮助,高楠干不出这种事。”
刘丽嘉微笑一下,说:“我真的愿望啊,刘署长。我亲自用命打下来的共和政府就这么落入了不该得到的人的手里。就像袁世凯窃取了辛亥革命的果实一样。”
“所以让高楠出头。你就这么忍心。”
刘丽嘉面无表情,严肃地说:“我没有那种想法。我是有私心,但我不会那他当枪使。你以为我把他带回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和高柏加团聚?”
刘延眼睛一亮:“为了什么。”
刘丽嘉注意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回到道:“不关你事。”
“哼嗯。”
刘延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说:“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刘丽嘉轻蔑道:“好女人上天堂,坏女人行四方。”
“坏女人没钱,寸步难行。”
说着,往衣服里掏着什么。一打美元被他掏出来放在桌上。“考虑一下。”
刘延说完,起身离开。刘丽嘉看了看桌上的钱,把他们装进了包里,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