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林阳和冯雪儿走进了一间单元楼中。
虽然这个小区算不得豪华的住处,不过胜在环境清幽。
走进家中,冯雪儿满脸疲倦的坐在了沙发上。她的美眸中已经失去了光彩,神色呆滞得看着天花板。
林阳见状心疼不已,于是坐在冯雪儿的身边,轻轻得搂住了她的肩膀。
“老婆,你是不是后悔跟着我一起出来了?”
闻言,冯雪儿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有后悔做出的任何决定。”
“我只是觉得悲哀。没想到爸爸为了讨好萧家,竟然不惜把我们一起赶出家门。”
“难道对他来说,萧家真的比我们还要重要吗?”
林阳轻轻抚摸着冯雪儿的肩膀,而后笑着说道:“伯父只是一时被迷住了心窍,所以才会固执得做出这种决定。”
“其实我们帮他力挽狂澜拯救了冯家,对他来说并非是好事,反而是一种打击。”
听了林阳这番话,冯雪儿很是不解。
“打击?”
冯雪儿无法理解。他们分明挽救了冯家的命运,为什么冯天还要把他们当成是仇敌一样?
反而处处刁难冯家的萧南风兄弟,才是冯天想要拉拢的合作伙伴。
摸了摸鼻子,林阳笑着解释道:“因为我们这么做,等于让他颜面无光。”
“毕竟作为公司的董事长,这一次他非但没有半点的功劳,反而当了一回毫无关联的看客。”
“伯父的自尊心向来极强。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也怪我,事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闻言,冯雪儿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是你拯救了公司的命运,怎么能怪你呢?”
“要怪只能怪爸爸他被蒙蔽了双眼。希望有一天他可以醒悟过来,否则的话,我们真的只能和冯氏集团分道扬镳了。”
说到这里,冯雪儿又是一声叹息,脸上满是哀伤的表情。
显然,冯雪儿很舍不得离开公司。
不过她更不想让林阳独自承担。所以冯雪儿可以舍弃公司和梦想,也一定要陪伴在林阳的身边。
林阳轻轻得拍了拍冯雪儿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吧,不出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会回去的,而且伯父一定会对我们有彻底的改观。”
冯雪儿很是好奇林阳哪来的信心。不过再三追问,林阳却总是用神秘的笑容回应。
直到最后,冯雪儿也懒得继续追问下去了。
她相信林阳绝不会凭空胡诌。既然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他有自己的把握。
调整好情绪之后,冯雪儿开口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公司已经回不去了,现在我们又没有资金,应该先找个工作暂时稳定下来。”
林阳点了点头。
“我们的确该找个工作。不过并非是去别人的地盘上打工,而是自己当家做主。”
闻言,冯雪儿面露惊讶之色。
看冯雪儿没有回过神。林阳笑了笑提醒道:“老婆你忘了吗,我们还有一间诊所还没开业呢。”
“之前在忙着公司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功夫管理。现在总算是空下了时间,是时候该去好好得整顿一下了。”
冯雪儿恍然大悟。
差点把这回事儿给忘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再不去联系诊所的老板季薇,恐怕对方都要怀疑他们潜逃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诊所吧。”
打定了主意之后,冯雪儿突然面露一抹娇羞的表情。
“因为以前只有我自己住着,所以只有一间卧室和一套被褥。”
“林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在床上稍微挤一挤吧。”
说到这里,冯雪儿已经低下了头,不敢和林阳对视。
这么明显的暗示,就连懵懂初开的小青年都能够听得出来。
然而林阳却耿直得摇了摇头。
“老婆,你这几天都没有睡个安稳觉,还是自己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客厅的沙发也挺暖和,我就在这里对付一晚上,明天再去买一套被褥。”
闻言,冯雪儿有些又羞又恼,赏给林阳个白眼后便将卧室的房门反锁。
林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的表情。
他倒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是发现自己的医术还需要有所精进,所以才想趁着这个机会钻研一二。
而且萧家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轻易得放过他。再加上罗康的大师兄吃瘪,这两帮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如果没有足够硬的拳头连自保都很困难,更别提保护好冯雪儿了。
之前林阳所得到的传承并非只有精妙绝伦的医术,更有一些前所未闻的古武招式!
正所谓文武双全,林阳自然都不会放下的。
林阳盘溪坐在了沙发上,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串串复杂的文字,甚至连人体的穴位图也映射在了脑海之中。
林阳在想象中一次又一次得练习针法,揣摩玄机。不知不觉间一夜恍然而过,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已经透亮。
虽然一夜未眠,不过林阳的精神却振奋无比。
之前在发布会上的小试牛刀,让林阳发现自己对苍穹十二针的领悟还是不够。这一晚的练习,也让他获得了不少的感悟。
至于古武招式,林阳也抽空学习了几招。虽说做不到以一敌百,用来对付一二十人却绰绰有余。
看着天色微亮,冯雪儿还没有起床。林阳便走出家门来到了小区外的一片树林中,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练习一下学来的招式。
早晨的空气略显清冷,却最适合在此刻活动筋骨。
林阳特意避开了前来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片僻静的地方。
摆好架势之后,林阳的脑海中闪过一道道口诀,而后双手或掌或爪在变化。
虽然看似毫无美感,不过却是最为实用的杀招。
就在林阳收招之后,不远处却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林阳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正神色赞叹得看着他练拳。
在男子的身后,还站着一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年。
男子穿着白色的朴素布衣,青年却一身昂贵的西装,两个人的搭配实在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