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焰丝毫也没有怜香惜玉,疾风骤雨,根本也不顾忌她的感受,更不体谅她身体虚弱。直到他结束了,身体无情的抽离,气定神闲的,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淡然的一件一件穿起,片刻又成了衣冠楚楚的贵公子模样。周棠蜷缩在一起,浑身酸疼的厉害,特别是腹部,她愤恨抬头,抬起手来,想要再给他一个耳光。但是毫无悬念,这次她没得逞,半道上被江焰握住手腕,他邪笑了一声,“不穿衣服,是还要继续吗?这次可以给你打个折。”
周棠知道他并不是正人君子,说的出,肯定也做的出,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用力过猛,险些又倒下去。在他的注视下,哆嗦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心里把他骂一万遍,但表面还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在穿好鞋子之后,迅速的逃出了房间。在跑出门那一刻,她情绪有些崩溃,紧咬着嘴唇,可是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她坐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起来,仿佛有一张网,把她网在中间,越收越紧,狠狠的蹂,躏一番,也不肯离去。她恨江焰的薄情寡义,又恨自己不争气,送上来给他羞辱。当初和纪君尧分手,她有伤心,但是最多的是气愤,可是这一次,她才体会到痛彻心扉的感觉。她恨江焰,当初她都不准备再开始一段感情,希望这辈子自由自在,不被感情牵绊,再不为感情伤心。可是这个男人屡次三番,像顽强的树根,把坚硬的石头都盘碎了,硬生生的闯进她的生活,也住进了她的心里。等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他又毫无征兆的离开,干脆果断的,把两人之间的情感斩断,可这感情,像大树一样不知何时生了根,盘根错节,强行拔起,就会伤筋动骨,血肉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棠眼睛发涩,喉咙疼痛,但是哭过之后,她平静了很多,又舒了一口气,踩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江焰站在窗边,轻轻晃动着酒杯,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子离开。他有些不了解自己了,应该恨她才对啊,可为什么,心里会难过。江焰坐了一夜,最近他晚上总是睡不着,视线一直看着床头上方的婚纱照。照片中,他和周棠亲吻,眼中亦是情意绵绵,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要是他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他甩了甩头,觉得有这个想法,就是罪恶,起身去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公司。自从那天之后,周棠再也没出现过,江焰的心情跌入低谷。吕曾敲门进来,他一直坐着未动,“说。”
“是,江先生,果然如你所料,宋泽是宋彦霖的亲生儿子。”
吕曾也不由得感叹,豪门的关系可真乱,“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我想一想。”
江焰眯了一下眼睛,冷笑,果然,上次在餐厅,遇见宋彦霖和宋泽,及宋欢的姨妈张彤,周棠说他们像一家三口,这句话提醒了自己。他观察之下,发现张彤看宋彦霖的眼神,没有任何避讳,不像是姐夫和小姨子,原来是早就有一腿,还生下了宋泽,那么宋彦霖肯定知道宋泽是他的儿子。论算计,宋夫人母女不是宋彦霖的对手,看来,恐怕宋欢母女自作聪明,把宋泽送到他身边,也是他设计的。“好的江先生。”
吕曾犹豫了片刻,还是说,“我来的时候,看到了周小姐和顾云川进了粥记餐厅。”
“嗯。”
江焰淡淡的回应。吕曾小心谨慎的又说,“江先生,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